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儒撑腰
在大儒李嗣昌一番对话中,常生能感知这李嗣昌不仅没有架子还颇为风趣。
“夫子,你不打算再替儒家辩解一番么?”
“这我不好开脱,我要公允公正,不能失之偏颇。”
李嗣昌像条咸鱼般瘫在柱上,哪有半点大儒该有的风范。
他还随手拔了根嫩草,含在口中。
常生见状,亦松弛了几分。
李嗣昌见常生松弛下来,嘴角微微扬起。
想来自己安慰人的本事增长了不少。
一老一少迎着落日余晖,斜靠在柱上。
李嗣昌眯了会眼,伸手在怀中掏了半天,继而又在袖口中寻了片刻。
才拿出一只漆黑如墨的毛笔。
他擎着笔头那端,拿着笔杆捅了捅常生道:“小友,老头我看你那日侃侃而谈,对你颇为欣赏,今日这笔就赠予你。”
常生见状,连忙推辞。
“夫子,不可,不可,无功不受禄。”
“哪里无功,小友让我见识了另一番我未曾踏足之地。”
几番推脱下,小老头将笔往常生身上轻轻一掷,说道:“拿着。”
常生其实本想直接收下的,但又觉得应该拉扯一番。
他并无不好意思收取之意,就是人情世故得拿捏一下。
李嗣昌开始对这笔吹嘘起来。
“这笔是儒家君子六艺中的书,此笔名为千年紫毫笔,笔头用的是用大周昆仑山上千年雪兔毛,笔杆是山中千年的通天竹制成。素日里可用来舞文弄墨,关键时刻可驱敌杀怪。”
常生闻言,果然大师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笔居然有此功效,想来李嗣昌是怕他再遭袭击,至少可以拿笔抵挡。
但李嗣昌顿了顿,却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在笔上加诸了儒家术法,一笔画墨,可将敌人引入山水画之中。”
常生听完,对此笔真是爱不释手,赶忙藏入怀中。
李嗣昌见状哈哈大笑道:“小友若是喜欢,入了我门下,我这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小友可随意挑选。”
说得常生倒是有点心动了。
他开口问道:“夫子,不知这儒家未开心法,只能舞文弄墨之人该如何应战。”
李嗣昌从瘫着的柱上坐起,似提了精神一般。
开口说道:“这你就问对人了,这儒家若舞文弄墨,其一可先与对方讲道理,若对方执意要争斗,那可以用儒家经典术法。”
“可无心法支持,这术法如何运转?”
“这你就放心吧,给未开心法之人所供之物皆是可直接使用的。”
“是与方才夫子给我的那笔意一样?”
“不是,他们的都物件都较比较普通,那笔绝无仅有。”
李嗣昌赶忙找补回来,不然如何显得自己赠予常生的礼物与众不同。
现在常生明白了,其实儒家也是需要修炼,也是要感悟觉醒心法。
武道剑术亦是一步一步修炼而来。
至于舞文弄墨,就是儒家独有的术法。
两人又讨论了片刻,天色渐暗。
于是才悻悻站起,此时常生心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心悸。
想来这大儒李嗣昌在与他闲聊中,也启动了儒派心神安抚之术,常生才能渐渐感知到放松。
此刻,常生倏然对儒家之术颇为感兴趣。
他悄咪咪地瞄了一眼八卦,只见上面显示出:
“《诸子百家》,儒家六艺,等级【儒家高级术法】,乐术。”
“已触及,可修炼,未入门,乐术可使人心旷神怡,耳清目明,亦可引人堕入深渊黑暗中,可治愈却又可杀敌。”
果然此乃出类拔萃的术法。
常生目前一直只修炼墨家术法,其他术法虽有不少已触及,但关键是不一定能学,像医家的治疗术,那总要有些医者技法基础才能习得。
但这儒家的乐术,倒没有那么多专业性束缚。
琴棋书画,常生对于琴并不擅长,但若其余三项用来学习儒家术法,也是够了。
礼、乐、射、御、书、数亦是儒家经典六艺,想来儒家术法在诸子百家中依然是引领在前。
看完卦上的六艺术法,又拍拍胸口方才大儒赠与的毛笔。
常生心中顿感安逸了几分。
对于那袭击他之人,亦少了几分惧怕,多了几分把握。
李嗣昌在送常生出圣贤庄时还执意邀请他加入自己门下。
可能长久以来儒家学子寒窗苦读的苦闷,李嗣昌见到常生这与众不同的新派思维,还是颇为欣赏。
他还透露到听说常生擅长书法与诗词技艺。
常生问过惊讶的问他,这又是从何听说。
李嗣昌却不肯细说。
不过常生心想也知,定是从那牡香天阁处传出。
李嗣昌这是不是属于老来也爱去勾栏听曲。
常生却是不敢再问。
……
司烜氏。
常生归来后,已完全入夜。
但他依然按照每日习惯,来练武场进行每日练功。
今日之事已经表明事态愈来愈严重了,那人出手之时明显并未做充分的准备。
不然也不会突然袭击导致自身心法不足。
不知是何事,让对方感觉到危机,才匆匆出手。
常生一边练着桩功法最后一桩,一边慢慢捋着今日所遇之事。
待最后一招桩功打出之时,常生倏然感觉左心房一阵跳动。
一股似电流般之物穿过心房。
震得他只觉充满力量,这感觉甚是奇怪,他从未感知过。
常生不敢再分神去研究突袭之人是何缘故,突然出手。
而是开始一心一意的把最后一式桩功重新细致认真的打了一遍。
这一遍下来,酣畅淋漓,经脉疏通。
但并未感知到方才那股电流一般之物。
这又是为何?他疑惑不解。
他将练功之势收回后,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收拾一番,决定先回休憩处冲凉,再去大吃一顿。
现在练功愈来愈多,需要的精血也愈来愈盛,只能通过食补来加强身体消耗。
虽然八卦中的心法可以辅助修炼,但体弱亦无用处。
一路上常生思绪万千,总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只是此时仍一筹莫展的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最重要之事是明日得先问问孟翼,方才自己练功时心房一股穿心而过之感是为何物。
“我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常生心中一阵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