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龙之气
张悬那一掌,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并非单纯的教训晚辈。
常生八卦中已无心法,自身也未觉醒心法。
张悬这一掌全然使了三境乾乾全部之力。
“砰”
一声巨大的响动之声炸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
常生四周的气流像水雾绽放一般。
在张悬那一掌劈下之时,孟翼出现在常生面前,他也全开至三境,直接硬生生接下张悬那一掌。
两股心法碰撞之时响起了巨大的声音,且将周身的气流皆带动起来。
“张悬,你以大欺小,好不要脸。”孟翼嘹亮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耳朵。
这一嗓子直接把张悬吼龟缩起来。
连他原来嚣张跋扈的气焰都弱了三分。
他无力的辩驳道:“你徒儿不尊重师长,我只是想替你教训一番。”
“不必,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教。”
“但今日我也必须告诉你,不是谁都可以欺负我孟翼的徒弟。”
“今日我就让众人看看欺负我徒弟我会如何教训他,以儆效尤。”
孟翼说完此番话后,再一次调动心法。
直接从腰间拔出佩剑,提剑起势。
方才张悬看着孟翼阴鸷般的眼神,已有些许害怕了,再见他亮出剑来,却有几分后悔不该如此冲动。
他谄媚地一笑道:“我方才就是和常生开个玩笑,都是司烜氏的人,就别动剑了。”
“你还知道都是司烜氏的人啊,方才你那一掌明明想将他劈死。”
被孟翼一语道破,张悬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深知自己剑术在孟翼之下,心法虽在同镜,但亦是略逊一筹。
然而孟翼并未打算放过张悬。
君子有仇,当下就报。
孟翼提剑刺向张悬。
张悬慌张中也连忙拔剑回挡。
两人四周顿时一阵波动而起,气流旖旎在四周,快速蔓延开来。
赵兴德很有眼力见的急忙将常生拉起,扶走。
孟翼见徒儿皆远去了。
将自身最高心法提至最高境界,全部注入手中之剑,身与行和剑逐渐融为一体。
身边浮现出似雾般堪堪成型的真龙。
在过了二镜见龙后,更有天赋者便能形成真龙跃身,腾云四周。
每个真龙的具体外形和颜色,会随着境界提升而变化出万般不同的龙之形态。
这还与所修之人的术法有关。
但唯一相似的便是能出现真龙形态之人都皆有不凡之处。
就如张悬他倏然也在三境乾乾,但他却从来未曾见过龙之升腾。
孟翼如此开大只有一个目的,让张悬明白在司烜氏,他的徒弟,由孟翼亲自守护。
两人心法其实就相差几分,但孟翼的剑术更为精湛。
他挥动着手中之剑。
一点点逼近张悬。
张悬只有迎面而来的窒息之感。
“啊~”
张悬想叫叫不出,喉咙似被死死卡住一般。
他没想到孟翼居然比自己想象中还强大。
“他是何时有如此大突破的。”
张悬心中暗忖着,提着手中的剑还着招。
两人缠斗间,四周的学徒们亦被震得四散逃开。
不过十余招过后,张悬就落了下风。
隐约间已被孟翼的真龙之气压迫,在这气流镇压下。
早已汗如雨下,手中剑招与孟翼相比更是慌乱了许多。
心法不仅是讲求境界,更是精气神和气强弱的体现。
张悬身形慢慢后退,孟翼步步紧逼。
张悬的精气神和气被孟翼强大的气场压倒,两方实力本只是细微差别,但此刻所显现出的力量却悬殊不同。
只见孟翼提剑,气贯如虹,一条青灰色真龙迎风咧咧。
这就是真正的实力。
他将剑一劈而下。
那青灰色真龙也顺着剑势,直捣张悬命门。
张悬避无可避,只能提剑注入心法去挡。
“哐当”
一声清冽的响声。
张悬手中的剑应声而断,他也跟着往后踉跄了几步。
最后一个俯身,吐出一口鲜血。
他亦仅能用断剑撑住自己,才勉强稳住身形。
孟翼收起手中的剑势,但那真龙还盘旋在其头顶,剑气并未消散。
若对方还想反击的话,孟翼定会瞬时出手。
张悬自知自己败了,且败得甚至难堪,手中所握之剑都断了,哪还有还手余地。
他只记得上次和孟翼过招之时,他那条龙比现在模糊许多。
他总觉得孟翼这人吊儿郎当的,看似完全不着调之人,只要努力就可以超越。
殊不知,孟翼却有每日练剑的习惯,仅仅是由于他比较擅于隐藏。
他有天赋又勤奋,张悬自然不知。
张悬看着手中的断剑,再瞧一眼孟翼周身的气,一时之间没有了心气,周身气一卸整个人身形都软了。
孟翼见他身形皆软,毫无斗志。
遂收了剑势,褪了剑气。
将剑重新插入挂于腰上的剑鞘。
周围退开十几丈远的学徒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卸下。
有的用崇拜的眼神瞧着孟翼,几时自己才能修出真龙之气。
有的却着气道:“连心法都未曾觉醒,就别想什么真龙之气了。”
再瞧那陈玄亦,快乐得像个孩子,一蹦一蹦的跳到孟翼跟前,大声说道:“师父这一片还是你最强。”
这话惹得一旁其他几个学徒的师父神色各异,皆似有不满。
但再瞧一眼张悬的断剑,几人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没事还是少招惹他好。
常生身体也恢复,但觉得满是震撼,那一掌若没有八卦中的心法注入,他硬接,怕是五脏俱损。
这觉醒心法与未觉醒,实力上的差距果然不容小觑。
孟翼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似瞧出他的思虑,说道:“不用想太多,你才来月余,已经排到徒首位了,而那张悬都练了二十多年了,才与我境界同等。”
常生闻言,向孟翼说道:“多谢师父宽慰,徒儿定当不丢您脸。”
赵兴德此时更是兴奋不已,他也想学陈玄亦蹦跳几下。
却发现以自己的身形甚是为何,遂作罢。
而那许乘舟见自己师父败了,虽心中仍愤愤不平,但亦不敢再多生事。
只是心有不甘的扶着张悬,离开了练武场。
而常生师徒四人,正琢磨着今日伙食处是否有新菜系。
“师父,你说云荷师祖的饭食,是不是极其与众不同。”陈玄亦好奇的问道。
孟翼弯着食指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道:“你叫她师祖,小心她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