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女酋当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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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罗刹国招赘琴瑟难和鸣。零口寨纳贤旌鼓易飞飏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是即不想动也不敢动,只眯着眼觑着那俩看守我的人,心里暗自琢磨着逃跑的办法。有了那次被那母野人抓的经历,我知道来硬的肯定不行,别说那个女首领和寨中众人我斗不过,就眼前这俩家伙,我即打不过也不可能跑的过他们,要想逃跑唯有智取了。

我的身下是用黄土铺垫的土路,由于天干物燥,黄土变的流沙一样细,扬起来肯定灰雾迷漫尘土弥天,我有了主意,只等时机到来再实施我的逃跑计划了。

中午那个女野人又来了,对两个看守吱哇叫唤了一通,好像是让俩看守把我架进她的巢穴里去的意思,我吓了一跳,决不能进巢穴,进了巢穴我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逃跑也就无望了,我得沉着应对。那俩看守伸手想架我时,我就手刨脚蹬,又嚎叫又满地打滚,女野人看看我,摆摆手,又冲两看守饥咕几句,看那意思又不往屋里弄我了。一个看守跟她走了,一个留下继续盯着我,一会儿那人回来了,左手托着一大块狍子肉,右手提了一陶罐清水,哈腰摆到我的脑袋前,冲我呲牙咧嘴的叫了几声,我知道这是给我送来的饭。哼!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不吃,他们的戒心会更重,吃了,反尔是帮他俩完成任务,再说不吃也没劲逃跑呀。于是我风卷残云,把狍子肉吃光,把水喝净。慢慢等到天黑后,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了,我突然捂着肚子大叫:“疼啊,肚子疼啊,疼死我了”。一边喊叫一边翻滚。虽然两看守听不懂我嚷的什么,但见我痛苦的样子也知道是我是怎么回事,他俩凑了过来,低下头那意思是想问侯我,我瞅准时机,在他瞪大眼睛,观察我的病情时,捧起黄土照他俩劈头盖脸扬去,我使了个“狗刨老鼠洞”的办法,我猫腰叉腿,双手后扬,黄土哗、哗从我腿间蹿出扬了他们满脸满身,我确认他们四只眼都被迷了,他们四只手只顾揉眼的空档儿,撒腿往寨外就跑,白天我己看好出寨子往南不过二三里就有一片很大很密的榆树林,仗着我们儿童时代是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的,练的身体底子好素质棒。我奔出村寨没命的往树林方向猛跑。两看守虽眼睛被黄土迷了,但我咚、咚的一跑,他俩也明白我逃跑了,于是嗷嗷的嚎叫起来。接着寨中乱做一团,族人们都起来抓我这个逃跑的俘虏。等抓我的大队人马冲出寨口时,我己经跑到林子边上了,我加快脚步冲进了树林,长出一口气,心想这里树高林密,我看你们怎么抓我?等明天一早,我就远走高飞了,我暗自庆幸自己的计谋就要大功告成了,眼见追兵正近,我先找了一处灌木丛,隐好身形,盯着追我的人来的方向看。那个高个子的女野人指挥族人向树林这边包抄过来,显然她是个首领,她指挥族人三四人为一组,分散开来,进到树林搜寻。我远远的盯着她,只见她稍一纵身就跳到了一棵大榆树上,蹭,蹭几下,蹿到树尖,她站在树梢上,四下观察了一下,就攀住一个树枝儿,悠的一声,荡到了另一棵树上了,鬼影一样身姿看的我目瞪口呆,就在吃惊呆愣的瞬间,她三悠两荡就蹿到了我的头顶上方,然后一个俯冲,从树尖一忽而下,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擒了个正着。

我无比的懊悔,我千算万算,自以为计谋高明,没想到女野人三招两式就轻轻松松把我抓了回去,我十分惊诧女野人矫健的身手,十分佩服她的轻功了得,其实我压根就没想到这个家伙是个人猿组合体,集合了两种灵兽的优秀基因,而猿又是丛林精灵,丛林本就是她们的天下,她们行动敏捷,目光犀利,丛林生存经验丰富,其他生物在森林中很难是她的对手,我这个肉胎俗子在她的手下想通过森林逃跑?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我第一次逃跑失败,被抓回后,她们没有虐待我,把我投入一个小黑屋子里关起来,窄小的门洞被木栅栏封死了。她们派一个女人专门看守(伺候)我,他们给我屋里放了一个陶鼎用来盛饭,一个陶瓮用来接尿。每天不重样的给我安排饭食,女看守整天兢兢业业的守在门口,我倒觉得除了不让出屋外,对我招待的还算不错。

我过上了囚徒生活,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平白无故地被野人抓?糊里糊涂的成了她们囚徒?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不明白,我也不甘心!我暗下决心还得逃!我观察了几天,虽然吃喝不错,但看守的挺严,况且野人们个个身手了得,逃跑成功的机率微乎其微。要想逃跑,还得另想对策。有天晚上我闲的难受,猛然看见我的饭罐和尿罐,都是盛水用具,水!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可以穴地而出呀!说干就干,等看守我的人睡熟了,我把喝剩下的水、尿出的尿,泼在我选好的墙根上,稍等片刻后,墙被泡软,开挖!无奈屋里啥工具也没有。我只有手挖了,挖完被水泡软的泥墙,指甲盖挖触到夯土的墙,坚硬的夯士墙挖的我十指生疼,我不敢叫唤,只能等着再憋尿,等着再给我送水。接着水尿交替泡软了墙,接着挖,趁她们不备,我撅了根栅栏上的树枝,有了工具,工程进度大大加快了。不足一米的夯土墙,我用十几个夜晚就挖通了,我还找了个窍门,因她们的住房是半地穴式房屋,地下部分的墙体未经夯筑,挖的时侯要容易的多,所以我挖的逃跑通道,也是从屋里的地面开始,一半地上一半地下进行施工的。等我挖通墙体部分刚能见到外面的月光,也就预示着挖掘工程顺利告罄。我随即停止了施工,因为白天村寨里人来人往,万一被她们发现了,那就麻烦了。我清楚,以我的能力,大白天从这个野人寨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夜深了,我兴奋的无法入睡,室内黑咕隆冬,死气沉沉,外面月朗星稀,万簌俱寂,偶尔一二声猫头鹰的叫声传来,显的异常凄厉。薄薄的浮云后月亮不时露冰冷严肃的脸,稀稀拉拉的星星暗淡无光,全无一点生气。没有夜生活的原始村寨更是寂静无声。村寨中不多的几只狗伸着舌头,趴在地上也毫无戒备地沉睡着,看守并伺候我的那个女人也已睡的死狗一般了。

属于我的时机终于来了,我蹑手蹑脚的将在墙外预留没敢挖的那点隧洞挖开,一瘪身子就钻了出去,看看四外无人,我轻手轻脚的溜出了村寨,一出村口,便有一股小鸟出笼般的兴奋涌上心头。我回头看看,村寨里依旧鸦雀无声。

我成功了,我结束了稀里糊涂的囚徒生活,我兴奋的直跳。我辨别了一下脚下的道路,撒开两条腿往前猛跑,我不敢大意,只有逃的越远才会越安全。我憋足一口气,跑出了大概六七里地了,跑的我汗也透了、气也短了,看看身后,仍寂静无人,我放下心来,坐在土岗上休息一下。等脑子也静下来,才发现我忽略了一个根本问题,我该逃向那里、跑到何方啊?我又该如何生存?我盲然了,就四处流浪吧!哎!只要逃出来,四处流浪也比被关在小黑屋强!

天亮了,我远远地离开了关押我半月之久的零口村寨,登上一个高高的土岗,举目四望!远山如黛,近泊似珠。一条大河白练般的由西往东铺陈而来,在我脚下土岗处拐了个大弯,就一头扎向了黄河,这就是造就了八百里秦川的渭河了。我的目光所及,大河两岸,村寨累累。清晨的阳光把高处的树、低处的草、洼处的水、飞着的鹰、跑着的兽都镀上了金边。各个村寨的街口处己是人如蝼蚁,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捕猎的、打渔的、釆撷的、耕田的,离开村寨,纷纷攘攘各安生计。

我站在高岗上俯视这世上美景、人间图画,我陶醉了、我超然了。没有了老妻的耳边聒噪了,没有柴米油盐人情随往的糜费,没有再刻意去看那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七姑六舅三大爷脸上的阴晴圆缺的累心事了,我脱离那个尘世的烦扰了。我逃脱了女野人的羁押,我不再提心吊胆,我重获自由。我己脱离这个野人世界,我己是独立的我了,自由的我了,我心旷神怡,我宠辱两忘心情大好。我突然心生感激,但又不知道该感激是那位大神把我弄到这七千年前的关中平原来的。不管是那位神仙出的手,我毕竟是解脱了尘世羁绊,自由自在了。我飘飘然了、我超然物我,有点神仙般的陶醉了。

咕噜咕噜,肚子一阵响亮的肠鸣,又把我打回了现实,自从昨晚从那小黑屋穴地而出,一路的狂奔,半宿的蹒跚。光顾着逃跑了,光顾着得意忘形了,到现我还滴水未进呢。这一阵肠子的鸣叫,打碎了我的神仙梦,打瘪了我鼓胀的激情,也打出了我本能的筋疲力尽和饥肠辘辘了。我颓唐地又坐在土岗子上,面对现实,我不得不为自己野外生存技能的缺乏而悲哀了。我能做到的也只得采点野果,喝几口溪水充饥了,虽然这些都是纯天然食品,无奈我的肠胃适应不了,毕竟享用了几十年现代食物的肠胃消化不了七千年前的野生食物。吃完没过两小时,我的肚子突然拧着劲儿的疼,疼的我两手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头上汗珠子直淌,肠子里好像有个大球在滚动,不好!要蹿稀儿。还好不用想怎么去如厕,这里到处是厕所。几泡稀屎过后,肚子好受多了。这番经历后,我想了想这一宿半天的经历,我很后怕,到了这鬼地方,过这野人般的日子,我如何也做不到啊!别说生活无着落,恐怕就是死在这儿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啊!

我有点绝望了,我该怎样活下去呢?捕猎?我没那体魄,种地?我不会使用他们那样儿的石制工具,再说我这样孤身游荡,非喂了豺狼虎豹不可。没办法,我只有丢掉幻想,面对现实,入乡随俗,和这些野人们一起才能活下去了。

我走下高高的土岗,慢慢地逡巡在一处较大的村寨外,期盼他们能把我抓进去,那怕接着过囚徒生活。我由早上的处心积虑的逃离,到傍晚的刻意的自投罗网,这种极端的变化,我自己都感到震惊。功夫不大,寨中冲出几个拿标枪、弓箭的人,他们远远的朝我射箭,嗖嗖的骨簇落在身边。我冲他们又摆手又大叫:“别误会,别误会!我是来投奔你们的,我会帮你们的”。他们根本不听、也听不懂我的解释,依旧朝我射箭投标枪。看这意思他们并不是想要我的命,只是赶走我了事。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道理他们必定也是懂得的,所以他们对我只驱离而不抓捕。我的计划落空,只好又逃,他们并不追赶。我又转了几个村寨,境遇大体相同,都是驱离而不抓捕。看看日头己经偏西了,我要是不想死在这七千年前的荒郊野岭,就只能别愣充好汉,别纠结那句“好马不吃回头草”了,而再去投奔那零口村寨,投奔那个女野人了。好在那里的人不管什么原因,毕竟对我没有敌意,根据这段经历看收留我应该没问题吧?。

我凭着模糊的记忆,没精打彩的往回走着。日头己然西坠,霞光烧红了半边天。路上看到:有用一根竹杠两个人抬着獐狍野鹿的猎人,有背着篾篓装着野果谷物,勾娄着身子农人,三三两两陆陆续续回寨的。只有我形单影只,像个孤魂野鬼。

突然一阵尖唳的叫声响起,见几个野人朝我这儿飞奔过来,来到且近,不由分说,按倒就把我捆了起来,推推搡搡押回零口村寨。谢天谢地!没等我屈尊找上她的寨门,他们倒来抓我了,正中下怀,省的我这张老脸的尴尬了,这下我吃饭睡觉也就都有着落了。

我顺从地跟他们回了寨,又被关进了那间小黑屋。那个高高的女头领冲我呲牙裂嘴地叫唤了一通,我知道这是在训斥我不知道好歹,我默默地听着,说实话也听不明白,心里想:只要有吃有喝有地方睡,总比成为饿殍,总比被野兽撕了要好的多罢!她爱说啥就说啥吧,我概不计较。这次他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们端来粥饭后,又派了一个女人不在门外而是进屋里看着我。我也表现的很温顺。此时天己大黑,我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也没心思看身边的女看守啥样,折腾的实在太累了,我倒头便睡。

这一天一夜折腾的我快散架了,我的经历真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下、一会兴奋致极一会失落无边、一会充满遐想一会走投无路。现在总算有了个容身之地,我知足了,我不敢再有其他非份之想了。这一觉睡得非常塌实,等睁开眼,从门洞子看出去,太阳早己越过树梢,高高挂在半空了。

见我醒了,女看守把早饭预备好了,冲我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我这才注意我的这个女看守,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身高有一米七,四肢修长,体态匀称,容貌俊美,一双大眼犹如黑葡萄珠般晶莹,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向上弯曲着,更显得双眸深遂而迷人,宽宽的额头,尖尖的下颏,是那么俏丽。这是一个人、猿、鹿三位一体的复合精灵。她如果穿上现代人的时装,应该丝毫不逊于现代的手术加工出来的那些人造美女。她腰间围了个豹皮裙,从双肩往下当啷着长长的树叶,遮住胸背,头上箍着散发着香味的花环,花环上插着两根长长的雉尾,给人以高雅、精干、活力四射的感觉。

如此美貌、如此年轻的女子给我当看守?我有点纳闷,也有点受宠若惊!顿时敌意全消了。

我知道凡头插雉尾的都是首领级别的人,古今中外都是如此,连花果山的猴,也是如此。就像后世中那些戴乌纱、戴王冠、戴冕旒的一样,是身份权力的象征。后来了解到我的年轻的女看守是女首领的女儿,未来的接班人,有点类似东宫太子殿下的意思,如此优待俘虏,倒使我有些否极泰来、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整天整夜的和美女看守厮守在一起,我们很快就熟络起来。渐渐地我也听懂了她们的语言。比方说“呕”代表什么?“啊”代表什么?“咦”代表什么?弓箭怎么发声?梭标怎么称呼?陶鬲陶盆又怎么称呼?等等。我们的沟通越来越顺畅了,渐渐地不再像囚徒与看守的关系了。

渐渐地我也猜到了女首领让她年轻的女儿给我当看守,目的就是从身体到心理完完全全的俘虏我,因为动物本能中都有亲缘关系越远繁衍的后代越优秀的意识,这种现象在动物界非常普遍,或许,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她们把我拿来用于改造她们部落基因的工具了吧?嗯!我自我肯定的认为,那时的母系社会还没有婚姻,生了孩子也是只知有妈而不知爹是谁的群婚制,我的设想是完全成立的,我会有幸成为东床驸马的日子会为期不远了吧。我又浮想联翩了!

熟悉了以后,我主动示好,我给她们提了个建议,为了生活工作交流的便利,就是人人要起个名字,比如首领我给起的名字叫“媪”,她女儿叫“颖儿”又比如这个叫“三阳”,那个叫“五顺”又是什么“云儿”“娟儿”,什么“铁球”“石蛋”。全寨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名字,都欢欣鼓舞,首领更是对我的提议大加赞赏。她的女儿“颖儿”也时时流露出钦佩、羡慕、依赖的情绪来。

天天和颖儿孤男寡女地独处一室的,想没有点情爱?没有点激情悱恻都难!况且我不是柳下惠,我是肉体凡胎,不是金刚不坏之躯。颖儿她也不是贞洁烈女,不是封建小脚女人。要说真正的要求女人有贞操观的,那是程朱提倡的“存天理灭人欲”以后的事了,其实朱老夫子道貌岸然的按他的贞操观,要求女人,涂毒女人,而他自己并没有率先垂范来“存他心中崇高的天理灭他个人的欲”,他又是纳妾又是狎妓,为老不尊了。嘻,不扯那些没用的了。

每当夜深人静,颖儿拱入怀中,我也心猿意马,热血升腾。颖儿娇喘连连,曲意逢迎。当然琴瑟和鸣,水到渠成了。不是我为自己解嘲,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几个月的孤寂,加上原始本能的冲动,很快我和颖儿就云雨在一起了。在我享受着无比的温存,和颖儿激烈纠缠悱恻中,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老妻的身影,她大瞪着双眼盯着我,眼神中充满惊诧、不解、愤怒,仿佛在痛斥我:在那个世界你搂着玉娟跳舞,在这个世界你又搂着颖儿喧淫,真无耻!她指责我把几十年的夫妻情抛在了脑后。深深的负罪感让我清醒了不少,再看身下和我孙子差不多年纪颖儿的娇躯,我立刻兴味索然了,我也如朱熹老夫子,为老不尊了?我把头扎在腿间,羞愧的泪流满面。

颖儿诧异的搂着我的脖子,温柔的问我,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想家了?我无言以对,只有满脸泪痕,我能不想家吗!可那里去找我回家的那条通道呢?我在这儿和一群野人、和我孙子辈的姑娘狗扯羊皮算怎么回事?可我不这样又能如何呢?颖儿找不出安慰我的词语,只是温柔的搂着我睡了,我却大瞪着双眼,盯着漆黑的屋子,一夜未眠到天亮。

和颖儿有了肌肤之亲后,我不再是被看管的对象,而是寨中的座上宾了,颖儿也不再是女看守,而是形影不离的女伴了。其实我也死心塌地的想容入她们这个群体了。因为就我仅有的这点历史知识,也能确定,现在我己经生活在了那个久已远去的新石器时代了,我那个有儿有女有老伴的家,它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要想回去那个家是万万不可能的。

随着交往的深入,她们发现我的知识、我的智慧比她们都高出一大截。我发现他们的身体技能,他们或跑或跳、或蹿或闪、或攀或钻、或凫或潜各有各的特长,都是我望尘莫及的。

平时的狩猎、釆撷、农穑等活动,我都和颖儿母女一起参加,甚至对外与其他部落的冲突,神圣的祭祀等等活动也一起参加了。

一次夜里,北牛部落的大队人马偷袭我们零口村寨,幸好村口有狗值班,北牛人还有半里之遥时就狂吠起来,媪听到异动反应也足够迅捷,立即组织族人上寨墙进行防御。这时北牛人己把零口村寨团团围住。双方的鹿筋弓疯狂对射,一枚枚骨簇嗖嗖的飞向对方阵地。北牛人发动了几次进攻,好在有狗能及时发现敌人的行踪,媪和颖儿母女指挥族人朝黑影幢幢处猛射,敌人始终未能攻进村寨。

激战一夜,北牛人见零口部落防守甚严,黑夜中又寻找不到突破口,临近黎明时只得撤走了。零口部落虽然打退了敌人,自己的族人也被射伤了十三个。其中五个伤口感染,无医无药,最后还是死了。媪和颖儿为这些战士的死无限惋惜,在寨中广场上祭奠一番,就远抬深埋了。

第二天我在村寨周围转了两圈,对媪说:“在咱寨子南边不远的零河岸边,有一片黄土岗,岗上荆棘密布,咱可以让人去多砍荆条,编成荆笆,有了这玩意儿,就不怕敌人偷袭了。”媪一脸茫然的问:“什么是荆笆?荆笆就能守寨子吗?”我表情凝重语气肯定地说:“请你们相信我,我保证能行。”媪儿母女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听了我的吩咐,发动族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颖儿领着几十个族人去黄土岗上去刈荆条,虽然用的是石镰石斧,但所选用的荆条是不足小手指粗的,相对比较容易砍断,刈荆条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路上就有背着一大捆一大捆荆条的零口人,陆陆续续的回寨。周围部落的人发现了这一异动,还以为零口人用荆条来备冬季烧火取暖用呢。窃笑他们愚蠢,若等到秋后再刈,叶也落了,荆条也轻了,天也凉快了,再刈就轻松多了,所有村寨他们并没对零口人的举动过多留意。

背回来的荆条堆到村中广场上,我亲手教二十多个女人编荆笆,教她们怎样选经?怎样选纬,怎样压条?怎样收边?不几天的功夫,一大批长一丈五、宽七尺的荆笆就编好了。我又让媪带人在寨墙上,每隔一丈五尺立两根八尺高的木桩,两根木桩间留三尺宽的缝隙,每根木桩顶上拴一个鹿筋环儿。荆笆的四角都系上纻麻绳。村寨的人虽然纳闷我这是要干什么?但还是按我的吩咐一丝不苟的完成了。

一切就绪后,我选了一个傍晚为他们进行了演示,傍晚演习也防止被其他村寨偷看了去。我指挥他们把荆笆角上的纻麻绳从桩子顶上的鹿筋套里穿过来,只一拉荆笆就竖立在寨墙上了,手一松荆笆又平放在地上了。

我开始操练族人们这一荆笆防守战法。白天将荆笆放倒,晚上立起来,这样敌人来攻时,不知道我们增加了防御措施了。当敌人来袭,我让族人们躲在笆后,在预留的两根木桩中那三尺宽的间隙处向敌人射击,敌人射我们时,他们的骨簇会扎在荆笆上,对我们够不成杀伤,就是冲近寨墙,有高高的荆笆挡着,他们也没法攀爬过来!我们躲在笆后,敌人射不着我们,安全有保障,敌人却在我们的射界范围内,我们可以稳操胜券。

我的这招偷用孔明“草船借箭”的计策,得到了寨中人的高度赞扬,颖儿母女更是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把族人全部招集到广场上,当众宣布:今后我能代表她发布任何命令,指挥任何人,谁敢不听,决不宽恕。族人们欢呼雀跃,声震云霄。她们誓言全体族人唯我的马首是瞻!

这真是:

人生无常几祸福,

今天笑来昨天哭。

撇家舍业被穿越,

众星捧月当都督。

接下来的岁月,我还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人和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