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饶州行续
回到招待所，王建昆将投射到脑海里的打火石元素进行了仔细研究。
同时也让智子帮忙分析，借助上午在图书馆投射进来的物理化学资料，终于有了眉目。
原来打火石里两种特殊的元素是金属铈(Ce)与镧(La)。
从独居石(磷铈镧矿)提炼钍的时候，副产品中可以得到铈和镧。
这两种金属在空气里都容易氧化，所以平时要浸在煤油(俗称的臭油)里保存。
智子根据脑海中打火石的成分还有物理和化学知识，分析整理后向王建昆讲解到：
这块打火石中各部分元素的作用是不同的，缺一不可。
稀土金属：稀土元素是打火石合金中的基体，是主要成分，它与氧的亲和力大，反应时放出大量的热量。
铁元素：主要填料，可提高合金硬度，与稀土铈作用，生成CeFe。
镁元素：镁能与稀土铈生成CeMg中间化合物，燃点很低，增强发火性能，含镁量高于5%，发火性能虽好，但挤压成形压力高；含镁量太低，则发光性能差，合金中晶粒细化，使合金带有韧性，摩擦时不能粉化，打出的火不是火花而是火焰。
锌元素：合金中的锌，无助于发火性，但可增加合金的密度和防腐蚀性能。
铜元素：在合金中加入少量的铜，对打火石的发火性能和耐磨性能、储存稳定性无不良影响，而对降低压力有效，但铜成分不宜太高。
在脑海中翻找了下江省矿物分布介绍的书，发现这两种稀土元素在德兴附近就有开采，锌元素也有矿场在开采。
其中稀土只要用于出口，价格也不贵，资料上讲是3百多块钱1吨，还没有铜矿石贵。
因为现在中国还不能很好的分离出来，对稀土的开发利用也很少。
还是这几年和日国合作后有日国人来采购，德兴地方政府才知道原来这种没人要的土也能卖钱。
想到这王建昆就有点不甘心了，他想要好好利用这些稀土元素，那么制造打火机就必须提上日程了。
得想个办法去德兴买稀土矿和锌，到时自己用超能力直接合成打火石。
反正每个打火石的体积也不大，到时候一天就可以合成几万个打火石。
对外就说是找的进口渠道买的。
还有镀锌铁皮前期可以直接合成供应队里用于生产。
后面等挣到钱了让队里以队办工厂的名义向钢铁厂采购，一次让工厂供应10吨左右就够队里生产一个月了。
想到这，王建昆让智子帮忙设计打火机加工的机器和模具。
王建昆则对智子的设计提简化要求。
因为智子总是按全自动智能化生产来设计。
目前的生产力是达不到的，最好的就是用大量的入手搭配必要的机器来生产。
既增加产业工人的数量，也能提高他们的收入。
渐渐的一条符合王家生产队和浙源公社实际情况的生产线出来了。
主要设备就是铁壳冲压，防风帽冲压，煤油储存罐冲压，按压开关冲压及小插销冲压。
相应的模具也设计好了，组装用的工具也很简单，可以铸造再打磨出来。
打火石和小弹簧则都由王建昆合成后提供。
王建昆专注于和智子一起设计打火机的制造，都忘记出去吃饭。
权师傅在饮食店等了一会没看到王建昆就来到房间找他。
看到他在发呆忙问道：“建昆，怎么啦，都中午了怎么没去店里吃饭？”
王建昆听到权师傅的声音醒悟过来，忙说道：“上午去图书馆看了会书，在想一些科学问题，忘记了，你吃了没？”
“我在饮食店等你，看你没来就上来看看，一起下去吃饭先，问题以后再想吧。”
“好，先吃饭，都饿了。”
两人在饮食店点了3个菜，一荤两素。
吃饭时权师傅表示两台座钟都卖出去了，而且还找到两个想要批发的店铺。
他们店里有的座钟很精致很贵，最贵的要1000多一台，说是上面用了名贵木料和宝石。
权师傅提供的座钟就是主打一个简单实用，还是有很大的市场的。
现在饶州城还是有很多家里没有计时工具的。
生活渐渐变好，都想买个看时间的。
手表现在太贵，而且不适合放家里用。
而从外省进来的座钟普遍都要五六十块，每个月能进到的货还不多。
权师傅这边批发报30块，加个10几20块也能卖出去，所以都打算先批发20台看看。
王建昆道：“那你要多买几台机器了，不然做都来不及。”
“是啊，但这次带的钱不多，只有3千多块，下午看看机器价格，尽量多买点，实在不行等下次来送货再来买。”
两人边吃边聊，吃完就回房间休息了。
下午快2点两人去了百货大楼，来到那家卖机电产品的店铺。
跟营业员表明要买打磨机的来意后，营业员就介绍起来。
“我们这有大中小三种打磨机，都可以更换不同粗糙度的砂轮，你们要买哪种啊？”
王建昆让他把三种都拿给他们看看，营业员表示机器都比较重，不好拿，可以去摆放的位置看。
于是两人就在营业员的带领下去看摆放在地上的打磨机。
机器外壳都刷了绿色油漆，上面已经停了好多灰了。
营业员看到也不去擦，只是表示可以插上电让他们看看是不是可以启动。
其实王建昆昨天在逛这家店就已经研究过了，这几种机器都没问题。
但还是让营业员插上电看看，并让他示范下怎么换砂轮。
权师傅看完后问王建昆：“贤侄，这三种你说该怎么选，我对这个不是很懂。”
先问问价格再决定吧。
于是让营业员报了下价格。
大型的1200一台，中型的800一台，小型的500一台，并且表示这边不讲价，都是厂里定好的。
听完价格后，王建昆对权师傅说道：“我建议是买一台大型的用来粗磨，再买4台小型的用来精模，砂轮多买点，等以后产量加大再看看要不要再买。”
权师傅想了想道：“行就按你说的，买1台大的，4台小的。”
于是跟营业员表明要买的数量。
营业员表示目前店里都是展示的样品，都只有1台。
等下他打电话给厂里让货车送过来，并问他们两要不要货车帮忙送。
王建昆和权师傅两人都没考虑到运输问题。
现在看到的打磨机这么大这么重，坐客车显然是带不走的。
于是问道：“货车可以帮忙运到婺源县吗？运费怎么算？”
“运到婺源县大概150公里，应该是300块钱，你们到时可以跟着货车去。”
权师傅想了想，决定还是让厂里货车帮忙运，自己对饶州也不熟，怕是不好找车。
于是说道：“那行，麻烦跟厂里说用你们的货车帮忙送。”
“那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如果凑到时间，你们可以跟着货车走，也可以省车票钱。”
“我们打算明天一早，麻烦问下货车明天能送不。”
“麻烦你把钱交下，我开收据给你，然后打电话让厂里安排。”
于是权师傅交了3500块钱，营业员开完收据就打电话给厂里.
沟通完挂掉电话后说道：“明天早上厂里有货车可以帮你们把货运到婺源县，货车明早7点半会到百货大楼门口，你们明天在门口等着，到时候跟车一起走吧。”
“那挺好，就这么说定了。”
权师傅收好收据就和王建昆离开店铺。
两人接着在百货大楼逛了起来。
在百货大楼，王建昆问了下金饰店的黄金价格。
营业员表示看款式，金价按28元每克。
如果打手饰，根据复杂程度不同加3到10元每克不等。
王建昆问回收金子不，营业员表示可以回收，看成色给价。
于是王建昆在兜里摸了摸，拿出50克的小金块问道：“我这有50克，麻烦看看能不能回收。”
营业员接过去，先称了下重量，又拿喷枪烧了下，表示可以按27元每克回收。
王建昆想了想，决定把这50克先换成钱。
于是让营业员回收，营业员给了王建昆1350块。
王建昆收好钱，看看四周没人看这边，赶紧离开了金店。
接着去买了几包烟，准备去废品回收站看看能不能从那提取些元素带回家。
跟权师傅说了下自己的去向，并表示晚饭前会回招待所。
出了百货大楼，王建昆看到有三轮人力车，上前问道：“您好，去废品收购站去不去，要多少钱？”
“去啊，这里过去大概5里路，那边比较偏，你给1块钱。”
王建昆没有讨价还价，说：”好，到了那就给你钱。”
于是王建昆坐上人力三轮车往废品回收站去。
到了之后王建昆付了1块钱车费就下车进入废品站。
废品站占地很大，里面分了好几个区域放不同的废品。
有放木头的，都是一些破旧的家具，有放废纸，砖瓦，碎玻璃等。
最大的区域还是堆放金属的。
找到负责人表明想买一些废钢铁回去打农具，负责人让他自己去选，选好了找他称重付钱。
于是王建昆就去金属堆那走去。
王建昆用超能力一一查看，发现了有一些一节节的钢轨，里面有很多锰元素。
于是王建昆将其中的锰元素都转移到两根钢轨里。
因为锰和铁的比重相近，改变了成分后差别也不大，到时候把这些锰带回去，做发条都可以做几万条了。
接着又逛了逛，发现了一台发电机。
看铭牌居然是1935年德国造的。
里面线圈，转子还完好，就是外面破破烂烂，电刷已经磨没了，看来是以前老水电站报废的。
于是王建昆打算买下来，运回生产队做个水利发电站，让王家生产队进入电气化。
接着找找看有没有变压器，水电站应该会配套报废相应的设备。
找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三台变压器，有两台特别大的，还有一台比较小。
变压器越大，升降压能力越大，看了看铭牌，是六几年造的，现在外壳已经锈蚀了。
看来那段时间的生产能力确实下降了，才用了十几年就破烂成这样了。
王建昆让智子帮忙分析下那台小点的能不能用超能力修好，修好后够不够一个生产队使用。
智子分析了下表示还是可以用超能力把这台变压器重新改造下，可以升压到220伏的标准电压的。
于是王建昆利用智子的帮助，现场把变压器里面改造一番，不够的元素就从边上的大变压器里取。
没多久，里面就焕然一新，只留着外壳没处理。
接着又翻翻找找，找了一些扳手，螺丝刀，钳子等这些破损程度不一的工具。
到时候带回去凑合着用，有些地方到时用超能力修补下。
可惜这些废金属中没有发现稀土元素，不然先提取一些造点打火机去试销下。
没有再找到有价值的东西，王建昆找来负责人指出哪些东西要，负责人让人一样样搬出来称重。
在看到发电机和变压器时，负责人表示这两个还没拆，不好算。
王建昆问能不能按重量的一半算废铜价？
负责人考虑了下同意了，按他的拆废品经验，这样卖还能多挣点。
于是4根钢轨，一台发电机和一台变压器还有若干破烂工具被放到一起。
负责人算了算总共830块钱。
王建昆已经得了便宜所以也就不讲价了，但是希望今天晚上存放在这，明天一早8点有货车来运。
负责人表示没问题，但是要先付一半，明天来运时再付一半。
王建昆于是付了415块钱，交代负责人要看好，不要每天来运少了东西。
说完王建昆就拿着收据往招待所走去。
走出没多远还碰到刚才送他来废品站的三轮车，于是接着搭三轮车回招待所。
此时权师傅已经在招待所等他了，看到王建昆回来，忙问道：“贤侄去哪了啊，看你到饭点还没回来，都准备去找你。”
“我去废品收购站了，打算看看有什么废旧机器可以买到，没想到发现好东西了。”
“哦，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先出去吃饭，边走边说吧。”
“是一套水利发电机和变压器，虽然年代久远，但也就是看着破旧，其实稍微修下还能用。”
“是吗？你是想买回去给你生产队建个发电站？”
“是的，我们那还没通电，不知道还要几年才会把电通向那里，所以碰到能以废品价买到发电设备，我就先买了，所有加一起830块。”
“那你想过怎么运回去吗？”
“明天不是机电厂有货车送货吗？我多付点钱给司机，让他帮忙拉到婺源县，到时再从婺源县找货车运到凤山，到凤山就让队里用牛车运回去。”
“这样应该可以，明天跟司机好好说说，反正顺路，你又肯多付钱给司机，他能挣外快肯定答应。”
两人边吃边聊，权师傅还说道他去打听了下这边的开店政策。
想着后面如果批发打开销路，就在这边开个店。
到时候请货车一次运几百台来，这样运费也能节省一些。
王建昆倒是没想到权师傅思想这么活，胆子也挺大。
不过这个想法倒是真不错，如果自己的打火机项目能成功，也应该来饶州开个店，即零售也批发。
饶州这里铁路交通发达，北上可达BJ，南下可达广州，向西还可到湖湘四川等内陆，水运也可通过鄱阳湖进入长江。
后续如果能开工厂，在这边开也不错。
不仅交通发达，周边矿产资源也挺丰富。
稀土在德兴，赣南都有很多分布，现在人们还没意思到这些矿产的珍惜程度，自己以后可以囤积提炼起来。
据智子提供的另一个位面的信息知道，过不了多少年，稀土将成为战略资源，可以左右大国的尖端武器制造。
现在自己的年纪还太小，能够掌控的力量还很小，不能取得大多数人的信任。
但可以通过不断拉高家乡生产力水平，间接推动社会变革，自己在其中就可以借用跟多的人力资源。
所以水利发电和打火机项目在接下来一个月一定要成功，不然上学后就没自由了，将耽搁不少时间。
晚上两人早早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退房吃早点，然后就提着行李往百货大楼走去。
7点没到，两人来到百货大楼门口。
大门还没开，路上只有少数下夜班的工人骑着自行车路过。
看到自行车，王建昆也早就想买一辆，但是要自行车票，一时间也找不到人搞票，只能遗憾错过。
以后有机会就弄一辆自行车，实在搞不定票，那就用超能力造一辆，到时就说去县城或者饶州买的。
自己以后应该多出来走走，很多不好解释的东西就说托人在城里买的。
快到7点半，有一辆解放大卡车往供销社门口开来。
不用多想，这就是机电厂来送货的车子。
待卡车停稳，王建昆和权师傅走到驾驶室边上。
权师傅开口问到：“师傅，你好，是机电厂送货的么？”
司机见他俩问话，开门下车道：“是啊，你就是货主吧？去婺源挺远的，赶紧上车走吧。”
王建昆搭话道：“师傅，您抽烟。”说着递过去一包中华。
司机看他出手就送这么好的烟，语气很好的说道：“你客气了，这么好的烟我还真不舍得抽。”
王建昆道：“辛苦你跑一趟了，我是有点货想你帮忙带到婺源，不知你肯不肯。”
“也是送到婺源吗？顺路倒没什么，就是如果很多很重，车子会更耗油的。”
“我不让你白帮忙，我在废品站买了点废旧机器，大概1吨重，你帮忙运到婺源后，我额外再给你100块做辛苦费。”
司机听他这么说，收下中华烟，让他俩上驾驶室出发去废品站。
不一会废品站到了，负责人已经等在门口了，看到卡车来就把大门打开让卡车进去。
待车停稳，三人下车。
王建昆找到负责人一起看了下货，跟昨天离开时一样没少。
王建昆把另一半415块钱给了负责人，又拿出两包金圣烟给负责人，让他帮忙叫人把货抬上车。
负责人收了烟就去找了工人来帮忙抬上车。
装车之后三人进了驾驶室，司机启动车子离开废品站往婺源方向开去。
这个司机不是很健谈，只专注开车，所以一路上也没怎么聊天。
只是中午在德兴吃饭时聊了聊，他也是汽车兵退伍，被分配到机电厂。
过了德兴后路开始变差，司机更是盯着路看，王建昆两人也不敢打扰。
就这样到了县城，已经下午4点了。
在县城卸完货，王建昆给了司机100块钱。
司机收了后就上车一溜烟走了，或许他是想在天黑前开完难走的路吧。
权师傅说在这等着，那个胡喜洋司机应该快到了。
如果这趟他拉不了，就跟他说下让他明天帮忙拉。
没一会那个胡喜洋果然开车停在了路边，权师傅过去问他这趟能不能帮忙拉去凤山。
胡喜洋表示可以，这趟回去空车。
过来看了看货，说道：“看着挺重的啊，这运费得要50块。”
权师傅还想讲讲价，王建昆忙表他可以付一半，早回去早好。
于是三人开始把货装上车。
因为发电机和变压器比较重，王健昆用1块钱从看热闹的人群里请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帮忙抬上车。
快6点半，车子终于到了凤山。
权师傅请胡喜洋回家吃顿便饭再回清华。
同时让家里人带着绳子木棍和鸡公车来把货卸了运到铁匠铺。
晚上王建昆照样睡在铁匠铺，等第二天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