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学也学不过玩也玩不起
【想和你一起看雪，不止现在，还有未来。
——江祈安】
上次的篮球联赛过后，乐瑶就彻底出了名，江湖上一直流传着那十字真言。
【学也学不过，玩也玩不起。】
第二次复赛定在了两周后，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第二次就去了很多校领导，连带着条件都好了些，这次的矿泉水都换成了农夫山泉。
结果是毋庸置疑的，一中赢了比赛，为此乐瑶还被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扬。
而因为这场篮球赛，乐瑶的名气大涨，当然这其中也不乏爱慕者。
从小到大，乐瑶也收过零零碎碎的几封情书，也不多，当然比起江祈安的肯定差的远。
“乐瑶！门外有人找！”
不知道是谁在门口吆喝了一声，正在写数学题的乐瑶吓得一激灵，黑笔在书上划了长长一道子。
“我去，吓我一跳！”
江祈安嗤笑一声，把修正带放在了她面前。
乐瑶：“你帮我弄一下，我去看看谁找我。”
江祈安：“……”
乐瑶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欲踏出门槛的右脚又收了回来，跑到座位前，跟见了鬼一样。
“你干什么？碰见鬼了？这么吓人？”江祈安看戏般看着她。
乐瑶从书包里摸索着，掏出了一包薯片，“砰”的一声放在了他面前。
“帮我去应付外面的那个人，这包薯片就归你。”
江祈安身子向后仰了仰，看到窗户外的人后挑了挑眉，“五包。”
乐瑶：“你有病啊？五包？我看你长得像薯片。”
江祈安的笔一扔，耸了耸肩，添油加醋道：“他都来了好几天了吧？你想不想让他从此之后都不来？”
乐瑶来了兴致，凑近他，“你有办法？”
江祈安：“五包。”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见她犹豫，又指了指窗外。
乐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最后闭了闭眼，“好！五包就五包，他以后要是不来了我再给你加五包！”
江祈安听到这话立刻起身，大步走向了门外。
乐瑶不敢看窗外，低着头装模作样地写着题，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约摸过了两分钟，江祈安才回来。
乐瑶又转身看了看窗外，不可置信地问他，“真走啦？”
江祈安勾了勾嘴角，“你爹出马，谁人不识。”
乐瑶：“……”
乐瑶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你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快就走了？”
江祈安：“嘘——高手过招，别问。”
乐瑶：“……”
乐瑶自是不信他的，因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人自从上次的篮球赛听说她的事迹后，就一直给她写情书，一天一封，内容都不带重样的。
她也明确地跟他说了很多次，他还是不死心。
今天是第四天，再有明天，乐瑶真的快崩溃了。
结果，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他竟然再也没有来过。
这就让乐瑶更加好奇江祈安跟他说了什么，能比她这个本人说的话还要管用。
所以这几天，乐瑶就使劲地在江祈安身边转悠，努力地敲打他，有意无意地说起那天的事情，企图知道那天到底说了什么。
结果就收获了江祈安一句冷冰冰的话，“想知道？想知道去问问他不就行了，那五包薯片提上日程。”
乐瑶：“……”
这件事也在之后的一次次考试中逐渐遗忘。
……
时间过的越来越快，眨眼就已立冬了。
“江祈安！”乐瑶见他在看着窗外发呆突然叫他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祈安吓得抖机灵。
乐瑶笑的不能自已。
“有病就去治。”
乐瑶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表情，“生气了？”
“你说呢？吓我一跳。”
乐瑶：“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发呆？是不是思春了？爱而不得？”
江祈安的声音没好气，“很难想象你两个耳朵中间夹的是什么东西。”
乐瑶睁了睁眼，“是圆圆的脑袋。”
江祈安：“……”
乐瑶也学着他看向窗外，池塘的水面结了一层薄冰，她很多次都在想里面的鱼有没有被冻死，学校细心培养的花也早已凋零，唯一的颜色就是外面的常青树。
乐瑶歪了歪脑袋，“你说今年会不会下雪？”
江祈安听此顿了一下，“雪？”
乐瑶不以为然，“对啊，海城已经好多年没下过雪了，不知道今年下不下。”
江祈安嗤笑，“想什么呢，今年还是暖冬，怎么会下雪。”
“那今年不下，明年下也可以啊。”乐瑶拄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要是以后的大学选在京北就好了，京北的雪应该非常大。”
乐瑶本来以为会等到江祈安接下一句，可再没了声音。
乐瑶诧异地看向他，“江祈安，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在发呆。”
江祈安的眼睫颤了颤，只笑笑，“没事，我也在想今年会不会下雪。”
……
寒冬腊月，天气凛寒。
就算是海城的暖冬，乐瑶也抗不住，别人才开始加厚衣裳时，乐瑶已经把毛衣套上了，更别说此时的深冬。
乐瑶突然打了个喷嚏，引来林书妤的嘲笑。
林书妤：“乐瑶，就你这还去京北看雪呢？海城的暖冬你都扛不住。”
江祈安听此也看向乐瑶。
乐瑶不以为然，“那怎么了，梦想是不能被质疑的，说不定我到时候就适应京北的天气一下子抗冻了呢！”
贺瑾川：“那你别做梦了，看你现在这样，感觉马上就要感冒。”
才说罢乐瑶就又打了个喷嚏。
江祈安抿了抿唇，起身倒了杯热水给她，“怕冷就多穿点，逞什么能？”
乐瑶的眼睫颤了一下，这突如其来关心的话语让有些吵闹的气氛变得奇怪。
“你们不是都说今年是暖冬了，我就想看看我自己能不能抗冻嘛……”
江祈安：“显然是不能。”
江祈安坐在她旁边，林书妤和贺瑾川在那边聊着天，乐瑶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江祈安说话。
“江祈安，你说现在京北的雪是不是该老厚了，是不是也能堆雪人打雪仗？”
江祈安微微低头，“不知道”，随后又看向她，“你想看雪？”
乐瑶突然兴奋了起来，“那当然啦！你不觉得在雪地里打雪仗真的很有意思吗？”
江祈安听此微微一笑，“不怕冷？”
乐瑶的嘴瘪了下来，“冷归冷，总要迎难而上嘛。”
乐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看向他，“叔叔阿姨是不是在京北？他们是不是每年都能看见雪？”
江祈安的喉结上下滑了滑，沉默少顷，乐瑶以为他不高兴，赶紧岔开话题，“其实我……”
“嗯，他们每年都能看到雪。”
“叔叔阿姨今年会回来吗？”
“会吧，但都无所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