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金钱至上
夜幕降临，万籁无声。
但加基森城内却异常喧嚣……因为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却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世界有如百鬼夜行。
不同种族的行人开始向加基森中央的巨型铁笼聚集过去。
窗内，旅店大厅。
肖健和牛头人坐在壁炉对面。
壁炉中的木柴被烧得噼啪作响，火光将肖健的脸映得通红。
木桌上摆着几根香肠，几块面包，还有几瓶大小不一的可乐。
牛头人举着3升大塑仰头狂灌时的样子，终于不像在喝口服液了。
肖健翘着脚靠在墙上，冷眼旁观着整个大厅。
不远处，聚堆的客人间突然爆发出一声欢呼：
“咿吼！我赢啦！！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一个小个子的绿皮地精跳上木桌跳舞，原本围绕着木桌周围的各路赌徒纷纷咒骂着离开了赌桌，只剩那小个子地精躺在硬币中打滚。
显然，他们在赌博。
这种事情在加基森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光是来旅店的路上，肖健就看到了无数个正规的赌场。
眼前这只能算是小赌怡情。
“自带酒水的客人可真是讨厌……”
一个端着托盘的地精从肖健身边路过，口中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但可惜被肖健听了个一清二楚。
或许，他就是故意说给肖健听的？
“嘿，我的朋友，一起喝一杯？”肖健用口音纯正的地精语打招呼道。
“咦？你的口音？”那举着托盘的地精微微一愣，然后将托盘放在旁边，毫不费力地跳上了肖健对面的凳子。
这下子，站在凳子上的地精终于可以跟肖健对视了。
“尝尝这个，气泡饮料，味道很不错。”肖健大方的拧开一瓶可乐，然后推到了地精身边。
“唔，古怪的味道……有焦糖味，还有些刺激性的配料，不难喝。”
地精双手捧着“巨大”的可乐瓶，砸吧着嘴评论道。
“吃香肠吗？我家乡的配方，味道很不错哦。”肖健推荐道。
“不了。”地精摇摇头，“客人，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
“哦？这么明显的吗？”
“当然，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地精跳上桌子，盘腿坐下，“看在你的饮料挺有趣的份上，你问吧。”
“我想买些草药，山鼠草和冰盖草……还有野性之心。从哪里能买到？”肖健问道。
“……”
那地精上下打量着肖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眼神古怪地问道：“你不是机械师吗？怎么还兼职炼金术士？”
“呃……怎么看出我是机械师的？”肖健反问。
“你那两具机械路霸城里都已经传疯了……这东西可精贵着呢，不是机械师谁敢开出去啊？”
地精理所当然道。
稍微了解了下情况之后，肖健这才恍然。
原来对他们来说，机械路霸就像坦克一样，虽然威武且昂贵，但这东西的可靠性真的很一般，开一段路就需要修理。
维护成本高，可靠性低，没点身家连修都修不起……所以只有性格骚包的机械师才会骑着这种麻烦的东西出行。
“原来是这样。”肖健不禁有些失望——他还想说如果实在没钱就把这东西卖掉呢！
但现在看来，这东西的销路应该不是很广。
“总之，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去拍卖行看看吧……”说罢，地精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那个，麻烦再打听下，城里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行当？”肖健连忙追问道。
“想赚钱那还不容易？这匹牛头人就不错，卖吗？”
刚想站起来的地精又坐了下来。
“抱歉，不卖。”
“那你带来的那个棘齿城的小少爷也不错，能值不少钱。”绿皮地精再次说道。
“……除了人口买卖之外呢？就没别的赚钱的路子了吗？”肖健无奈道，“最近有收购什么东西吗？或者哪种商品的销路好？粮食？金属？武器？”
“……”
闻言，绿皮地精仿佛看傻子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肖健：“我看你也不像傻瓜啊，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肖健心中一动，掏了根烟点上，又把烟卷和打火机推了过去。
“细说？”
绿皮地精好奇地试了试打火机，又闻了闻香烟，就抽出一根学着肖健的样子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还顺手将肖健的打火机塞进自己口袋里。
“咳咳咳咳……不错，是提神的上等货。”绿皮地精最初被呛了两下，但很快他就适应起来了，学着肖健的样子吞云吐雾。
“一看你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你什么背景？什么人脉？你凭什么敢动粮食、矿产、军火这样的大宗生意？”
“是葛瑞姆的刀不利了，还是洛克的伐木机锯不动人了？或者菲兹的火枪打不着火了？”
“别说是这三大样，就算赌场、妓院、药店哪个背后没有大人物站台？”
“就比如你这烟就不错，但你要是敢公开叫卖，不用等明天就会横尸街头。”
“咱们这儿可是加基森！跟你那棘齿城的银行家小朋友玩得不是一个路数！”
绿皮地精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自豪。
“嘶……呼……”
说罢，绿皮地精深深地吐了口烟气，在缭绕的青烟中居高临下的指点道：“不过这东西的确不错……你要是能有稳定的货源，我出1银币一盒收购你的。”
“小子别想太多，我只是觉着不错试试……这东西未必能打开销路，而且我要是真开始出货，还有很多人需要打点，你……”
还没等那绿皮地精说完，肖健就扔出一整条烟给他。
“这是10包，给我开个房间，算是抵10天旅费了。”肖健大方道。
“……啊哈哈哈，痛快，果然痛快！”绿皮地精微微一愣，随后连忙冲上前来与肖健握手道，“我是菲兹格·瑞博，这间旅店的老板。”
“沃尔夫凯特。”肖健随便编了个名字。
“你的东西，我去试试销路，如果销路还行，我会视情况提价的。”
说完，旅店老板菲兹格·瑞博开始有些认真地介绍道：“另外你想搞到钱的话，可以去广场那边摆摊试试，小批量卖东西只要交足了税就没人找茬。”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让你的牛头人去打擂台，角斗士比赛每周一三五预赛，周日决赛，奖金丰厚。如果拿了冠军还能提高奴隶的身价。”
“如果你要接委托的话，也可以去酒馆外面的布告栏看看，上面有一些私人委托可以接，但要注意对方的支付能力。”
“最后，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大规模的粮食、矿产或武器的生意，最好还是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给你牵线搭桥，只收30%的介绍费。”
“努力赚钱吧小伙子，在这里，只要有钱你几乎能买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说罢，那旅店老板就夹着那条烟，端着托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