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劫法场，五岳来人
大明京城，皇宫御书房内。
“好好好！刘公公，杨卿，不愧是你们联名推荐的人，陆休的信件看了吗？”
时正值正德帝在位，兴奋地召见司礼太监刘瑾和内阁首辅杨轩。
“侠以武犯禁，这些草莽向来和朝廷对立，自诩正义，陆休所为实在大快人心。”
刘瑾一如既往地恭顺上意，现拍马屁。
杨轩冷哼拂袖，拱手道：“据信中所说，将于三天后在闹市处斩要犯，陛下应派钦差监斩，以儆效尤。”
“当是如此，杨卿派人即可，传旨封陆休武林黜置使，四品护军都尉，代朝廷处理江湖事务，各地官员不得干涉。”
“陛下圣明！”刘瑾、杨轩异口同声。
……
安泰县，陆县令要处斩青城派余人豪，方人智的消息在刻意安排下，不到半天就传遍小半个南方武林。
始作俑者陆休则在府中拿着辟邪剑谱翻来翻去，过往在系统的加持下陆休对武道知识的理解非常深刻，这本辟邪剑谱在陆休眼中平平无奇。
“总镖头，这剑谱还不如二流剑法，确定这是辟邪剑谱？”
林震南喝茶的手一抖，似乎有难言之隐。
迟疑几个呼吸后，林震南从怀中取出半件袈裟，“陆大人，非我欺瞒，实在是这辟邪剑法太过邪门。”
拿过袈裟，入眼处小篆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难怪总镖头如此。”陆休笑道。
事关男人尊严，不是每个人都像岳不群，林平之，林远图这么狠。
陆休不会割自己，但对辟邪剑法也十分好奇。
林震南走后，陆休按剑谱照葫芦画瓢，接连试了好几遍，然而每到关键时候便感到气力不济，尤其在小腹处似有烈火燃烧，膨胀肿大，难受至极。
“葵花老祖真是奇思妙想，不知那位东方教主武功到了何种境界。”
想到辟邪剑谱脱胎葵花宝典，陆休啧啧称奇，掌心出现一把飞刀，随即没入天空。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陆某很是期待。”
郊外共九条官道通向安泰地界，是陆休兑换水泥配方，费银千万两，整整三年修缮完工，坚固平整。
“令狐大哥，这路修得真好，早听闻此处县令有大才，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先不管如何，青城终是武林大派，你我二人来一是为调查清楚此事，二是去参加金盆洗手大会。”
驾！华山剑派令狐冲一马当先冲进城门，恒山剑派仪琳紧随其后。
“县内不得纵马奔驰，快快勒马停下！”
二人不解，在城门内口勒住缰绳。
“无故纵马，罚款一千文，念你们初犯，马匹暂扣两日，罚抄县规一遍。”
进出百姓也对两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本着不生事的想法，令狐冲、仪琳无奈照做。
走进城中，原本郁闷的两人大开眼界，就像土包子进城。
仪琳露出小姑娘本性，撒欢各处逛街，一会买这个一会买那个，令狐冲跟在后面左手拿剑，右手替她拎大包小包。
“仪琳师妹，都顶着烈日逛一中午了，该去和各位师兄、师伯汇合，别耽误时辰。”
鸿庆酒楼，城内最大的酒楼，陆休的产业之一。
大堂中，武当、青城派、泰山剑派、衡山剑派占据最大的两张桌子。
“格老子，这狗官竟敢抓我师弟。”
侯人英一巴掌拍在桌上，留下淡淡掌印。
“这不是青城四兽的熊吗？你师弟定干了作奸犯科之事。”
令狐冲出言嘲讽，引得其余青城弟子怒目相视，仪琳拽拽其衣角，示意不要再说。
罗人杰脾气火爆，抽出长剑，拔到一半被一老人按住，顺手在脑袋上磕个暴栗。
“云师叔……”
“我们是来救人的，不要起冲突，令狐小友嘴尖齿利，岳掌门教的好徒弟。”
令狐冲江湖经验充足，却也不识此人，只得欠身道：“令狐冲的不是，还请不要牵扯家师。”
另一桌泰山派天松道人起身打圆场：“这位是青城山白云观云逸道长。”
又指向一人，“这位是武当楚天书道长，道号清玄。”
介绍完毕后，天松道人润润喉：“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此番来就是调查于人豪灭门的事，各位可有想法？”
“有个鸟想法，直接冲去县衙问狗官要人就是。”
讨论半天，最后决定由武当清玄道长去拜访陆休。
“清玄道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清玄稽首：“陆大人年轻有为，未来必高入庙堂，又何必与武夫计较。”
“清玄道长此言差矣，国有国法，我都是按律法行事，何来计较一说。”
说着陆休带清玄前往大牢，于人豪、方人智披头散发，除眼珠还能转动，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不好意思，让道长见笑了，手下人没轻没重，不过这两人都是要犯，明日午时在东街菜市场斩首示众。”
陆休拍拍手，一式三份的供词被人拿到清玄面前。
“道长看看吧，道长是武当有道真人，想来也打听过此事，本官斩他们正在情理之中。”
清玄神色复杂看完供词，立即向陆休告辞。
客栈内，清玄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道出。
“是否屈打成招？”
“你们这两天估计都打听清楚了，是否冤屈心中有数，武当就不掺和了。”
临行前，提醒道：“我观这陆大人气息内敛，你们不要冲动行事。”
“是又如何，江湖人打打杀杀本就是常事，岂容他小小县令干涉，我等兄弟也不是没杀过官。”
令狐冲点点头，认同侯人英的话，他也杀过泉将。
次日，接近午时，菜市场人头攒动，百姓纷纷赶来看热闹。
人群让开一条通道，囚车缓缓前行，里面是不成人形的于人豪、方人智。
无数臭鸡蛋、烂菜叶飞向两人，浑浊的眼睛没有丝毫生气。
监斩台上，陆休躬身行礼：“钦差大人，请下令。”
陆休亲自念供词，传林震南夫妇，王元霸做人证，随后宣判斩立决。
钦差抛出火签令，刽子手在刀上喷口酒，奋力挥刀。
“刀下留人。”
令狐冲、仪琳、天松道人踩肩飞出，剑尖挑飞砍刀。
“狗官还我兄弟命来。”
侯人英和罗人杰使个青松独立的身法，一招清风徐来刺向陆休。
“放肆！大胆！”
林震南等人举兵刃拦住，金铁交击，皆被震得身形倒退，双臂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