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法比乌斯·拜尔

在新大陆内陆的一处隐蔽实验室中，法比乌斯·拜尔站在他那布满了古怪仪器和闪烁光芒的黑曜石解剖台前。周围充斥着各种外形狰狞的仪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与腥臭味。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解剖图和研究资料，地面上铺满了从各个地方搜集来的古老卷轴和灵能科技的混合物。

法比乌斯·拜尔的面貌在这样的环境中更显得触目惊心。他的光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仿佛能吸收周围的一切暗影。皮肤因长期沉浸在魔法与科学的边缘而显得异常苍白，几乎透明，隐约可见其下跳动的血管与流淌的液体。

他身材高大且壮硕，但是眼眶却反常的呈现出不健康的深陷，紫黑色的眼圈如同深夜的沼泽，眼神中闪烁着狂热与疯狂的光芒。他的嘴唇紧抿，嘴角偶尔因诡异的抽搐而微微上扬，露出那排因长期忽视而显得灰暗、参差不齐的牙齿。

他身穿一件由不知名材料制成的长袍，长袍上绣着复杂的魔法符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有生命一般。长袍的袖口和衣摆处，隐约可见露出的皮肤下，有着奇异的机械装置和灵能符文交相辉映。那是他为了追求永生与力量，对自己身体进行的无数次改造与实验的见证。，手指上戴着几枚镶嵌着诡异宝石的戒指。

“该死的，又失败了！”他猛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咒骂，“我明明已经找到原因了，是因为白人还是差了些吗...”。这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实验室中回荡，与那些灵能机器的低沉的运行声交织在一起。他手中的手术刀紧握，几乎要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胸膛的起伏和急促的呼吸声，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法比乌斯·拜尔猛然爆发的咒骂声中，他身边身着黑衣的下属们瞬间如同被冰封一般，僵立在了原地。他们平日里就深知自家老大的威严与冷酷，此刻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愤怒，更是被吓得不轻。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有几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仿佛想要逃离这充满压迫感的空间。

法比乌斯·拜尔的目光阴沉，他并没有理会身边下属们的反应，思绪飘得很远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他最初只叫法比乌斯，曾是大英猎魔人军团中的一员，他是猫学派的首席大学士，也是英国军中出类拔萃的智者。拜耳（Bile）是后来被前同事们加上的，拜尔这个词有“愤怒”或“歹毒”之意，但他却毫不以为耻，心安理得接受了。

当初大明天御甲士在世界所向披靡，英国也很想要这样一只超凡军团，于是便苦心研究仿制出了猎魔人。但英国制造猎魔人技术的很不成熟，选拔改造猎魔人的过程中死亡率极高。

他千幸万苦在数道试炼下幸存下来，在正式加入军团后却发现他们猎魔人心智往往极其不稳定，非常容易受到邪魔的侵蚀蛊惑，形成的战斗力也远不如天御甲士。

最致命的是在各个猎魔人学派中还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畸变病，“猩红枯萎”是蔓延在猫学派中的严重疾病。猫学派的猎魔人在出现该病后首先皮肤会出现大片大片的红斑，然后会经历多个重要器官的功能逐渐丧失，如心脏、肝脏、肾脏等，导致身体机能整体下降。

最后患者会全身皮肤通红、器官萎缩而死，目前没有任何办法治疗该病只能对患病者隔离，在必要时候处以安乐死缓解他们患病的痛苦。

他也试图找到治疗这种畸变病的方法，以避免整个军团被摧毁。然而，他的所有尝试均告失败，在被迫给许多老朋友实施了安乐死之后，他自己自己也开始发病。为了延长自己的生命，法比乌斯伪造了自己医疗记录。他在一次实验中巧合在战友的尸体上发现一种物质，这种物质有一定抑制病情的作用。他用这种物质制成了药物成功暂缓病情，让他看上去更健康。

然而，在一次次禁忌实验使他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的实验不再局限于治疗自身的基因缺陷病，而是变得越来越疯狂，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他开始沉迷于创造出一种完美的种族，他想打造出天生就能使用强大灵能并且不惧怕邪魔的侵蚀的新人类，为此他还主动接触四邪神。

最终，他的实验被发现，面临处决的他果断叛逃到了新大陆内陆，继续进行他的伟大实验。

在平复了心情后，法比乌斯·拜尔对手下问道：“我快要成功了，绝对是人种的问题...我安排的事你们做的怎么样了。”

“老大，我们已经在按你的吩咐执行了，不过灵能学校的那些学生能行吗？”一个长着络腮胡的高大壮汉小心翼翼地回答。

“当然能行，”法比乌斯·拜尔回答，声音中带着不容质疑的严肃，“他们虽然还在学习，但每一个都拥有巨大的潜力。捕获他们，我们可以进行更多的实验，完善我们的技术。”

另一个手下胆战心惊地问道：“可是，老大，那些灵能者普遍很强，我们要怎么捕获他们？”

法比乌斯·拜尔冷笑道：“成熟的灵能者确实很强，难道还在灵能学校学习的低年级学生还这么强吗？更何况我还给你们怎么多装备，你们按照我的计划行动，不要质疑。”

手下们纷纷点头应允，法比乌斯·拜尔的目光再次变得阴沉。他沉声道：“一切为了新人类！”他的下属们也随声附和“一切为了新人类。”

他走到实验室的另一台实验台旁，实验台上还放着一个半解剖的生物体，鲜血流淌在地上，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个隐蔽的实验室有无数个类似的实验台，每个实验台都放着一个实验体，有的已经被肢解，有的还在抽搐。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这里的恐怖。

法比乌斯·拜尔站在实验台前，冷冷地注视着实验品。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仪器上的灵能面板，调节着实验参数，嘴角露出一丝癫狂的笑意。

“完美试炼…，他对着台上的试验体说道，“只有通过我们完美的试炼，才能成为更完美的存在，感谢你对伟大事业做出的奉献。”

但是很显然，台上的实验体此时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也根本不能回应他。

他手上进行实验动的作一刻不停，同时对手下们吩咐道：“继续进行实验，捕获更多的黄种人灵能者，不惜一切代价。我们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手下们纷纷点头，迅速开始行动。实验室内再次弥漫起紧张而压抑的气氛，阴云正在逐渐逼近李乾用和他的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