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挽江仙

潭州江边幽静，只有几家深宅大院，住着当地书宦人家。

秦金二人随着韩湘雪来到乔府——

“乔先生，我来了。”乔先生听到大门外的动静，赶忙起身离开卧床不起的女儿，前来开门。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将秦金与韩湘雪三人请进门——

乔先生：“韩小姐，得多谢你保住小女的性命。”

韩湘雪一身医者打扮，说道：“乔先生言重了……”然后向乔先生介绍秦金：“这二人是我的徒弟。”

……

乔家小姐卧病在床，听见房门外面脚步冗杂，似是不止一人。正欲起身查看，却被韩湘雪拦住：“小姐不必拘于礼数，躺下舒服些。”

韩湘雪拿出一根绳子，一端系在乔家小姐手上，一端给了秦钊，秦钊略施法术，以绳子为媒介，探查乔家小姐身体情况，却发现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片刻后，秦钊心里暗断：不是病症，是中邪。

韩湘雪留下一瓶丹药，三人就离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三人来到了一家酒楼门口，门口有一人接应，手中执剑，身材魁梧。

韩湘雪：“奎峰，包下来的就是这家了？”

那个接应人恭敬行礼过后说道：“是，圣女，并且已按照吩咐，来了的三十八人全在这里。”

金戍一听三十八人，难掩戏谑神色：“三十有八，拿不下一群散邪修？”

秦钊：“难不成规模庞大，还有筑基？”

韩湘雪听到金戍嘲讽戏谑，虽是羞恼，却也无话可说，只是给了一个眼色，说道：“进来详谈。”

到了楼上，只见一群人手持宝剑，身着相同的浅绿长袍，向韩湘雪行礼过后，眼里放着寒光，死死盯着秦钊金戍两人。

金戍心里发怵，肯定是刚才那话叫他们给知道了。

韩湘雪将二人请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也不点什么酒菜，直奔主题：“不知二位对乔家小姐的病症，有何看法。”

秦钊：“不是病症，是中邪，致人如此虚弱的根由为生气流逝，至于详细的，还需要圣女提供线索。”

韩湘雪向窗外指去，远处有一处庙祠，人来人往，香火鼎盛。

金戍张望过去：“那祠供奉什么？”

韩湘雪：“早在五年前，那还是个瓦不齐的小破庙，供奉一个叫挽江仙的神仙，不知是从何时，因何事，叫人发现这个神仙特别灵验，我等前去查看，发现这个挽江仙有吸人生气的能力，就认定，有散邪修在此生根。”

转眼间，三人就到了这个挽江祠门口的柱子上镌刻：“仙人挽江造福地，慈悲福泽此众生。”

金戍：“横批应是：好不要脸！”

人群熙攘，三人好不容易挤进这祠，就见这香火鼎盛，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内，熏香四溢。

堂前端端正正一神像，隐匿在香鼎袅袅熏香里。神像抱着一条长纱，据说这条长纱就是穿过潭州的这条江。

韩湘雪：“各位，仔细观摩。”

金戍：“灵器方面，秦钊比我更有话语权。”

金戍话音刚落，秦钊断言道：“这神像，就是专门为吸收生气的法器。”

“……”

“怪……”

金戍只是沉吟，就将氛围带入了一个不可调和的紧张：“这邪庙香火鼎盛，人更是络绎不绝，可是我等自打来了这里，只见过一个受害者。”

此言一出，秦钊顿时后背发凉，瞟了一眼韩湘雪的眼睛。

韩湘雪略感吃惊，震惊于金戍的谨慎入微，淡然说道：“纵观这城中，似乎大多都是中年，老年人。”

金戍：“所以？”

韩湘雪：“说来也怪，这挽江仙只吃稚童以及正是妙龄的男女的生气，而在这城中，这类人染了病都是在家中静养，足不出户的吧。”

金戍：“哦……”

见问题解决，秦钊正欲向韩湘雪问些其它问题，金戍又打断：“都在家里窝着，这神像在这不就成了摆饰了？”

韩湘雪有些恼了：“你倒是谨慎！”

金戍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对眼前这个因误会结识的，有些身份的女子有了些判断。

“这神像吸食生气的方式是下咒，不是非得站在它面前。”韩湘雪解释过后，秦钊也就没什么问的了转身问金戍：“你是否有什么办法。”

金戍撇嘴：“二十余人众两年多都毫无进展，我能有什么好方法……”

韩湘雪眉下失望低垂，秦钊也凝神思索起来：“那好……”

谁知金戍话故意不说完，又蹦出来一句：“直接火烧大庙，干净省事！”

“啊……”金戍站姿都随那番话语拽了起来，只留下懵懵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