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杀
“你不用着急作出回答，这两天作出决定就行。我们这两天还在月川休整一下，然后再考虑返回西大陆。”
第五夜可能看出了姜欣婷的犹豫，于是轻声说道。
“好。”姜欣婷点了点头。
这时，颜子瑜背着方桐珺走了过来。
“你们得多留意一下这个代号叫做炎魔的魔法少女了。”苏白果看了一眼方桐珺，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嗯？”
“她已经出现劣化的迹象。唔……你们应该都知道最初的源魔女是怎么来的。”苏白果没有过多解释，随手拎起希雅提。
颜子瑜背着一个，苏白果提着一个，五人就此向着下水道出口走去。
“你们之前为什么那样防备我？”路上，姜欣婷疑惑问道。
克里斯汀沉默一阵，才开口回答：“你知道能够撑开王国是什么概念吗？”
她没等姜欣婷回答，却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目前全球还能够撑开王国的魔法少女只有三位。而自魔法少女出现的一百多年来，能够撑开王国的魔法少女也绝对不超过十位。”
“还？”姜欣婷听到对方用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字眼，有些纳闷。
“对，就是还。”克里斯汀笑了笑，“撑开王国会对魔法少女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在回收的瞬间，不仅会造成魔法宝石出现裂痕，而且还会直接耗尽她们的所有魔力。”
“魔法少女没有魔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直接会劣化为魔女。”
“历史上有记录的那几位顶尖魔法少女在回收王国后，无一例外，全部死亡。”
“她们一部分是在劣化为魔女后，被同伴击杀，一部分在彻底劣化前，让同伴将自己提前击杀。”
姜欣婷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既然这样，后来的魔法少女为什么要撑开王国？”
“这不是教团的神第一次降临。”第五夜闷闷说道。
“而且，不是所有降临的恶魔都像支配这么拉胯。拥有完整权柄与魔力的恶魔有多恐怖你完全想象不到。”
我能想象的到，因为我现在就是完整的恶魔。
姜欣婷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随后继续问道：“映像层和思绪层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为什么不是顶尖的魔法少女不能前往映像层？”
“这些和魔法少女的本质有关，暂时对你保密。”苏白果回头一笑，两排洁白的牙齿在昏暗的下水道里仍然显眼。
“为什么？”
“这不是我们的意思，而是那家伙的意思。”克里斯汀笑了笑。
“首领说她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但我们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知道了有可能就不去了。”第五夜解释了一句。
这是苏白果刚刚通知她们的。
姜欣婷嘴角抽搐两下，在长长叹了口气后停下脚步。
地方到了。
偏僻的巷子内，井盖突然掀起，吓了旁边的人一跳。
“你们出来了？找到医师那家伙了？”调律师看着率先钻出的苏白果，急忙问道。
“找到了找到了。”在她之后，颜子瑜和姜欣婷一同带着方桐珺走了出来。
“你这家伙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她现在还没醒。”颜子瑜在回应调律师后又埋怨了一句。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那给炎魔急的呀。”调律师拍了拍平坦的胸口，仿佛心中的石头已经落地。
“这样吗？”颜子瑜默默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方桐珺，表情逐渐柔和了一点。
“等等，医师，你的右眼……”调律师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震惊问道。
“诅咒已经消除。”颜子瑜摸了摸右眼，悠然回答道。
“你们让让，可以吗？”这时，第五夜的声音从井盖下传来。
“好好，马上。”
几秒后，所有人都回到地面调律师看没有自己的事，招呼一声就解散了这里的魔法少女们。
而姜欣婷看了看已经不再下雨但仍然阴云密布的天空，然后解除变身，将手放入口袋，准备拿出手机。
摸了两下，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我手机呢？某银发少女一脸懵逼。
此时，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此时也是脏兮兮的，甚至有些衣服被撕开了几道口子。
“对了，人偶师你先别走，跟我们来一趟。”
就在表情略显悲伤的姜欣婷正好和颜子瑜带着方桐珺离开时，苏白果却是喊住了她。
怔了一下的她并未多问什么，而是直接先让颜子瑜带着方桐珺回家。
苏白果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出租屋。
期间，她拜托姜欣婷用提纵人偶操纵一下希雅提，让她看起“很正常”的一样走在她们身后。
打开房门，姜欣婷瞳孔猛的一缩。
这间不大的客厅内，一共十三名少女被麻绳捆住手脚，被胶带封住嘴巴，一动不动得堆在地上。
“你们是要干什么违法的买卖？”姜欣婷警惕地看了苏白果她们一眼。
“不，她们都是教团的成员。”苏白果微微摇头。
教团的人？
姜欣婷仔细打量起这些昏迷的少女，结果发现了一张自己熟悉的面孔。
这人不是那天刺杀自己的那个魔法少女吗？
“哟？莉莉丝？”突然，克里斯汀戏谑的声音响起，“这只斯佩里亚的老鼠也被你抓了？”
“侥幸而已。”苏白果挠了挠头，在露出憨厚笑容的同时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你管这叫魔法少女？
看到苏白果的表现，姜欣婷差点捂脸。
“你叫我来做什么？”姜欣婷指了指一屋子教团成员，有些好奇苏白果叫她来干什么。
总不能把她们都做成活偶，然后拉出去演话剧吧。
“我想问问，你对于怎样处理这些人的建议。”
建议吗？
姜欣婷沉吟片刻，随后有些犹豫地伸出食指：“杀？”
这一句直接让伊甸三人陷入沉默。
“教团的人，不能随便杀。她们已经堕落，被杀死后会直接变魔女的。”画家小姐的声音缓缓响起。
教团的人不能随便杀，否则会变魔女？
姜欣婷有些诧异，因为她曾经直接斩杀过两名教团成员，而那两人却没有发生任何异变。
难道是恶魔的力量？还是Golab的额外能力？
姜欣婷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