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又一个处男
场地中央，张楚岚和张灵玉缓缓地向对方靠近，体内的炁流开始活跃。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同样的招式，如出一辙的金光罩身，两人正式交手了！
……
与此同时，陈力和于玉阳也站在陆清的旁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场战斗，情绪高涨。
两人各自支持着一方，讨论激烈得跟实时弹幕似的。
陈力看好的是张灵玉。
第一招之后，他振奋道：“张楚岚金光咒的境界显然是比不上张灵玉的……”
于玉阳不服气地反驳，“不能这样比，张楚岚可是有十年修炼空白期的！”
“而且，你看他居然把全身金光聚拢，刻意流向攻防的重点，以此来提升效果，多聪明啊！”
陆清也注意到这一点。
他暗忖道：“天师府没有人会这么做，难道这是张楚岚自创的用法？”
“这个技巧其实我也可以借鉴，比如唐门毒炁，在作为攻击手段时，未必需要覆盖全身……”
陆清的思绪被陈力激动的声音打断。
陈力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场下，手却激动地拍着于玉阳的肩膀。
“看到没有？！灵玉真人年纪轻轻居然就修炼到以炁化型的境界了！”
于玉阳也被张灵玉身前炁流形成的大手所震撼，那大手比人还要高。
当大手接近张楚岚时，它突然变幻成拳，一声“砰！”的巨响，震得张楚岚的护体金光剧烈波动。
“速度好快！”于玉阳惊叹，“以炁化型后，炁流流动速度变快了！”
转眼间，张楚岚和张灵玉已经在场地内交手数招。
张灵玉的每一击都很重，很快，张楚岚的护体金光就撑不住了。
在一次猛烈的攻击后……
张楚岚猛地跃起，高抬右臂，试图一记重拳砸向张灵玉的面门，却被张灵玉一记精准的踢击，将他“啪”地一声踢飞。
……
于玉阳看到这一幕，哭丧着脸，叹气声大得让人没法忽视。
陆清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不才开场嘛，还会有转机呢！”
“而且，我记得你和张楚岚也没什么交情，难道是为了公司这么力挺他？”
于玉阳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句安慰而有所好转。
他转头，表情认真地看向陆清，“不，小陆，你不懂！这不是交情的问题，也不是公司荣誉的问题。”
“这是钱的问题！”于玉阳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哀嚎道，“我在白式雪开的盘里压了张楚岚胜！”
“唉！我真不该贪图那个赔率，那可是我整整一个月的工资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
陆清傻眼了。
张楚岚的赔率是多少来着？一赔三十？
我去！于玉阳这次要大赚特赚了！
陆清顿时痛心疾首，他怎么没想到去投点呢！
一个白送钱的机会，居然就这样被他错失了！
“诶？小陆，你怎么不继续安慰我了？”于玉阳注意到陆清脸色的变化，好奇地问道。
陆清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现在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更需要安慰的人。
陆清叹了口气，拍着于玉阳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兄弟，苟富贵勿相忘啊！”
……
两人交谈间，场下的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
张灵玉主动朝张楚岚开口：“很好，张楚岚……短短一个月就能勉强接下我的金光咒……”
“尤其是你的身法，和之前的笨拙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你的确很有天份……”
他轻轻抬起左手，黑色的炁流从他的手心涌出，“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雷法有多大提升吧……”
“阴五雷法——掌心雷！”
“阳五雷法——掌心雷！”
黑白炁流在空中交接，迸发出刺目的光，刺得观众们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
“哇！”
“啊！”
伴随着观众惊呼声响起的，是雷法碰撞发出的“咔咔”的声音。
……
陆清的目光在张楚岚和张灵玉之间来回扫视，细致地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虽然两人所用的都是雷法，但他们体内的行炁方式却有着微妙的差异。
“张楚岚体内的炁，运转时是以心、肺处起始的……”
“而张灵玉体内的炁，则是以肾、肝作为起始……”
“这是破身的区别？”陆清思忖道，“可惜，那我暂时模拟不了阴五雷了。”
……
场地内。
黑色的炁流从张灵玉的脚边向外蔓延开来，仿佛粘稠的墨汁，压抑而危险，却又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我去！这还是雷么？”于玉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水脏雷迅速布满了整个场地，张楚岚被逼得几乎无地可躲。
他匆忙发动金光咒护体，但当水脏雷接触到他的双脚，阴寒的气息立即侵入体内。
他的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陈力朝对场中的张灵玉投以赞赏的目光，口中不断赞叹：
“灵玉真人厉害啊，这遍布场上的黑炁能削弱人的力量？而且居然无视金光咒的防御，直接侵入了体内，强！”
“看来这笔财我是发定了，嘿嘿，嘿嘿！”
陈力笑得一脸荡漾，就跟钱已经到兜里了似的。
“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饭，听说江西的米粉和瓦罐汤很不错，到时候咱们吃个够！”
陆清听到这句话，连忙转头问道：“陈哥，你也下注了？押的是张灵玉赢？”
陈力点头，“对呀，我投了一个月工资呢。”
他一脸得意地分享自己的心得。
“虽然张灵玉的赔率不高，但赢比赛的概率大啊，拿到手的钱才是自己的，像小于这种想贪大的，容易翻车！”
被点名的于玉阳哭丧着脸，叹气道：“唉，早知道就听陈哥你的了。”
陈力嘿嘿笑道：“哥可不白长你这么多岁，以后听哥的，准没错！”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回头，正好看到陆清嘴角扬起的笑意。
“诶，小陆，你笑什么？”陈力好奇地问。
陆清：“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点开心的事。”
他努力抑制住嘴角的笑意，但内心的小人却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自己的失策固然让人难受，但别人的翻车却能很好地弥补这一点，哈哈哈哈哈！
……
“快，快看，两人在互放狠话呢！”旁边观众激动的声音把陆清的思绪拉了回去。
陆清的注意力再次被拉回到场下。
此时，张灵玉的嘴角挂着一抹血迹，他的目光在张楚岚身上停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哈……张楚岚……今天的你有点不一样啊……”
“很好！很好！只有被逼到绝路时才会让人看到的么……你的本来面目……”
张楚岚此时也正经了许多，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战意。
但这份战意并不是针对站在他对面的张灵玉，而是指向自己，那个过去的自己。
“灵玉真人，我现在用的是我小时候构思的法子……因为一些原因，最近才实现……”张楚岚的语气很诚恳。
“所以还有些不稳定……效果只有五分钟。”
张灵玉微微垂下眼帘，“没问题！我一定会在五分钟之内解决你！”
……
五分钟后。
看台上的观众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了。
“张楚岚竟然这么强吗？”许多人心中同时涌出这个念头。
被小白长虫击中的张灵玉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张楚岚，你逼得我不得不把体内的阴炁提升到极致……完全地接受自己的雷法。”
“这种状态我也是第一次……”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很棒，我还不想这么就结束，继续吧……”
听到张灵玉的称赞，张楚岚却没有任何开心的心思。
他望着朝自己一步步走近的张灵玉，感受着体内炁的耗竭，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
“能撑多久？已经没精力去想这些了……”他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对不起，宝儿姐……我已经尽力了。”
……
在看台观众的紧张而期待的注视中。
张灵玉朝着张楚岚一步步走近……
越走越近……
然后……
他突然扑倒在张楚岚面前的地面上。
他以手撑地，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身体突然麻痹了？”张灵玉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甘。
“这是我第一次调动全部阴炁……难道是副作用，或者行炁出了偏差？”
“太可笑！这就是自作自受么？从不愿接受阴雷的我，第一次全开阴雷就遭到反噬？”
“这就是老天对我一直以来幼稚的惩罚么！”
张灵玉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扬起的尘土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破碎。
……
两步远的地方，张楚岚茫然地看着突然倒地不起的张灵玉，愣了一瞬，然后抬头望向裁判。
裁判道士此时也惊诧不已，他急忙朝场下大声喊道：“师弟，你……咳！张灵玉！你还能继续下去吗？”
张灵玉感受着体内完全无法运转的炁……
他把头埋在胳膊上，不愿抬头，声音微微发抖：“我……认输！”
……
当张灵玉的认输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时，看台上瞬间沸腾起来。
“不是吧！”
“卧槽！输惨了！”
“有鬼！”
“碧莲！一定是碧莲又使诈了！”
陆清听到这些话语，内心一片平静，毕竟，他连下注都没赶上。
但他身旁的陈力和于玉阳就不淡定了，两人的情绪与比赛开始时完全相反。
于玉阳一脸喜色，语重心长地劝慰着陈力：“陈哥，有时候人还是要有些冒险精神，所谓富贵险中求嘛！”
陈力则满脸肉疼的表情，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被道士们用担架抬走的张灵玉，本就黢黑的脸现在更黑了。
……
就在这时，一阵“嗡嗡～”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沉默。
陆清低头看向手机，发现是“行动三组”群聊里的消息提示音。
“行动三组”群聊里，张奇刚刚发布了一条新通知。
【转上级通知，罗天大醮即将结束，最后两天为关键时期，需重新部署安排，请各行动组成员于14:00前抵达备用食堂处开会！！@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