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恶魔的耳语
经常穿越到赛博朋克世界的朋友，一定对千叶市的大名不会陌生。
这里是《赛博朋克2077》里的荒坂总部，老谋深算的荒坂三郎就在这里起家。
也是《神经漫游者》的故事起点，是一座充满了疯狂和堕落的伤心之城。
其实，她就在东京市的东侧，有一片相当不错的白沙滩。
在天内理子生命倒数的第二天，张之陵建议大家到千叶沙滩休假。
天内理子穿上了少女的泳衣，戴着一顶扎蝴蝶结的草帽。
除了胸口稍显寒酸外，青涩的身躯已经很有美感。
她踩着沙滩，追逐着细浪，像是一只自由的蝴蝶。
海水带走了她所有的忧愁，为她送上了人生最后的祝福。
灰原还是一副傻小子的样子，很愉快的陪着天内一起捉海参。
张之陵斜倚在沙滩椅上，一直在敲打笔记本电脑。
黑井小姐穿着保守的连体泳衣，但胸部却难掩的火爆突出。
平时见惯了她一本正经的女仆装，没想到竟然掩藏着这么罪恶的肉体。
在她为张之陵端橙汁的时候，张之陵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真是太邪恶了！
应该送去做修女赎罪。
修女服才是最适合她的。
黑井尴尬的抱住胸口，蹲坐在细软的白沙中。
“张先生，我想知道您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意思？”
“您真打算把天内小姐送往天元处吗？”
开玩笑！
张之陵当然不想了。
这可是关系到他的系统奖励。
“我们只是外部因素，只有她自己想活下去，我们才能真正的帮到她。”
“我能感受到，天内小姐想活下去。”
“那我会帮她实现愿望的。”
“您真是太可靠了，感觉不能用保镖来形容您。”
“您简直就是神派下凡间的天使。”
我是天使吗？
那主神系统是什么？
呃！
祂可能真的是神啊！
这时候，张之陵的笔记本响起了声音。
这是他之前设置的重要消息提醒。
看过了上面的信息后，张之陵合上了笔记本。
“七海，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七海跟着张之陵的足迹，爬上了一块高耸的礁石。
这里是海岸线上的制高点，四周的情况可以一览无余。
“七海，你还是太弱了。”
在学院里对决面具男时，七海也深刻了解了这一点。
“我会更刻苦的锻炼。”
“不，不，仅靠练习是不够的。”
“那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多实战。”
“实战？”
“我这里有一个实战机会，你愿意参加吗？”
“什么实战？”
张之陵打开了笔记本，把屏幕亮在七海面前。
“我在网站上悬赏了10万美金，要求提供盘星教的组织总部。”
“盘星教，那个狂热崇拜天元的教会？”
“对的，他们不想天元被人类污染，所以才会找人刺杀天内理子。”
“那你的计划是……”
“覆灭盘星教。”
“……”
有那么一瞬间，七海的心脏停跳了，冷汗一层层的渗出。
张之陵绕到他的身后，像是恶魔的耳语一般。
“这样我们就能一劳永逸了。”
“恶人得到了惩罚。”
“少女过上了普通生活。”
“一切都很美好。”
“这是必要之恶。”
“这是出于正义的目的。”
七海的心脏终于重新跳动，但跳动的频率明显提高了。
“你是想让我去杀光盘星教？”
“我会陪你一起去的，这是我们社畜二人组的秘密团建。”
“为什么是我？”
“难道我还能找灰原吗？”
“呃——让我考虑一下。”
七海死死的咬住了手指，仿佛他的指甲也在生长。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因为这个计划太疯狂了。
这是正常人想出来的吗？
这就像是你面前有一堵墙，正常人的想法是去找梯子。
但张之陵的解决方案，则是“我们去找TNT吧！”
张之陵看着七海的手。
七海的手苍白而强健，手指节均匀而又细长。
听说，七海有欧洲血统，果然是有一些遗传。
可惜是个男人，没有收藏价值。
张之陵声调忽高忽低，像是蛇在夏娃身边耳语。
“七海啊，七海啊，你是如此的弱小。”
“我，弱小？”
“但是你又如此的可靠。”
“可靠？”
“弱小并不是原罪，弱者也有生存的权利。但弱者不应该可靠，这才是你的原罪。”
“为什么？”
“因为你太可靠了！让人禁不住依赖你。但你又太弱小了，迟早会害死信任你的人。”
“唔！”七海双手捂住头，跪倒在了礁石上。
七海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道理。
七海的外在太可靠了，灰原就非常信赖他。
但他的实力又太弱了，根本不足以保护别人。
这一点跟张前辈相差太远了，虽然大家都是社畜性人设。
但是张前辈看似轻浮不可靠，但他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实力。
张之陵走到身后，拍着七海的肩膀。
“这是一场试炼。”
“一场为了战胜过去的试炼。”
“人的成长就是战胜自己不成熟的过去。
七海慢慢的站起身来，面对着浪涛汹涌的大海。
“我明白了，前辈。我赞同您的计划。”
“很好！我们今晚行动。”
时间才刚刚过中午，太阳还高挂在天空。
两人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在等着他们。
灰原奇怪的看着两人。
“七海，你哭过？”
“没有。”
“咦！是不是在我没看到的地方，你们俩又秘密商量了什么？”
“我说了，没有。”七海加大了声音。
“好吧！你也不用生气嘛。”
天内跑到了张之陵身后，按住他又要开电脑的手。
“不要再工作了，我们玩一会吧！”
张之陵盯着她的手，偷偷的揉捏了两下。
果然，好爽，好滑啊！
天内完全没有注意到。
她抽出手来，高举起拳头。
“我们下一步去漂流吧！”
“好！”灰原积极的跟进。
五个人分乘两条独木舟，在自然公园里做了漂流。
天内和张之陵乘坐一条船，沿着蜿蜒的小河顺流而下。
顺便欣赏了两岸的花海，紫罗兰花开得很灿烂。
天内一路笑的很开心，直到漂流的尽头。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作为一场葬礼，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张之陵揉捏着自己的手，最近指甲不再生长了。
这说明心静一直很平静，这种感觉着实不错啊！
“你可以把这作为结束，也可以作为新的开始。”
“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