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悬殊的比例
“我明白了。”
凝重的点了点头，水门突然露出一丝笑意。
“我很庆幸，我的影卫队是你和药丸。你们至今，没有向族内报告任何情报吧？”
“这是影卫队的职责。”日向羽把资料放下，平静道。
水门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你提醒，我可能一直摸不透忍族的规矩。有些事，没人提醒，连门都入不了。”
忍族啊……严格来说，木叶是把握在他们手里的！
两名顾问……乃至三代，都是忍族出身。
将目前没有能力处理的事放在心底，水门笑眯眯的问道：
“羽你现在算是日向一族第三位族长吧？所以对忍族事宜了解的这么清楚。”
影卫队能够和火影接触的时间很长，是可以接触木叶核心事务的职位。
身为影卫队的一员，羽和宇智波药丸自然在族内有了一定程度的号召力，而因为日向一族的特殊性，渴望自由的那些人会寻上日向羽吧？
日向羽：“族人找过我，我没有理会，是日差族长和我谈论过这些。”
虽然日差的主要目的，是禁止他外传宗家绝学……
“来自族人的支持还是很重要的，能让你走的更顺畅。”
笑着摇了摇头，水门看向窗外，因为战争的阴云，木叶白天也很安静，没有了和平时期的热闹。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一时间静了下来。
良久，水门低声道：
“我想在两天后前往战场，结束这场战争！”
村子里的隐忧远比他想的多，留在这里以火影的身份稳定局势没有什么效果，既然如此，那就先平定外患！
前线的战况可没有村民们想的顺利，哪怕那里有三忍中的两位。
见日向羽露出疑惑的视线，水门拿出另外一份情报交给了他。
“看看。”
日向羽在情报里面看到几个有些熟悉的名字，眼神一凝。
“雾隐这是打算最后一博了。”
“没错，所以我必须去。”水门点头。
“村子您打算交给几位顾问管理吗？”
“嗯，我还想请三代坐镇，不过他那边好像另有打算，所以……你愿意留在村子里吗？”
面对水门温和的话语和视线，日向羽一愣。
让影卫队留在村子里，辅助处理木叶事务？
这可不是只将他当作护卫和优秀后辈培养的做法……
念此，日向羽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分家不能安排在高层，而且身为影卫队，自然应该和您一起上战场，请您谅解。”
“是吗？可惜了。”
长叹一声，水门没有就这件事继续劝说什么。
来日方长，有些事，慢慢来就好。
“火影大人，日向德间前来报告，说他击杀了雾隐黑锄雷牙！”
就在这时，一名暗部出现，告知了这个消息。
水门看了眼日向羽，思索几秒，对暗部说道：“按照惯例记上功劳，把尸体和忍刀送到顾问他们那里去。”
现在去追查这件事没有意义，他还不能对忍族那些规矩做什么。
“是！”
等暗部离开，水门像是受到了提醒，看向日向羽，“那些忍刀有部分是你的战利品，有想要的吗？”
“我是体术忍者，它们对我的实力提升没有什么作用，更何况战争结束后，您有其他用处吧？”
说的是疑问句，但日向羽语气笃定。
闻言，水门笑而不答，心中有些感慨。
你仅仅作为强大的忍者真的很可惜，羽。
……
“是吗？水门没有做什么啊，倒也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动忍族是最好的选择。”
猿飞一族族地，听着来人的报告，猿飞日斩咂了咂烟嘴，叹了口气，对面前的两人道：
“水门是优秀的火影，但并不合适，或者说，生不逢时。”
“他最适合的时代，是二代大人将忍族压的喘不过气，急需一位温和火影施恩的时候，也就是我的位置。”
“初任火影时，我远不像今天这样温和。为了能行使火影的权利，我提拔了很多能够信赖的忍者，包括猿飞一族的人。
对各个忍族则依然采取二代大人的政策，提拔平民忍者，发展忍校，对他们进行打压。”
“可我很快就发现……错了，错的离谱。”
猿飞日斩晦暗的目光落在眼前两人身上。
“我大力发展忍校，甚至自己担任校长，培养平民忍者，想通过平民忍者去平衡忍族出生的忍者。”
“可是很快，确定二代死亡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忍族有了新的想法，他们渗透了各个部门，指导上忍、忍校新生、忍校的老师、审讯部门……”
“他们用更隐晦，更不显眼的方式获得了权利，可我居然因为第二次忍界大战没有及时察觉。”
“现在很容易就能发现，审讯部忍者基本都是山中一族，感知部队有不少来自日向一族与油女一族的忍者。其中有能力的问题，但木叶一个重要部门本不该被忍族把持！”
除了警备队这个坑，其他部门被某族掌握，火影如果不想和他们硬碰硬，有些事只能妥协。
“这种状况下，如果他们不合作，从中做手脚，火影该怎么办？日足，换做你，又会怎么做？”
猿飞日斩向身前两人之中的一人发问。
“三代大人，这种事……我无能为力。”日足呼吸一滞，低头答道。
这让他怎么说？
那里面也有他们日向一族啊，虽然渗透木叶根基的事大概是他父亲的锅，和他没关系，但谁让他现在是族长。
“是啊，无能为力。”
猿飞日斩疲惫的闭上眼，“因为我的权利也来自忍族，木叶现在最大的忍族——猿飞一族！”
“长年担任火影，我提拔了很多亲信，让我背后的忍族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长。渐渐的，我行使权利反而需要他们的支持，可如果对忍族动手，他们还会支持我吗？”
“团藏始终盯着宇智波，可他想过吗？猿飞一族有多少忍者？”
“哪怕不算战争阵亡的，现在也有两千五百人啊！”
眼前两人全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们日向一族忍者才多少？
宗家和分家一起算上，也不超过八百吧？
猿飞一族是他们的三倍以上！
这……以数量论，确实是木叶如今最强的忍族。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二代为什么让千手一族与木叶居民通婚，以至于现在千手名存实亡。”
“他在消灭木叶最大的忍族！”
“两代火影留下的政治资产，以及第一、第二次忍者大战中千手一族用血换来的威望，可以让千手一族一直把持木叶。”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二代用较为温和的方式，将木叶威望最高的忍族悄无声息的消灭了！”
三代说出的话颠覆了日足两人的三观。
是千手扉间亲手将千手一族变成了历史？这是真的吗？
日向日足目光暗暗看向三代，却无法从他有些黯然的神色中看出真假。
不过对方此前在日向的演讲，实在让他无法信任对方……
猿飞日斩给了两人一点消化的时间，接着道：“二代的做法也极大提升了平民忍者的潜力，为后一步打压忍族的政策做了铺垫。”
“但我没能领悟，让猿飞成了新的千手。”
猿飞日斩吸了口烟，神情复杂无比。
“如果最初能温和一点，给予忍族一些好处，等平民忍者逐渐成长起来，和忍族分庭抗礼，现在的木叶不会变成这样。”
“木叶忍者中，平民忍者因为极大的基数，占了总数五成，但大多只是下忍、中忍。”
“上忍和特别上忍里，平民忍者和忍族的比例是……二比八！他们还占据了诸多基础但必要的职位！”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火影只要做出对所有忍族不利的政策，他们可以罢免火影！
乃至……让火影成为叛忍！
可笑吗？
一村之影居然可能变成叛忍？
很可笑……却真的可能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