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正淳只想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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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泰山三雄,救美

段正淳见这里气氛又要跑偏,赶忙插嘴。

“店家两人以茶铺作掩饰,暗行下作勾当,也不知谋害过多少无辜女子,秦姑娘此番出手,也是恶人的报应到了。”

华赫艮一时有些语塞。王爷为了讨好这姑娘,连官家人维护的律法都不要了。

秦红绵听后却是舒服不少,段正淳这话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嗳吆,不错,这话我爱听。”

路遇不平理应铲除,行走江湖就该如此。

“姑娘的赤子性情当真可贵,段某佩服,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定要和你过那八拜之交,结为金兰........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哎哎.....扯远了,总算见到个有意思的侠客,没看出来,你这人倒还有几分江湖豪气.....只是功夫差了点。”秦红棉脸色一红,什么同年生,同月死。

“在下武学低微,自是入不了姑娘法眼,不知姑娘师承何人?师门在哪?”段正淳也不在意,顺嘴打听她底细。

“家师乃玉笔峰定玄子,可曾听说?”秦红绵见段正淳谈吐见识皆是不凡,当即攀谈起来,说到师承隐隐有些傲意。

段正淳听了一头雾水,扭头向华赫艮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也轻轻摇了摇头。

这二人神情,秦红绵自是瞧在眼里,眉头微皱,暗呼眼皮子浅。

转念间,她眉头散开,江湖上三流混混多如牛毛,大多没甚见识,倒怪不得他们。

“厌倦红尘的高手,大多会寻名山大川处潜修,想必定玄子前辈是久不出世的大能,功参造化的高手。”

“大能?不清楚,但师父隔空一掌便可将案桌化为齑粉,你说厉不厉害?”

“称得上登峰造极。”段正淳听出一丝不凡,夸赞道。

秦红棉见对方如此识相,暗自得意,大大咧咧道:“你这武功修为怎敢到江湖上闯荡,不怕遭到强人打杀?”

“这是被小瞧了.......以后定要你尝尝厉害。”段正淳不禁莞尔,解释道,“段某功夫算不得厉害,用来自保也是戳戳有余。”

“连我随手一箭都躲不开,如何自保?”

“姑娘武功高强,仙姿玉色、段某一时被你丽影所迷,无心防备下才种了一箭。”段正淳故意示弱,想留下她的暗招,没想到竟被误会了,不气反笑。

“是你弱。”

“段某该避开脚上那招,挺胸接那穿心一箭才是。”段正淳故作懊恼,存心逗她。

“......”

秦红绵不知如何应他。

少倾,一道身影从门外冲进来,是华赫艮抓药返回了,一路丝毫不敢耽搁,只怕误了段正淳大事。

“公子,药抓好了,我这就去煎药。”

秦红绵跟三人待在一块多少有些不习惯,既然误会解开了准备告辞。“吃了药,你定可安然无恙,后会有期。”

褚万里眉头一皱,“休走,这药方真假尚未可知......等我公子服药后安然无事,你再离开。”

“蛮汉,真以为我怕你?”

段正淳见两人话不投机,又带上一丝火气,“秦姑娘,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歇息一宿再行赶路,孤身夜行不安全。”

“双刀在手,有何可怕。”秦红绵舞了舞手中淡蓝色薄刃。

“晚上黑灯瞎火的,多有大虫、贼人出来活动,还需小心一二.....听说有一伙匪寇流窜到此,都是色中饿鬼,不可不防。”段正淳胡诌诌道,既然遇到又怎能轻易放她离开。

秦红绵听后心里一紧,今天大意之下吃了个暗亏,还好有人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地这般偏僻,方圆十里都不一定能寻着客栈,在此落脚倒也是个好主意。

她话锋一转,接受了段正淳的建议。

“赶一天路累死了,在此休息一晚也好。”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秦红绵在屋里听到动静,紧了紧手里双刀,出声询问。

“谁?”

“不必惊慌,正淳挂念秦姑娘身体,始终放心不下,前来查看。”

秦红绵已知道了段正淳全名,两人开始发生了些误会,相处下来后不但误会解开。发现此人有几分侠客豪气,印象改善不少。

吱扭——

随着木门缓缓从里打开,段正淳又见到心心念念的情人,不禁一喜,到嘴的肉岂能放过。

秦红绵脸色不善,“姓段的,不睡觉来扰我干嘛。”

“中了迷药身子疲乏,段某心有所系秦姑娘安危,特来送药。”段正淳看着辣味十足的美人,暗叹够味。

秦红绵看着他手里的药碗,暗自嘀咕,这人莫非脑子不灵光。一根筋?

“休息一晚自然好了,无须劳心。”

“你一个女儿家身处荒僻之地,身子又不得力,定睡不踏实。”段正淳想借送药之机,拉进两人关系,怎会轻易放弃。

秦红绵心想:“你倒想的周全,不过,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们不动歪脑筋,我便可安然无恙。”

随即脸色一板,“你执意劝我喝药是何居心?难道在里面做了手脚?”

“姑娘这话令人好生心寒,只是见秦姑娘性情豪爽,不拘俗世旧礼,才想与你结交一番,不曾想一片赤诚竟被误会,你若不放心我喝一大口,以证清白。”

“那倒不必。”这男人没有在她昏迷时,趁虚而入,倒有些君子之风,多半没什么恶意。

秦红绵见他叭叭个不停,若不喝了这碗药,多半会被啰嗦一晚。

吨吨顿。

伸手抄过大碗也不废话,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这下可以了吧,我要休息,请回吧。”

“姑娘等等,你运功疗伤不免防备松懈,有个真心人帮你护法,方能保险些。”段正淳这时露出自己的本意。

放心?你留下我怎么放心?

她手里空碗被段正淳顺势取走,两人交递间不免手掌相触。

秦红绵感受到对方手上的温热,又见痴痴的眼神。一时竟有些紧张,更别提说那拒绝的话。

段正淳见她低头不语,心里得意一笑,直接从她身侧绕过,进屋直接大剌剌的坐下。

好似两人神交已久,是无比相熟的好友。

秦红绵见他如此直接,只当是个自来熟的富家公子,不着痕迹拉开距离坐到床上,随后跌坐运功调息。

片刻后感觉内力顺畅了几分,心里一喜,这药还挺管用。

人虽然啰嗦点,但好像什么坏心思。

“姑娘既师承不凡,对隐世高手所知几何?”

段正淳主动开口搭话,见她双脚垫在屁股下,正闭目修练,丝毫没有回复的意思,自顾自说道:

“话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的奇功绝学不少,寺中不乏隐世高手,相传有位法号空然的扫地僧,武功已臻化境,弹指间可伤敌于百丈之外,护体神功坚如磐石,无人可破.....

远的不说,我大理就有一处相传已久的秘地,唤作长春谷,里面的人长春不老,个个负有通天之能....”

段正淳又讲了些江湖势力的分布的等级强弱,各门各派功法绝学,以及一些隐秘怪谈,风流韵事。

秦红绵听到将“长春功”内功修行有成,可驻颜不老,宛似十八九岁少女,皮光肉滑,面白唇红,不禁心神一动。

同时又有些怀疑。

“当真有那青春永驻的武功心法?”她真气运行已基本无碍,当即停下功法聊起来。

“我从一本古籍上看来的,此书为名家所著,想必不会有假,长春功虽有驻颜之效却无长生之基,就算习练有成,待大限来临终会化为一具枯骨,归于尘土。”

“长生?你想的还挺远,那虚无缥缈的境界连我师父估计都不敢想。”

“若能与天地同寿,日月齐辉,去看一看世界起点,探一探时间尽头,岂不妙哉?”

“你定是书看多了,变呆了,尽说些痴傻话。”

“想一想不妨事,我若修成通天彻地之能,有了腾云驾雾的本事。”段正淳一脸正色,“定上九天云霄观星揽月,摘一缕天外云气!”

“你有病,脑子上的病。”

“好男人生于天地之间,当有凌云之志。”段正淳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若真有那天,我踏着七彩祥云去找你呢?”

“那我便陪你上天入地。”秦红绵说完后感觉这话竟有些暧昧,不由害羞起来。

突然,一声暴喝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

段正淳和秦红绵当即起身向大厅而去。

只见厅中有三人持刀、棍、棒而立,三十来岁模样,形貌猥琐凶厉。

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左边是个方脸汉子,眉毛单竖,满脸横肉,中间是个扎髯汉子,眼大如铃,生的副粗犷模样,右边是个眯眯眼的矮瘦男子,长的鼠头贼脑。

左侧的扎髯大汉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打量一番后嚣张道:

“快给我三兄弟做些肉菜,再来两壶好酒,若把大爷伺候高兴,留你们一条小命,也未尝不可。”

华赫艮脸色一板,“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何故来此逞凶。”

“少废话,泰山三雄的威名听过没有.....不知道也无所谓,孤陋寡闻反能晚点找阎王报道。”

三人是流窜到此的匪寇,有案子在身,靠着劫掠弄些银钱过活。言语间刀棍乱舞,一脸凶相。

“这是茶铺!哪来的酒食,你们来错地方了。”华赫艮见三人凶样多是歹人,此番出来是为了保护王爷,不想多事。

“没有就去买,别惹爷爷不高兴,否则,一把火给你这破店烧个干净。”中间的彪形大汉愈发不耐,口气不善,将他们当成了此店主家。

荒郊野岭一到晚上,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当真不让人安生。

“大理刑法森严,没想到还有尔等漏网之鱼,真以为偏僻之地王法不存?华某这就将你等绳之以法,交给官衙审办。”

“敬酒不吃罚酒,爷爷正好手痒了,这就来给你松松骨头。”

双方拔足前奔,说话间已交上手。

华赫艮、褚万里各牵制扎髯大汉和矮瘦男子,华褚二人与对手旗鼓相当,打的有来有回。

秦红绵见有漏可捡,提刀向厅下的方脸汉子砍去,她功力恢复后,信心十足。积压一天的情绪当真烦闷,迫不及待想打一架发泄出去。

一时间大厅乒乒乓乓的兵器相交声不绝于耳。

段正淳见无架可打,在一旁乐的清闲。

泰山三雄也就二流水平,刀法平平,段正淳以前对付起来可能要费一番手脚。但现在看几人招式间全是破绽。

秦红绵的对上方脸汉子,应付起来稍微有些吃力,段正淳在后面不时出手用点上几指。让她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战场一时焦灼不堪,泰山三雄有些意外。

他们以前遇到的都是江湖小喽啰,一出手,不消片刻就能拿下,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地,竟意外遇到几个高手。还真有些棘手。

三人本在山东一带活动,后糊里糊涂劫了上供给知府的岁银,遭到了官家围剿,官兵手上有机械连弩,他们的普通武器无法抵挡,一时准备不足吃了个大亏,靠着小弟抵命相拼,侥幸捡回条小命,一路向南,边逃边劫,几番周折到了大理。

他们本就是在逃人员,平时都是干一票便换个地方,不敢纠葛太久,以免拖延将间暴露身份,急着斩杀三人脱身。

扎髯汉子是三人的老大,此时心里暗暗着急,知道须使绝招方能速战速决,不然局势越来越被动。

当下大喝一声,朝旁边的方脸汉子使了个眼色。这是两人的暗号,凭着多年来配合作战的默契,双方心中都已明了。

方脸汉子长刀挥得愈发急切,手上大力使劲震开双刀。

下一刻,长刀的刀身与刀柄分离,刀身带着链子迅疾无比,直扑秦红绵而去。

长刀竟是件组合兵器。

这番突变将秦红绵吓了一跳,但她反应不俗,惊讶过后急忙举刀架开飞来的刀身。

只是方脸汉子这招还未就此结束,随着大手一抖,直线而来的刀身随即转了个弯,一个回旋后将她双刀和捆了个结实。

秦红绵使劲发力,仍旧挣脱不开,对方手劲极大,将他双手死死箍住一时腾不出来。

两汉子的搭配行云流水,这边刚把秦红绵的双手制住。那边扎髯汉子一舞铜棍将华赫艮的杆子架开。

下一刻,扎髯汉子转换战局,挥动棍子直冲秦红绵袭来。两人形成合击之势。

原来两个汉子见久攻不下,便将三人中实力最低的秦红绵,当成了突破口。只待拿下她,其余两人人必将投鼠忌器,失去优势,到时可逐个击破。

“小心。”段正淳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他一直在旁边关注战局,见此情景,知道机会来了。

说话间脚下一动,飘到秦红绵身前,一指向方脸大汉点去,同时伸手搭在修罗刀上的链子,用力一扯,链子顿时松软下来。

秦红绵双手得以解脱。

这时旁边扎髯汉子的铜棍也舞到身前,段正淳转身挡在秦红绵身前。一声闷响传来。

他竟用后背接下了对方的凶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