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虚兽肉引发的骚乱
郎东昌是营地内的过得最好的几个人之一。
无他,只因郎东昌掌握了一门精湛的箭术,虽然无法狩猎任何虚兽,但却能隔三差五猎到一些飞鸟。
在营地内大多数人只能维持在温饱线附近时,他却能偶尔吃上一顿肉,虽然飞鸟肉少的可怜但也让营地内其他人羡慕的不行。
每每郎东昌猎到飞鸟时,那些吃不到肉的人都会跑到郎东昌门前闻闻肉味,而营地内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甚至会为了一点飞鸟内脏与郎东昌睡觉。
故而每当郎东昌有所收获时,夜晚时分他的家里总会传出阵阵颠鸾倒凤的靡音。
不缺吃不缺睡的郎东昌无疑成为了营地内众多男人的羡慕对象。
刚好郎东昌昨日猎到了一只足有一斤重的灰尾鸟,饱餐一顿后又忙碌了一整晚,因而今早他没有外出狩猎。
日上三竿,郎东昌在身旁白花花的娇躯上狠狠捏了一把才意犹未尽的起身穿衣。
走到桌前将装有内脏的容器提起,想了想又从一旁的盘子里将一块一指厚的肉块一同放了进去,随后转身递给了未着寸缕的女人。
女人激动的当场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郎东昌吻了上去。
郎东昌一边和女人交换唾液,一边用大手托住了女人的磨盘。
郎东昌刚穿好的裤衩再度落下,女人被一把摁在床上,随后便响起了婉转的呻吟。
三分钟后,完事的郎东昌哼着小曲推门而去。
“那是什么?!”
目光投向营地外的郎东昌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纵欲过度出现了幻觉,急忙揉了揉眼睛。
“虚兽!不过好像有些不对?”
郎东昌差点就要转身逃跑,却在最后一刻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这只虚兽怎么四只脚都是悬空的。
壮着胆子仔细观察了几眼后郎东昌这才注意到虚兽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提着虚兽朝营地的方向而来。
“我嘞个乖乖!”
郎东昌面上满是震惊,心中甚至冒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
难不成这只虚兽是这个人杀的?
光是看这虚兽的体型,郎东昌就能想象的出这只虚兽的战斗力。
就算是首领加上营地内的全部男性战力恐怕都不是它的对手。
而眼前陌生的高大男子是如何将如此强大的虚兽杀死的?
郎东昌瞬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他绝不可能有这种实力。说不定他只是运气好捡到了虚兽的尸体。”
以郎东昌的见识,见过的最强者也不过炼肉境而已。
另一边,眼看营地已经近在咫尺宋银粟蹲下身子将宁蓓放了下来。
随后单手一提将獠牙虚兽的尸体扛在了肩上。
等宋银粟和宁蓓走进营地,才注意到营地内的一众居民正用夸张的表情盯着二人。
准确说是盯着宋银粟肩上的虚兽。
场面一时间陷入安静,宋银粟甚至听见了好几声吞咽唾沫的声音。
不少被虚兽肉迷住了双眼的男人呼吸变得粗重,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凶恶与贪婪。
更有甚者已经从屋里掏出了武器,身体因为过于激动出现不自然的颤抖,脸颊更是由于血液流速加快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
很显然,这么大一只虚兽对于连肉都很难吃到的营地居民来说吸引力还是太大了,大到他们忽视了自身和宋银粟的实力差距。
轰隆。
宋银粟随手将獠牙虚兽扔出,庞大的虚兽躯体在重力的作用下重重砸在地上,剧烈的闷响瞬间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居民耳中。
被猪油蒙了心的居民猛地一惊,这才注意到这头虚兽的恐怖分量。
少说也有一吨多重的虚兽就算是放在这让他们抬,没有四五个壮汉恐怕是想都别想。
而能将如此吨位的虚兽随意的扛在肩上,这意味着什么想必是不用多说。
咕嘟。
又是一阵吞咽唾沫的声音响起,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馋肉吃。
手里还握着砍刀的男人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想也不想就将砍刀扔在了地上。
这玩笑可开大了,他还想多活两年。
见众人变了脸色,宋银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营地内有个叫桂安富的,谁给我将他带过来我分他十斤肉。”
桂安富正是之前想拉他和宁蓓当替死鬼的男人。
通过刚才众人的表现,宋银粟已经明白了肉食对他们的吸引力。
既然如此,宋银粟也不介意花费一点微不足道的虚兽肉让别人替他跑个腿。
话音落下,营地内没有半点动静。
宋银粟以为众人是觉得报酬太少,正要开口提价时一道身影已然猛的冲了出去。
而那人的举动如同一根导火索般一下子点燃了整个营地。
下一秒,男人们尽数冲了出去。
而第一个冲出去的男人正是郎东昌,在听到宋银粟的吩咐后他只是愣了片刻就下意识的冲向了桂安富家。
在意识到虚兽的重量后郎东昌对宋银粟的实力已经有了新的认识,就算这只虚兽不是他杀的,也绝不是他能碰瓷的。
十斤肉对于宋银粟来说九牛一毛,但对于郎东昌来说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文数字。
郎东昌估计他就算是猎一个月的鸟恐怕也凑不齐这十斤肉,更何况这还是虚兽肉。
虚兽肉对于想要修行武道的人来说绝对是极为宝贵的,这十斤肉说不定就是他突破炼皮境的契机!
只要突破了炼皮境,那他郎东昌就是人上人,甚至有机会加入那可望而不可及的花石营地。
毫不担心宋银粟会赖账的郎东昌拼了命的朝桂安富家中跑去,这一次说不定就是他郎东昌这辈子最大的机遇。
宋银粟见众人远去没有选择留在原地等待,而是扛着獠牙虚兽和宁蓓一道朝小屋走去。
他的五脏庙已经等不及了。
宁蓓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却不料在踏入房门的瞬间从房门背后扑出了一个手持匕首的干瘦男人。
宁蓓根本来不反应,眼看就要被男人扑倒在地。
一只大手蓦然出现,如同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捏住身处半空男人的脖子。
宁蓓惊魂未定的抬手拍了拍胸口,她根本没有料到自己家里会埋伏着一个男人。
不等宋银粟开口询问情况,在一阵嘈杂的声音中一个熟悉的男人被押到了家门前。
而他正是桂安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