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旁听
来到邓屠的小院，被卫兵领至一间面积宽广，场地空旷的房间。
房间正中邓屠一身铠甲，手持巨斧，昂扬而立。
肖兰兰穿着宽松的棉质衣裤站在一旁，一副认真听讲的乖宝宝模样。
门口靠墙位置，放着几个蒲团。
小刀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上，向陆放招手。
陆放向邓屠打过招呼，走到小刀的位置，在她的示意下，选了一个蒲团坐下。
邓屠对陆放点点头，没说什么。
肖兰兰嘟起嘴，故意扭头，装作没有看到他。
“这是干什么？”
陆放小声问旁边的刀姐，邓屠那边气氛凝重，让他不敢高声说话。
“总长在教授兰兰血肉系魔法，咱俩不是能旁听吗？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御姐解释了一句，便把注意力转回场地中间。
陆放：“？”
“昨天刚想着我的念动力增长至极限，需要强化身体来继续提高，这就有机会旁听凤凰城第一近战法师的魔法教学，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之前他对入队的这项福利并没有多少感觉，因为蓝星的蹩脚魔法他其实从心底有些看不上。
不过邓屠不仅在凤凰城被称作第一近战法师，整个东方的城邦国家之中，他的战力也绝对是第一梯队的存在。
有好事者，更是直接称呼他为东方第一战神。
这样牛逼人物的教学，还是让陆放兴趣大增。他不由得挺直脊背，把注意力集中到场地中间的师徒身上。
“人体是精神意志的载体，也是人类天然便掌握的第一个魔法！用外物维持自己的存在。让这60万亿个我，也就是组成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可以在这个本没有生命的物质世界践行自己的意志。这样的魔法，贪婪！恐怖！强大！”
邓屠语速不快，吐字清晰，开场白就将陆放镇住。
“这样的魔法，也叫做“活着”，是我们血肉魔法一系追求的终极目标。”
整个房间回荡着邓屠的声音，和三道粗重的呼吸声。
“我们星球的魔法在最初，被叫做超能力，特异功能，诸如此类的名字。”邓屠话锋一转，开始讲解蓝星魔法的起源。
陆放三人全都聚精会神，一个字也愿意漏掉。
“偶然出现的超常能力被当时的先贤归纳总结，尝试复现于其他人的身上。经过了大量的实验，终于找到一条可行的办法。”
“也就是目前普及的冥想音乐。”
“想要超越肉体的束缚，只能从感官入手，靠冥想音乐的帮助，全面激活沉睡在神经元上的‘本我’，唤醒更高维度的‘超我’，完善虚幻的‘自我’。”
“这就是我们血肉系魔法的根本修炼原理，也是所有派别魔法的修炼原理。”
陆放听得挠头，都用一种方法，怎么出现的这么多不同类型的魔法？
幸好肖兰兰也有同样的疑惑。
“因为蓝星的魔法理论来源于更古老的科学，但是我们的世界经历过太多危机，科学发生了断代，太多的理论丢失、遗忘。只靠我们这些后人的研究，不过是在修修补补，几百年来都没有什么进步。”
“理论无法进步，就只能靠每个人自身的天赋来决定能够修炼哪种魔法。”
他拍拍自己的胸甲，又指指肖兰兰：“所以我们虽然都是‘血肉系’魔法师，但是各自的能力也具有不同的特点。”
“兰兰你能够变身巨人，力量、防御、恢复力都会相应增长。而我虽然是你的老师，却不会变身。”
“但是我的体力和战斗技巧却能够翻倍增长，随着精神修炼的深入，这种增长几乎没有上限，这才让我赢得了第一近战法师的称号。”
说到这里，邓屠居然露出苦笑：“可是魔法理论的缺失，让我们只能沿着自己的天赋走下去，很难触及其他的魔法类别。”
“所以咱们师徒，永远学不会丢火球、学不会幻术，没办法飞行。”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陆放。
肖兰兰也同样看向他，甚至旁边的刀姐，都是相同的动作。
陆放挠挠脸，没有说话，表情还有些窘迫。
他担心稍微露出点得意神色，这三个羡慕嫉妒恨的家伙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但是师父，我也有念动力啊！怎么天赋不能像陆放那样往这个方向发展？我也想飞。”
肖兰兰软软问道，抬手揪下一根头发，放在手里，用力盯着。
头发缓缓飞了起来……
“因为念动力也是最原始的超能力之一，每一个人理论上都能释放，不过强弱不同。最强的自然是念动力系的法师，其次是能量操控和幻术派别，我们这些走血肉路线的，最弱。”
邓屠挥手，把头发刮落在地，打断肖兰兰的失落，继续进行授课。
“能力的强弱除了经年累月地不断练习，也有更有效地提高方法。”这位总长大人终于把斧子放在一旁，摆出一个一手高，一手低，后腿微蹲支撑身体，前腿自然点地的古怪造型。
陆放眼睛一瞪，差点叫出声来。
这姿势他见过，不过是在午夜梦回的前世记忆里面。
“三体式！”
“三角补形秘术！”
陆放：“？”
“不一样？不是一回事？”他意外之后再遇意外，愣愣地等待邓屠解说。
那边总长果然继续说道：“这是历代血肉系魔法师传承的修炼功架，可以自然激发血肉魔法在身体内的循环运转，开发身体的各种能力，快速提高血肉魔法水平。”
“据说，这个方法来自于某些更古老的修炼者，当时他们把魔力叫做血气。认为血气的强大会塑造不朽的生命。”
“？”陆放更加困惑，“血气这个说法又是一个前世听过的概念。”
“巧合？还是说有更深层的联系？”
另一边，邓屠已经开始指导肖兰兰三角补形秘术。
不是说摆个差不多的姿势就算学会了这门秘术，其中隐藏着许多细节。
从心理状态，到呼吸节奏。从细微肌肉的发力方式，到大脑中魔力的运转速度。
内容相当复杂，肖兰兰听得满脸痛苦。
陆放使劲记忆，倒是凭借强化了不少的大脑，记了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