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土匪
黑袍男子见状，不慌不忙的驱马走到一边高地上。
居高临下，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远远看着土匪们，像是在看戏一样。
……
皎洁的月色下，土匪们和护卫打做一团。
土匪们人多，或者是三个，或是五个人的将护卫们围在中间，刻意把他们分开。
土匪们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出身，庄稼把式，即便手中拿着长矛，也并不会用。
只是用长矛，没头没脑地轻一下，重一下刺向中间的护卫。
看着唬人，实际杀伤力有限。
而护卫们大部分都是自幼习武，吃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这碗饭。
或是用刀，或是用棍，很快就有效杀伤了这些喽啰们。
可是护卫毕竟也是肉体凡胎，被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包围着，加之夜间视线不好。
还是会被众多土匪喽啰冷不丁的扎中。
而且一直有两个骑马的土匪头领，在来回奔走指挥，还在马上时不时抽冷子给护卫一两刀偷袭。
很快土匪和护卫们都出现了伤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高处的黑袍人，嗅着血腥味，眼中的红芒越来越亮。
……
河南客商早在指使护卫们上前迎敌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回身。
趁着人群不注意。
他悄没声儿的的跑到了人群后面，几个枪手埋伏的地方。
意外在这里看到白天上车的小道爷，正趴在一辆车后面浑身发抖。
客商没有过多理会，找了一辆马车躲在后面。
继续紧张盯着周围的形势。
他是来指挥这几个枪手来的，希望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减少自家损失。
藏起来的王道生也注意到了身边的客商，意外发现客商虽然也躲了起来，但是颇有些镇定自若的样子。
王道生低头看着自己控制不住的颤抖下半身，一时间感到有些害臊。
好歹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这么怕死。
这还怎么无敌于天下？
……
河南货商仔细观察，感觉自家护卫占据上风。
他紧紧攥着的手，微微松开。压低声音告诉枪手们，继续等待。
而在前面，随着土匪头子将马身扬起，意图用马蹄去接大个子的刀。
大个子只得变化招式，把刀身一横，重重拍在马身之上，使得整个马身偏移的同时，借助刀身传来的反震之力，迅速后撤。
“好~”土匪头子被激出凶性，稳住马身长啸一声。
“你他娘的有两下子。”
趁大个子立身不稳，他刀刃朝下，刀尖向前，力惯刀身，使出扎心一刀。
大个子弯曲手臂，收拢刀势，护住脑袋和胸前，一式简单的刀法“缠头裹脑”，挡开土匪头子的刀。
随即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用两柄大刀打的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
……
民国时期，能成为土匪头子的人，手里功夫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份眼力。
什么人自己打得过，杀得死。
什么人自己打不过，逃得走。
什么人自己打不过，还逃不走。
一定要拧清楚。
不断地交手，他意识到这个护卫怕是个硬茬子，自己要是少许大意也许就会失手。
而且多年绿林经验，使他明白今天晚上，只要能杀死这个护卫，这伙子护卫心气就散了。剩下的人，都就不成问题。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随手用刀划出一个刀花，迷惑对手，拨转马头，单手转刀，将刀刃藏起，用刀背打马，脱出战场，竟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方向猛冲出去。
大个子先是一愣，警惕的看着土匪头子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
土匪头子先是旋风似的冲到远处的土坡之上，然后调转马头，右手紧握大刀，借助马匹从上到下的冲击力，杀向大个子。
大个子立即发现了他的意图。
意识到自己不能硬扛，迅速回身寻找客商的身影，想让客商开枪帮忙。
怎料回头一看，只有人群，全然不见客商的身影。
大个子目眦欲裂，心下暴怒，不由暗骂一声。
无奈只能摆好架势，准备应对土匪头子势大力沉的一击。
与此同时，后面的货商也观察到了这一幕，见到大个子回头寻找自己，马上就意识到大个子护卫会有危险。
顾不得许多，开口命令：
“恁们开枪，给俺开枪，冲上去，瞄准那个土匪头子，狠狠地打。”
说时迟那时快，土匪头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大个子身边，他右手前臂外旋，手心朝上，刀沿身体右侧贴身弧形撩出，刀刃从下到上，划过空气，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猛地砍向大个子的脑袋。
“砰~砰~砰~”
巨大的枪声在空旷的野外回荡。
枪手们接到命令，迅速从藏身的车下面爬出，冲向前去，瞄准马上的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在听到枪声之时，心中立马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了。
竟然在一天招惹到两个“打不过，也逃不掉的”存在。
“他娘的老天爷不睁眼！”
土匪头子怒骂一声。
随即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右手上，更快的挥刀，想要在死前带走大个子的性命。
多年的绿林生活，手上人命无数，自然有一股寻常习武之人没有的狠辣杀气。
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可惜子弹比刀更快，子弹钻入身体的闷响传来。
大个子听到枪声心下大定，亲眼看到土匪头子中枪之后，早就防备着他的临死反扑。
只见他扎住马步，稳住重心，刀刃朝前，两手相交握刀，刀背紧贴于左臂，向上平举，先是接住土匪的刀。
接着刀身一转，滑开土匪的刀，顺势向上，直接斩下土匪头子持刀的右臂。
土匪头子断臂处，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大个子衣服。
马上的土匪头子意识逐渐模糊，软塌塌地趴在马背上，结束了他的生命。
大个子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死里逃生，连忙带着枪手回身去帮助其他护卫。
随着枪手不断打出子弹，收割着土匪们的生命。
幸存的土匪喽啰们，很快意识到土匪头子被杀死的事实。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看到土匪们因为火枪的存在，节节败退，高处看着一切的黑袍人似有触动，终于有了动作。
伸出两只惨白的双手，掌中出现源源不断黑色炁体。
黑色炁体像是有生命一样，爬向地上的尸体，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