第7章 再相遇
以前严老太仗着严成里孝顺她,而原主又很听严成里的话,没人拿捏的住她,三番五次来这抢粮食。
严冬遇才不惯她这个毛病。
索要粮食不成,还被羞辱成要饭的乞丐,严老太当场不乐意了,继续坐地嚎啕大哭。
严冬遇该干嘛干嘛,吃完饭收拾桌子,收拾完去屋里给严成里洗脑,“爹,你想想看,要是你一直心软,祖母把咱家粮食都拿光怎么办?”
“况且祖母拿这些粮食也不留着给自己吃,反而全给了大叔伯一家,大叔伯对祖母又不好,到时候说不定你、我还有祖母全都得被饿死!”
“而大叔伯一家却都被养的白白胖胖,这不就相当于咱家辛苦干活养着大叔伯一家吗?”
严冬遇说的有理有据,严成里看着自家闺女,越来越觉得有道理。
他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愁容,欲言又止道:“那…那怎么办,你祖母总在那哭,我心里也不落忍!”
严成里哪一点都好,就是有些愚孝。
严冬遇也清楚这一点,不厌其烦地洗脑道:“忍忍吧,爹,这祖母做什么都没长性,你不要搭理她,她哭一会儿就走了,不信你看着!”
父女二人待在里屋,严老太坐在外屋哭。
见好久没人出来,严老太干脆进屋坐在地上哭。
严冬遇扯了扯严成里的袖子,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父女二人睁着两双大眼睛,看着严老太哭,严老太被看得头皮发麻,一时间竟然忘了哭,最后她恼羞成怒地拍了拍屁股起身,咒骂了几句,顺走破碗里的半块杂菜饼后,气冲冲地摔门离开。
严冬遇拍了拍严成里的肩膀,“爹,我说的没错吧!”
严成里搓了搓手,这么神奇吗?
傍晚,严冬遇洗完澡就睡下了,要说这古代的农村,干什么都不方便。
洗个澡洗个头,都要去溪边抬水,还好原主这具身体力气特别大,倒也不费什么劲。
就是这个头发,洗的糟心透顶,严冬遇脑袋一甩,湿哒哒的长发重的差点儿把她甩沟里。
真想剃秃。
严冬遇躺在炕上,叹了好几口气,好想吃肉啊!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严冬遇拿起镐头想跟着严成里下地干活。
严成里阻止了她,“咱家地不多,爹一个人就能种完,不用你去,你在家收拾收拾就行!”
他再三强调不用严冬遇下地,严冬遇只好作罢。
不让她下地,那她就去山上。
没肉吃那怎么行,会死人的。
她前世特种兵出身,野外生存那都是小case,什么脏乱差的环境她都受得住,但不能忍受没肉吃。
于是严冬遇抄着小路上了山。
严成里说山上很危险,她没敢往深山里面进,就在外围逛了逛。
找了半天,别说野鸡兔子,就连大肥虫都见不到一条。
她丧气地倚靠在一棵树上叹气,余光中突然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
通体雪白的毛发,细锐的狼眼,过分高大的身躯,不正是她昨天救下的那只狼吗?
她警惕地后退几步,生怕这狼扑上来咬她。
但白狼只是定定地盯着她看,她试探地伸出手,将手心对着白狼的脸。
白狼迟疑了一会儿,上前走了几步,又凉又湿的黑鼻子碰了碰严冬遇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