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恶鬼东行

卡塞尔学院印度分部，一个浓眉大眼皮肤偏黑的标准印度男人接过了手下递来的报告，发生在班加罗尔的战斗已经结束，印度全境其余的对恩赐之颅据点的围剿行动也已经接近尾声。

目前校董会或者说整个秘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班加罗尔被斩杀的那一具三代种尸体上，男人随手将报告丢在桌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转过身子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恩赐之颅几个高层的几个人表现上的状态就从下落不明变为了已确认死亡。

北方邦的一栋楼里，两个身穿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制服的男人随手将一户人家残杀殆尽，比对了手上的照片和这户家庭的男主人后，残忍地将其尸首肢解放入一个裹尸袋中，离开前还将整栋小楼点燃。

此刻，被卡塞尔学院突袭的恩赐之颅的重要据点周围都在不约而同地发生着类似的事情，严重损毁的尸首被人发现，草草的比对后便被记录确认，关于神迹发生的场景周围更是遭到了二次破坏。

而这一切，似乎都没有被秘党发现。

印度洋上飘荡着的垃圾堆中缓缓驶出数艘小艇，得益于印度教徒那花样百出的节日庆祝活动，这些小艇从河流各处出发，混杂在欢庆的人群里悄然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那身穿褐色长风衣的短发女人——贝拉——出现在了其中一艘小艇之上，她的身后便是被卡塞尔学院印度分部确认已死亡的恩赐之颅高层之一，代号为“司仪”的隆多·阿比盖尔。

这个一头白发的雅利安老人面色阴郁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贝拉说道：

“皇帝没有完成我们的交易！”

贝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只是看着远处越来越远的灯火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隆多似乎是要发怒了，她才转过身子，衣角在不经意的拨弄间显露出一块镶嵌着极为复杂金边纹路的玉器，用极为冷漠的语气说道：

“‘修罗’的研究你们可以继续，你们会前往日本，那边有主上的合作人员会协助你们。”

似乎是贝拉的话起了效果，隆多的怒气被平息了，他微微躬身：

“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如今教主已死，我们没有办法对抗卡塞尔的猎犬们。”

“无妨，在日本你们获得的会比现在更多，那儿，卡塞尔本部的手很难触及。”

贝拉的话语随着她的身影在空中飘散，良久之后，隆多才直起身子，用沙哑的嗓音往无线电里传达着自己的命令：

“从今天开始，我暂代教主一职，我们会从泰国上岸，乘坐专机前往日本，我们的帮手已经做好了迎接我们的准备。走吧，为了恩赐之颅！”

听着无线电里面接连不断传来的“为了恩赐之颅！”的话语，隆多僵硬的摆出一个笑容，在兜帽的阴影下像极了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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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卡塞尔学院的医疗水平相当的不错，在促进毛发生长这方面的研究亦然，芬格尔的头发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面快速恢复到了开学时候的邋里邋遢的模样。

从班加罗尔回来后，他们全小队的人都住进了监护病房，每个人身上的伤口数量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当然除了路明非。

他在第三天就非常麻利地离开了病房，在楚子航的帮助下强抢了芬格尔的电脑并且直接将守夜人论坛最火热的《光溜溜的芬格尔》帖子直接锁死置顶不允许删除。

“虽然师兄你是真的狗，但我也不是人啊！”

报了一箭之仇的路明非汪汪大笑着离开了病房，留下面面相觑的楚子航和芬格尔，过了好久芬格尔才缓过来对着楚子航说道：

“他精神病发作了？还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思维跳跃得那么厉害的，但是现在他相处起来更加舒服不是么？”

“哇哦，狮心会的下一任冰山会长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面冷心热大男孩与‘活泼开朗’S级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楚子航嘴角一抽，忍住了把电脑再抢过来砸个稀烂的冲动：

“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那是自然。”

一年级的课程并没有太多可以说道的地方，而路明非一直在追寻着那一夜的班加罗尔身上发生变化的原因。

联想到首次使用出雷枪的场景，再加上这一次那头娜迦透露的三言两语，疑似龙族血统的活化能够将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唤醒。只需要闭上眼睛，路明非就能清晰地“看”见自己脑海内那棵摇曳的小黄金树，似乎又茁壮了一分。

这其后的关联错综复杂，无论是自己前往交界地的旅途，还是能够解放大卢恩使用各类祷告的能力以及托雷特的出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包裹着自己的谜团，而能够给予自己解释的人却再也没有给过回复。

“路鸣泽，你到底是什么人？”

酷暑已经退去，逐渐入冬的伊利诺伊州的夜晚相当寒冷，路明非拿着一把长刀在训练馆里面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流水剑法，“龙飨”被放在一旁，光滑如透镜的表面反射着清冽的月光，和路明非手指上的灵马哨笛交相辉映。

一个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剑舞，路明非收刀看向门口，娇小的斯拉夫少女提着一袋子水果饮料和一柄武装剑走了进来。

“见到我很意外么？”

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起伏，在卡塞尔学院的第一年学，零就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话题人物，无论是那站在精英顶端的A级血统，还是那即便是在俊男美女横行的学院内部都宛若天仙的面容都让她有了一群拥趸。

更何况这位冰山女王不假辞色的模样加之娇小的身材不可避免地吸引到了某些怪人，以至于她的后援团里时常能出现某些母爱泛滥或是有着抖M倾向的粉丝。

“感谢你的建议，凯撒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领导者。”

路明非接过零递来的运动饮料一饮而尽，看着她手里的武装剑露出了个搞怪的笑容：

“你不会也是要来和我切磋一下吧？”

“下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你必须带上我。”

剑鞘落地，一柄极为精致的武装剑出现在零的手中，十字护手上雕刻的繁复的纹路妆点着其中央的翠绿猫眼，精巧又优雅，和这个少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