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下水道里的失乐园
老城区，罗华区。
“在地下。”第五夜不知在多少次尝试后锁定了具体的位置。
“地下？”姜欣婷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走下水道。”第五夜睁开刚刚闭上的双眼，向着偏僻的地方走去。
下水道？里面魔女的使徒会不会是乌龟和老鼠的组合？
姜欣婷跟在第五夜身后，同时还望了望天空。
不知何时，晴朗的天空变得昏暗了一点，同时，一朵朵云彩也在慢慢汇聚。
找到一处没人的巷子，第五夜娴熟地掀开井盖，在完成变身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不是，你怎么这么熟练？
姜欣婷在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后也跟着一起变身，跳了下去。
幽暗的地下空间内，第五夜随手画了一盏油灯，让它散发的光芒照亮四周。
而姜欣婷看着这盏油灯，嘴角忍不住再次抽动两下。
因为这油灯的光芒甚至要比她家客厅的吊灯还要亮。
第五夜一边走着，一边开口问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不习惯在下水道里行动？”
姜欣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画家小姐在听到身后少女的回答后，微微颔首，旋即开口说道：“看来你成为魔法少女的时间并不长。许多魔女就喜欢躲在下水道里，想要完成对她们的狩猎，必须亲自下到这里。”
确实是这样。姜欣婷点了点头。
哪怕她之前四处狩猎魔女用来喂养另一个自己时，也从未来过下水道。
因为她有一点洁癖。
“还有多远？”姜欣婷闻着下水道内刺鼻的味道，皱着眉问道。
“不远了。”第五夜看着仿佛没有尽头的下水道，轻声回答。
……
市中心，某大厦天台。
金与红交织的乐园内，先一步落地的莉莉丝身上刚刚因烧伤而留下的痕迹已然全部消失。
此时，浓郁的黑暗在她的脚下开始蔓延，一根根漆黑的锁链从中探出，以极快的速度缠绕向急坠而下的克里斯汀。
就在这些锁链即将触碰到金发蓝眼的贵族少女时——
“公证：束缚无效！”
“噔——”
下一秒，那些违背物理规律向上猛冲的漆黑锁链瞬间变得柔软无力，仿佛一根根麻绳，纷纷向下坠落。
而克里斯汀在此刻抬起，左手，扣动扳机——
“砰！”
淡金的子弹直接射出，但站在地面上的莉莉丝却是将右手中刚刚凝聚的猩红细剑直接掷出，与那枚子弹在半空对撞，发生剧烈的爆炸。
看着爆炸的火光，克里斯汀皱了皱眉，然后凭空一跃，改变下落的轨迹，向着后方跳去。
而就在此刻，绯红的光芒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漫涌而出。
因爆炸而产生的烟雾在接触到绯红潮水的一瞬间，直接被染上了猩红之色，然后瞬间融解在光芒之中。
落地的克里斯汀对准绯红潮水，连开数枪，但那些淡金的子弹在接触到红光后如同之前的烟雾一般，同样溶解。
“公证：侵蚀无效！”
“噔——”
克里斯汀高声诵念后，对准绯红潮水再次开枪。
这一次，子弹没有立即溶解，而是在接触到它后直接停滞于半空。
这是魔法与魔法之间的较量，也是魔力与魔力之间的比拼。
就在这时，她皱了皱眉，因为她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已经被黑暗所笼罩。
突然，刺耳的破空声从克里斯汀身后传来。
“法西尔兰人永远是那样的自负。”莉莉丝的声音响起，虽然内容像是在嘲讽，但语气却是异常冰冷。
克里斯汀直接用军刀砍向身后，与一柄猩红细剑对撞，让她的身形踉跄几下。
下一秒，她正前方的黑暗中突兀“长”出一道人影。
淡金长发，猩红眼眸，身穿哥特式长裙，正将手中持握的遮阳伞伞尖刺向克里斯汀心口。
“公证：此地分身无效！”
“噔……”
随着克里斯汀话音落下，前方持伞的莉莉丝身影瞬间消失。
而审判官小姐直接转身，面带冷笑，左手的短枪在极近的距离下开火。
“砰！”
剧烈的光与热迸发，而没料到自己的分身被瞬间抹消的莉莉丝只能撑伞硬抗。
火光中，克里斯汀想要直接将军刀刺出，但绯红的潮水却在此刻席卷而来，迫不得已，直接暂时后撤。
在刚刚魔法与魔法的对抗中，克里斯汀因为挪用魔力进行新的“公证无效”，导致自己在这场对抗中失败。
……
明亮的下水道中，第五夜停下脚步，同时让自己的魔法宝石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光芒之中，一身由各种颜色组成的门扉飞快勾勒。
看着这一幕，姜欣婷皱了皱眉。
感觉不太对劲，自己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到教团据点门口，过程中没有任何人阻拦？
“会不会有埋伏？”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进去。”第五夜盯着逐渐勾勒的门扉，沉声说道：“如果恶魔真的降临于现实，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在西大陆不列颠时，我曾见过一座城市的废墟。这座城市，因为恶魔而毁灭。”
姜欣婷微微一怔，这件事情她从未听说过。
哪怕是在西大陆，这样重大的事件煌夏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所以说……
姜欣婷目光闪烁，低声开口：“官方压住了关于这件事的消息传播吗？”
“不。”画家小姐面无表情地看着勾勒门扉的最后一笔落下，然后长长吸了口气。
“不列颠所有的人，包括从那座城市中撤出的居民，都仿佛忘记了那边曾经发生过什么。”
听到这样的答案，银发少女目光一滞，脸上瞬间出现诧异的神色。
她没有说话，但第五夜看出了她想说什么。
“关于那座城市究竟是怎么废弃的，他们每个人的记忆都有一段合理的、经得起推敲的解释。”
“但关于恶魔降临这个正确答案，却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记得。”
“在不列颠，除了少数魔法少女外，没有人知道城市毁灭的真相。”
第五夜看着那扇已经完全勾勒的门，轻轻推开。
“好了，我们该去直面那帮老鼠了。”
“希望你真和克里斯汀描述的一样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