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好像大了一点
常生将一切安排好后。
拉着孟翼到院中角落：“孟叔，我觉得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为何会突然出手？。”
孟翼对常生的推断表示赞同，他接话道：“是有谁触碰到他们利益了吗？”
此话一出，常生顿觉得似乎有一点眉目了。
他向孟翼继续说道：“我昨日回司煊氏的路上也遇到袭击了。”
“你怎么未告知于我？”
“我这不是没事就想着不打扰你了。”
“是在何处遇刺？”
“在儒家圣贤庄附近，且我上次跟我堂弟去听大儒讲课也遇见袭击了。”
孟翼听完常生的话语皱着眉头道：“所以两次袭击你的都是同一个人？”
“是的，气息心法，所用的皆是阴阳家的术法。”
孟翼瞪大了双眼，说道：“你怎知是阴阳家的。”
常生思忖了一下才说道：“大儒李嗣昌当时拔剑替我挡下了第一次袭击，他告知于我的。”
“那昨日袭击你的人是突然出现的吗。”
“并非如此，我与堂弟去我叔公家后，回来路上被跟踪后才袭击的。”
“你叔公家？”
常生挠了挠头，继续说道：“我和陈玄亦去牡香天阁打听到一些消息，遂从常氏家族开始查走水案。”
孟翼一脸惊讶道：“你们还去勾栏。”
他顿了顿，说道：“算了，不重要，陈玄亦那小子经常去。”
“所以你是去你叔公家后才被跟踪吗？”孟翼向常生问道。
常生面色凝重地说道：“其实我也疑是我叔公家，实在过于巧合了，若不是寻到重要线索，他们不会急于出手。”
“你意思是你查询方向是正确，而背后之人快浮出水面来，因此只能赶紧出手。”
常生颔首道：“这是目前我所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所以你觉得是你伯公还是叔公？”
“皆有嫌疑，因我遇袭击之地皆在圣贤庄附近，而儒家与我伯公关系密切，而我昨日是去我叔公家，然后就发生了夜袭我家之事。”
两人讨论至此皆陷入了沉默中。
……
常生领着木偶人在院中清扫昨日打斗留下的痕迹。
“常生少爷，我来吧。”倏然一阵带点清甜又祛生生的声音响起。
常生回头发现是筱黎，她手臂上还绑着粗布。
那是昨日替常夫人挡下时受的伤。
常生看了看她的手，说道：“你还是好好歇息。”
筱黎亦不敢执意要求，毕竟她的手臂确实使不上力。
常生仔细看了一番筱黎的脸颊，发现来常府营养跟上后。
整个人都显得饱满了许多，似青涩的桃子渐渐变成半水蜜桃般。
常生暗忖道：这筱黎看着是长大了些许。
筱黎见常生盯着自己看，随即低头羞红了脸。
常生见此，岔开话题道：“你这手臂我待会让医者替你治疗。”
“医者？许管家不是说请不到医者，常生少爷从哪里请的呢？”
“离这不远的昭县，我曾去那办过案件，认识一个…医者。”
常生本想说检尸员，后又觉得不妥。
这十里八乡，他觉得秦豫是值得信任的。
一个愿意为死者争取公道的人，应是有自己的信仰。
而他探过秦豫，是真的医家。
他早已发出侦查木鸢请求他的支援。
常家正值多事之秋，不知秦豫敢不敢来。
筱黎闻言，对常生更多了几分崇拜之情。
一个二八少年居然可以在这紧急事态之下，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常生这种老江湖，一眼就看出筱黎这种小姑娘的崇拜之意。
他仔细斟酌一番，小家碧玉挺可爱的。
想着想着不自觉就伸手摸了摸筱黎的头，一脸宠溺地说道：“不怕，有常生哥哥在。”
筱黎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被这么一摸，脸颊瞬时如晚霞般。
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去看看夫人。”
说完，一路小跑着离开。
常生还不忘在后头喊道：“慢点，小心别摔着了。”
不喊不要紧，这一喊，筱黎跑得更快了。
“叩叩叩…”
正当常生望着筱黎跑开的身影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许管家从前厅中蹦出，脸上神色如惊弓之鸟般满是惊恐。
对着门口怯怯地问道：“是谁？”
门口传来一男子声音：“在下秦豫，受常公子邀请，来常府看病。”
许管家转头看向常生。
常生向许管家颔首道：“不必惊慌，此人确实是我请来的。”
随即兀自走向门口，将门开启。
只见门口的秦豫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箱。
手中还又提了一个麻线大袋子。
常生将人请入屋中，回身将门锁好。
看着秦豫那个硕大的行医之物，刚想开口询问。
秦豫就解释道：“我收到你的消息后，就猜想你既然不找本县医者，定是有麻烦，于是就顺便在昭县将你所需的药材备齐了。”
常生笑着说道：“秦豫兄果然智慧过人。”
秦豫亦笑着将手中麻线袋子一把丢给常生，说道：“别客套了，帮忙抬一下，记得报销。”
他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其实那日赵大田案是我第一次当检尸员，还好有你，不至于成为一起冤假错案。”
两人相视一笑，似有些许英雄惺惺相惜之感。
秦豫帮常生母亲把了脉，开了药。
又治疗了筱黎受伤的手。
还治疗和包扎了家中所有受伤的家丁。
秦豫擦了擦汗，向常生说道：“常公子，都已无大碍了。”
“多谢秦豫兄，叫我常生即可。”
这时跟着忙前忙后的梦翼也凑了过来，问道：“秦公子，在下常生师父孟翼，你是医家的吗？”
“正是医家，不知孟前辈如何得知。”
孟翼回答道：“我看你医治手法与我所认识的一位友人相似。”
“不知孟前辈认识的友人姓甚名谁。”
“端木灵。”
秦豫听到此名，疲惫的眼神倏然变得有神起来。
“前辈所说之人正是我师父，人称妙手仙子。”
“正是，正是。”
两人倏然就变得熟络起来了。
只是孟翼又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千万别告诉她你见过我。”
秦豫脸上神情多了几分疑惑，问道：“为何？前辈得罪过我师父吗？”
而一直默默不语的常生，笑着说道：“怕不是当年欠下的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