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儋州城门,血刀老祖
那就不是憋屈,而是恶心了。
话落,杨鸣来到范闲旁边,单手将人拎起扔到悬崖去。
“范闲,你该练武了。”
“昨日你在家,今日加练两个时辰。”
大庆,京都。
范建肃着脸逼问:
“陈萍萍,当年的事,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四日前,范建就上了马车,想去鉴查院问问陈萍萍关于当年的事。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查,但是与眼睛网布大庆的鉴查院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不过,那日马车行到半路,范建就叫人绕城一圈,然后回府。
石碑刚公布了段延庆的事,他就去鉴查院,恐怕会引起庆帝的怀疑。
范建就暂时止住了念头。
等众人视线被昨日出现的血刀老祖吸引之后,他才伺机来了鉴查院。
一找到陈萍萍,范建就迫不及待地逼问。
这几日里,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庆帝不对劲,陈萍萍也不对劲。
陈萍萍看似对庆帝忠心耿耿,可范建莫名有种违和感。
当年,可是陈萍萍最先怀疑庆帝的。
陈萍萍笑而不语,仿佛没有听见范建的质问。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
“天色也不早了,范尚书还没有用膳吧?”
“影子,去叫人晚膳准备多一份。”
“范尚书的喜好应该没变吧?有没有想吃的?”
范建气得不轻,微怒道:
“陈萍萍,你别给我来这套。”
“你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这里只有他们和影子三人,鉴查院又再安全不过,陈萍萍仍然是这样避而不谈的态度,让范建愈发起疑。
他直接伸手拽过陈萍萍的轮椅。
“赶紧说,别拖延时间。”
陈萍萍指了指范建,笑骂了声:
“你这人,可真是……半点都没变!”
他笑了下,屈起手肘搭在扶手上,倾身凑近范建,不答反问:
“范尚书,那你又怀疑谁?”
范建皱眉,不踩陈萍萍的陷阱,不耐地催促:
“你别打岔,这会是我在问你。”
“你既然查出了东西,就别藏着掖着。”
“你别忘了,范闲注定会被牵涉其中,咱们不弄清楚,万一……”
范建顿了顿,才继续道:
“那范闲怎么办?”
陈萍萍反问:“那有什么办法吗?”
范建顿时止住了声音。
见状,陈萍萍重新靠回轮椅,叹道:
“范闲想要安然无恙,那就只能斗。”
“你在怕什么?范闲斗输了又怎么样,他斗输了,还有我们这把老骨头在。”
“只要我们还在,护一护还是没问题的。”
陈萍萍说话时,范建一直盯着他。
忽然。
范建明白过来,他后退两步,指了指陈萍萍,鼻腔哼出两声笑。
“老狐狸,心真狠。”
说完,范建扭头走了。
“范尚书,不留下吃顿晚饭吗?”
陈萍萍抬高声音喊道。
范建抬手甩了甩。
“你自己吃去吧!”
陈萍萍沉沉笑了声,轻叹了下气。
“我心再狠,也比不过那位啊。”
此时,儋州城门口。
一个和尚抬头看了眼上方的牌匾,大笑道:
“儋州,让我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话落,和尚大摇大摆地走进城门。
四周的百姓看清那和尚的脸时,不约而同地远离,暗道:
“这和尚看起来,也太不像和尚了。”
普通百姓忙于生计,就算得知石碑存在,有闲情去守着石碑的,终究是少数。
他们顶多是茶余饭后,闲聊起来,知道那几人的名字罢了。
若是这些百姓中,有人看过石碑,就会发现那和尚的脸,与石碑上的某张脸一模一样。
血刀老祖进城后,直往酒楼去。
他莫名其妙活过来后,就在深山老林里。
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终于找到就近的城镇,一路上他都没找到什么可以吃喝的,嘴巴又渴又馋。
他刚要进酒楼,一个醉鬼就往他身上撞来。
醉鬼眯着眼嚷嚷:
“哪来的臭和尚,挡住小爷的道了,还不赶紧让开!”
血刀老祖新奇地盯着眼前的醉鬼,嘿嘿笑了:
“没半点内力的普通人,很久没有见过有普通人这么大胆了。”
醉鬼已经醉糊涂了,没有听清血刀老祖的话,他见眼前的和尚一动不动,伸手欲推开,嘴里还嘀咕地咒骂着。
忽然,红光一闪!
醉鬼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血刀老祖嘿笑了声,越过他往酒楼里走。
就在血刀老祖踏进酒楼时,那醉鬼轰然裂成数块,散落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顷刻间就将酒楼门口的地面染红了。
极其惊悚的一幕,让周遭的百姓都被吓傻了!
紧跟着,反应过来的众人尖叫着逃窜,酒楼和大街的人,一下子就跑得干干净净。
掌柜和店小二缩在柜台后面,战战兢兢地看着前面叫酒叫肉的和尚。
掌柜推了推店小二,用气声道:
“你去给他拿。”
店小二哭丧着脸,去给血刀老祖端酒肉,他抖着手把几大盘肉放下,又抱了两坛酒放下,离开时瞥见了血刀老祖的脸,吓得差点摔在地上。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回到柜台后面,颤颤巍巍地道:
“掌,掌柜,那是血刀老祖。”
“石碑里的血刀老祖!”
掌柜脸色“唰”地变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
“完了。”
前日他们去看了石碑,见识了血刀老祖是何等的凶恶。
可是,这石碑里的人,怎么就跑出来了?不是说他们可能是另一方世界,或者是极为遥远地方的人吗?
儋州海岸。
杨鸣手掌按在范闲肩膀上,指导道:
“你感受我灌入的真气的运行轨迹。”
“再顺着同样的轨迹,将真气使出来。”
范闲依言照做,浑厚真气从肩膀处输入,流过他体内经脉,再顺着经脉涌到手臂、手掌。
他操控着自己的真气,跟在这道真气的后面,重复同样的轨迹。
轰!轰!
海面接连炸起两声巨响!
第一声巨响,海面似乎整片炸开,滔天巨浪涌到了十几丈高,连海底礁石都露了出来。
紧随而起第二声巨响,动静要小很多,海浪掀起数丈,就后继无力般落了下去。
五竹走来,看了眼翻涌的海面,平静地道:
“儋州内出现了血刀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