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河潺潺
时间很快，我们到了临近夏天的暑假，在这期间，胡及及和好了，风吟和单纯婚纱店火到爆炸，让我们暑假去帮忙了，俞杰抽空就会来陪我去逛街什么的，怎么说也是都步入日常生活了。
“你想不想去实习？我公司你还没来过。”
“不想，我答应风吟去帮忙婚纱店了。”
“风吟怎么什么都比我快一步啊。”我搂着俞杰的臂膀，虽然临近夏天，但晚上温差还是很大的，穿的卫衣外套和我是情侣款，但我没穿，太显眼了，俞杰无所谓的态度让我真觉得低调是好事。
“那你寒假来吧？你想要多少？”
“这不应该是跟着实习生工资来吗？”
“没事啊，我可以偷偷给你。”
“不用，你给我的钱我都没花。”
“为什么不花？”
“万一生病呢？急需。”
“概率太小了。”俞杰不梳背头还是很年轻的，男人大手紧握我的手，戒指在手里很膈，但谁也不想松手，他陪我走到学校门口。
“下次见面可能就暑假了啊，我这段时间会很忙。”
“路上小心。”
男人指了指他的脸颊，我拍了他肩膀，没有亲，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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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很快，到了暑假，我拖着行李来到了临川，胡及及和稔一嗔一起来了，稔一嗔说正好他亲戚家也住这里，纯属的借口。
一直不真实的感觉就此出现了，几年后的现在，我帮忙我曾经不喜欢的女生的自己开的店，在这个临川，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在这个充满戏剧性的地方。
“寒假开始你就力不从心了啊。”
风吟端了杯咖啡给我，我接了过去点了点头：“梦的很真实，所以人不是很好，从罗尤那次开始。”
“罗尤让你睡眠不好吗？”
“做的半真半假，过程和结局不一样罢了，其余的都能在现实实现，你会和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在一起，为他付出所有吗？”
“怎么会？你觉得我会？”
“不是，我梦到的。。。”还没说完，一个女人来到了店里。
那女人气质不凡，强大的走路姿势和香味让我无法直视她。
“老板是谁？”
风吟上前去：“您好，有什么能帮您？”
“我想挑选你的几套衣服。”卡片递上，那女人摘下墨镜，我站起来，眨巴眨巴眼睛，是知名时尚大帝柳以莫。
柳以莫随手碰过的东西都能成为潮流，受追捧的她，挑选东西的角度也很刁钻，脾气也是出了名的臭。
“您想要什么款式呢？好给我个参考，具体几套？您来拿，还是我给您送过去？”风吟领着柳以莫去了，我坐在前台发愣，柳以莫会来这儿，我很惊讶，看样子风吟和她不认识，过了半小时，柳以莫出来了，她看了我一眼，我关掉手机，朝她笑了笑。
柳以莫没说话，带上墨镜，就走了。
风吟也出来了：“柳以莫怎么会来这里啊？”
“你认识吗？”
“认识，但不熟，我哥公司有发展这一块，找柳以莫帮过忙。”
我点了点头，风吟坐在我旁边：“柳以莫知道你。”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风吟转过头：“她和俞杰认识。”
我身体一冷，我呆滞住了：“什么？”
“是朋友吧？在林贤生日宴见过她，当时她还没那么出名，脾气也算好的，是俞杰带她来的。”
我若有所思，要么俞杰骗我，要么他们没关系，嫉妒占据我的脑子，下了班我就给俞杰打去电话。
“你和柳以莫什么关系？”
“柳以莫？”俞杰在画面里正在后排吃着我买的饼干，他带着眼镜，用手指推了推。
“问你呢。”
我住在单纯家，风吟和她一起的，胡及及没和我们住，这可能就是爱情吧。
“我就带她去过林贤的生日聚会，就这么简单。”
“你没同意为什么还带她去风声生日会？这不是变相承认你们关系吗？”
“林贤给班级每个人发了邀请函，你懂了吧？”
“所以发到了柳以莫。”
“她不知道林贤家到底在哪里，所以我带她去的，林贤家太大了，我都摸不清呢。”
“知道了。”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变得疑心病重，怀疑俞杰在外面是否有偷吃，是因为陈一的不忠诚让我掉眼泪。
俞杰在屏幕里笑了笑：“怎么了？突然问起柳以莫？”
“今天上班看见她了。”
男人点了点头，我看不见情绪的波动，我还想问他点什么，但我无法说出口，显得很多疑，多问也没什么好处，也是风吟提了一嘴我才会响起。
“我现在和柳以莫没有关系了，只是高中同学而已，如果不是她现在有名了，可能我会忘记名字。”
“恩，我休息了。”
俞杰那还是白天，他摆了摆手，我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很长的消息，是俞杰发的。
他很开心我开始问他的之前生活，但我不开心，这个柳以莫是个难缠的女人，从风吟态度就能看出，风吟在职场很吃得开，但面对柳以莫这种脾气很坏的人，她也有点害怕，面色很僵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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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风吟告诉我，柳以莫定制了几款我们店里的婚纱，到时候我和单纯送过去，因为婚纱做好的时间恰好是风吟的家族聚餐，所以没空，我很担心单纯面对柳以莫会委屈，面对感情的单纯，她很幸运和风吟一起经营婚纱店，现在出了连锁，单纯更加独立了，摆脱了和家里人，还有一层光圈，我为她感到开心，她不像小时候的骄纵和无礼，也没有了乖顺和听话，单纯现在还是她，只是人不一样了。
在临川生活包吃包住，还有很高的工资，很舒服，我以为在临川能遇见熟人，其实并没有。
我在网上搜到了很多柳以莫的八卦新闻，围绕着柳以莫与男星，他们的照片都是柳以莫和身边极其模糊的背影，还有很多高中时期的照片，是她和林贤的合照，林贤可是最年轻的大老板，情商智商颜值全在线，当风声和俞杰在上学时，林贤已经接管家族企业了。
我很期待与柳以莫的见面，但又害怕被刁难。
和风吟上班，很随性，很开心，我们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和单纯上班，则是很严肃，上班归上班，下班归下班。
两种不同的上班方式让我也有很多新鲜感，但总的来说，上班很无聊，没有上学有趣，上学很枯燥，没有上班自由。
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也让我陷入纠结，我的梦想很渺小，就是再出去看看，看看世界长什么样子。
我才发现，周围的朋友与我阶级是不同的，我和他们一样的吃喝玩乐，但，我们钱不一样多，当我会为外卖费用纠结吃哪家最近，他们已经点好了我看都不会看的高档外卖。
当我会为零花钱节省发愁，他们则无需节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够家里要。
我最努力的大学，则是他们最低等的解法，胡及及原本是出国留学的，但她吃不惯国外的菜，还是喜欢国内的菜，选择的，北城。
我无法想象他们的未来生活，我最努力的东西，是他们唾手可得的，而我没有一点提升，他们则是轻轻松松的实现，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成功呢？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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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天，我拎着很重的行李，从很贵的车上下来，是我一个人来的，店里忙不开，风吟又走了，下地的那一刻我很紧张，被保镖层层包围住，婚纱被人从车里抬了出去，公司上上下下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到了前台，保镖的一张卡，我们就通过了，冷气和香味让我头脑不清醒。
到达楼层，从上往下望，是无尽的高度，让我恐高的发颤，这就是柳以莫的公司，是小公司，柳以莫的小公司。
这是摄影棚，推开门，看见的是柳以莫和模特。
女人回头，我不敢对视：“您好，我是管环环。”
柳以莫点了点头：“等拍完了，看看效果，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合作长期。”
我也应了一声，模特有很多，精挑细选的佼佼者，她们都是成功的。
柳以莫只是一个手势，衣服就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垃圾桶，这些都是我看不懂的牌子，就这样被扔了。
“知道吗？这次来临川，是宣传家乡服饰的，本来我是不想接的，但因为我的新闻太负面，借此机会，可以让我变好点。”
柳以莫突然开口说话，是在大家吃饭休息的时候，我和柳以莫在同一个休息室，吃着同样的盒饭，只不过她没有油水，也没有饭。
我没说话，害怕得罪了柳以莫。
“因为这次活动，我才回国，没想到临川变得很不一样了，你是临川人吗？”
我摇了摇头，和我一起吃盒饭的柳以莫没有那么难接触。
“我是海嵇的。”
“你和风吟是朋友吗？”
“对。”
“真好。”柳以莫笑了笑。
我们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自顾自低头吃饭。
休息时间，我和俞杰打了通电话，俞杰说他很快就能回海嵇了，还能休息一段时间，聊了几句就挂了，回头看见门口的柳以莫。
“来看看你们的婚纱。”
完蛋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更衣室的婚纱洁白雪亮，模特们穿的都很漂亮，挪不开眼。
原来这句话，不是质问，而是真的让我看看婚纱啊，柳以莫替女孩们整理好发型，就去了棚里拍摄了，我没想到，柳以莫也会这么好，这算刻板印象吗？
而模特我最有印象的，是很活泼很能唠嗑的话痨，邓语。
她拍摄途中，突然打开了门，冲了出去，柳以莫站了起来：“邓语！”
可人不会回来了，我听到了高跟鞋踩在瓷砖的声音：“她要去哪里？”
柳以莫最喜欢的模特就是邓语，在我看见的，她对邓语笑过，邓语可以搂着柳以莫，可以抱着她，别人不敢。
我下意识的出去了，看到前面洁白，我跟着她，电梯被她带上去了，我第一反应是天台。
我问了后面赶来的保安：“还有电梯吗？”
在我们上电梯途中，柳以莫也气喘吁吁的赶来。
“你去最顶层干什么？”
“我猜的。”
那是梦里，风吟在囵樽的梦，我不记得了仔细的片段，只记得当时风吟为了光头闹自杀，因为光头还要钱，可风吟没有了。
到了顶层，高跟鞋丢在地上，盖子被打开，她爬了上去，邓语穿的是最贵最繁华的婚纱，柳以莫亲自挑选，只有她的尺寸，花纹也是邓语喜欢的。
大家看了犯了难，我让保镖拖着我爬了上去，我也疯了，吹着夏日的暖风，我看着邓语呆滞的站着，手里的手机垂在地上。
“你干什么？”邓语一惊，没想到我会爬上来。
我也没想到，真的蒙对了，我紧张的要死，周围都是空气，我双腿都在打颤，邓语看样子是要跳下去，这不行，会影响婚纱店的。
“我分手了。”
“所以你来天台，是为了什么？”风很大，我们都是靠吼的，我离她近一点，她就往后退一点。
“他说，只要五十万，我就可以和他结婚。”她哭的眼线都花了，成了黑色的眼泪，滴在婚纱上，她伤心极了。
“你给了？”
那女生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可不是责备她。
“那他又说什么了？”
“他去娶别人了。”说完她哭得更大声了。
婚纱主题就是邓语提出来的，我不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算逼婚吗？
“我透支了所有的钱，我还向柳姐借了我后半年的工资，可是没用，他还是不喜欢我。”
“我觉得你能爱一个人，付出那么多已经很厉害了，所以你不需要伤心，他没了你，是他不幸运啊。”
“我没有办法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很多姐妹，成功的事业，还有爱你的上司，我很羡慕你，你比我小几岁，但已经有了身价，我像你这年纪时，我被男友出轨，他用着数不清的言语攻击我，当我看见了他宿舍两个牙刷，我就知道了答案，有的时候你不需要揣着答案装糊涂的，你会有更好的幸福啊，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很聪明，你就算不当模特了，也能转型，你有着数不清的未来，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做呢？”
女生被我的话说动了：“你是说，你被抛弃过。”
“是我甩了他。”我迈出一步，现在除了嘴遁，无其他办法。
“他很好吗？”
“他很好，在我15岁时，他能给我青春带来的，廉价但又很浪漫的举动，但后来，高考的志愿，我只想和他一个人分享我的心情，我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可他给我的，是屋子里的香水味，他一贯作风的整洁和眼前的邋遢，我带着我存的钱买的新戒指，想着我们的人生会有了新开端，可他的不作为，和我的三观碰撞，发生了变化，他完全不是那个牵着狗，背着受伤的我，毫无怨言的少年，而是变得物质，变得现实，变得自身自己的廉价，还有他的认知短浅，他已经不是那个我喜欢的人了，我做了斗争，也有想过和你一样忍耐，但只过了几分钟，我选择了分手，我想，我不能因为他再这样影响自己了，在高考前，我做了很多挣扎，每次刷题就能想起那人的脸，我就知道了，我做的选择，痛苦是一时的，但如果不作为，那痛苦会更长，不对吗？”
女生的婚纱很沉重，所以我追得上她，她拎着裙子呆呆地看着我，长发黏住了脸，风吹着裙摆晃荡，她干枯的骨头我看得见，她如同当初的单纯一样的单纯，我不相信世界有真正遗忘，只有时间才是答案。
“是的，这是我的初恋，他辍学，打架，什么事儿都干，我觉得很帅很酷的一件事情，是在大街，我来面试柳姐的公司，我被骚扰了，是他保护我，是他送我到公司来，录用了，所以我一直记得是那天。”她的情绪稳定。
只有心换心，才能共鸣。
“被骚扰，不是你的错，他保护你，你可以珍惜那一刻，录用，也是因为你自己，你可以一直回忆，但不能用回忆去美化所有的不美好。”
保镖上前拖住了浑身无力的她，我看着柳以莫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下午休息，全组放假半天，但大家都在摄影棚没有走。
柳以莫在后面，我跟在她后面，我们走得很慢。
“没想到你会说出这些。”
“怎么了？”
柳以莫双手抱胸，她停下来，领着我去了休息室，那是自助吧台，她问我能不能喝酒，我摇了摇头，随后点了点，女人很感性，她们的共情能力很强。
“我很佩服你说出这些。”
“也没什么，说出来就当故事，因为已经释怀了啊，无所谓的。”
“而我不能。”
我看向女人，女人抿了口酒，她让吧台人走了。
那是个青春疼痛的故事。
林贤是哑巴，但因为成绩和容貌更加让人爱怜了，和风声俞杰不同，林贤性格很内向，也很谦虚，同学问他问题，他会让同学等一节课，他会写一张纸，密密麻麻的话和图纸，他很用心对待每个人，但，柳以莫是例外。
柳以莫成绩不好，家里人借了高利贷，顺便给她上了最好的高中，遇见了林贤。
“没有在一起，只是同学罢了，我第一次知道贫富差距，还是因为他的一只钢笔就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
她的烟掉落，我看着女人的落寞。
“这算还你人情，算邓语的。”
我点了点头，朝她笑了笑：“谢谢你。”
“不用谢我。”
但我又想到了：“婚纱展，我可以去参加吗？”
“在国外，你要去吗？”
“嗯，我想去国外看看。”
“我可以介绍一些很厉害的人，到时候可笑好看点，就在九月份，可以吗？”
柳以莫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我很庆幸邓语闹着跳楼，也很庆幸柳以莫不是冷血的人。
我们偷偷打开了摄影棚，邓语和大家吃起来了，喝的烂醉，裙子都没脱。
“我知道我很优秀，别逮着我一个人薅呀，我不是韭菜啊。”她边说边哭，摄影棚全是火锅味，柳以莫笑了笑。
“你去不去吃？”我关上了门。
“我知道一家店。”
是俞杰的店，分店。
里面人认识我，可以吃霸王餐，还能谢谢柳以莫人情。
“我现在才知道俞杰喜欢什么样子了。”
我们吃着菜，她一句话给我说紧张了。
“高中他追求者很多，但一直都是一个人，要么和风声，要么和林贤，搞得大家都以为他不喜欢女生了，其实，他一直在等你呢。”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聚餐的时候，其实是林贤带着我，俞杰说了他梦，说有个小女孩，不要他谈恋爱，得等这个女孩，不然就会倒霉，这辈子不会发财。”
我手顿了顿，真的吗？
女人耳环很大，但比她脖子短：“很搞笑吧？你很厉害，全国第三名，还帮林京火了一把，自己也是，朋友都是有钱人，在我像你这个年纪，我还在哭着躲在出租屋。”
这不是卖惨，而是我真的很幸运，遇见了他们。
“我希望你能靠着自己追寻自己的梦想，这不是空口无凭，我小时候就想变得有钱，现在确实变有钱了。”
我点了点头，这顿饭，吃的我感悟很大。
回到房间，单纯坐在沙发上：“你终于回来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单纯，你有想过谈恋爱吗？”
我们又去吃了烧烤，主要我没吃饱，拉着单纯一起的事情。
“没有，我很害怕了。”
“我不知道我和俞杰在一起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单纯吃着烤翅，她喝了橘子汽水，打了个嗝，她穿的短裤和短袖，头发胡乱的扎着，手机在手上。
“怎么说呢，谈就谈呗，不影响什么的，对吧？你要知道，俞杰这种男人，真的很难找了，年龄差固然是要考虑到问题，但，咱们能谈到这个层次的，真的很不错了。”
“你会觉得，谈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就给自己升值吗？”
“自己独立很重要，但怎样变得更好，不是靠你自己蛮干，而是靠身边人，或是机会，对吗？”单纯说的很对，我目光很短浅，只想到了自己。
“还年轻，享受才是正道，我明天要去风吟公司帮忙，她这几天不在有的我忙了，这几天婚纱店不忙，如果有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我吃完了最后一串羊肉串，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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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记录每款婚纱不同的我，听到了门铃响声：“您好，欢迎光临小河潺潺婚纱店。”
是林京，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笔差点掉地上，他怎么来了？
“惊讶了？”林京坐在椅子上，熟悉的掏出了一根。
“这里不允许，有什么事儿吗？”
“听说你在这。”
他头发变长了，扎了起来，脖子的刺青醒目，林京笑了笑：“你很害怕我？”
我摇了摇头：“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我是很忙，我的大哥要结婚了，想给他挑选礼服，听说这家店很火，我想来看看的。”
我穿着黑色吊带裙，在店里我不觉得冷，林京一来，我只想外套套上。
“没见你穿过这个裙子，很漂亮。”
“谢谢你，但西服定制需要本人亲自过来，或者给我们尺寸也行，需要什么款式具体得要和本人沟通。”
“按我这个来吧？”
我很想打电话给单纯，但想想，她处理风吟的工作也很累。
给他量了身体尺寸，只是男人眼睛一直往我身上看的头皮发麻。
“你好像变瘦了。”
“新娘需不需要看一下婚纱呢？”我没有理他，我想好了很多问题应对他。
他拉住我的手腕：“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那张照片我很喜欢。”
“谢谢。”我没有看他的眼睛。
他手上的青筋爆出，抓的我很疼。
男人看出了我的不高兴：“我想和你道歉的，但大哥婚礼确实需要，北城有店吗？我联系一下。”
“林贤吗？”
“是啊，你知道？”林京打开了手机。
原来，林贤要结婚了。
对于这种小场景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柳以莫会怎么想呢？
“我让他去北城店看了，西装有空就送来。”
“好的林总。”
男人听到后呆呆地看着我，他嘴角一撇，就像知道了答案还要去问。
“记得拆。”
神不知鬼不觉的，是道歉礼物，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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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是耳环，很亮的，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我去搜了一下，看到价格真的吓呆了，林京的东西我都不敢碰了，我给他发消息，林京只是回了个表情包，很可爱的那种，我放下手机，看着这对耳环，圆环光滑，带着微微弧度，还有一点碎钻做点缀。
这人想干什么？突然出现恶心一下我吗？我果断发在闲置平台上，林京我不会还他人情的，那次全国大赛，在苇佞，我无法忘记我当初的感受，不会因为后来弥补的感情而原谅当初伤害过自己的人，太心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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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杰回来了你就不看店啊，求求你了环二，我现在抽不开，你得帮帮我~”风吟撒娇我无法抵抗，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单纯知道俞杰回来我会和他在一起，所以还告诉我婚纱店不用操心。
俞杰回来的很匆忙，我回到别墅就见俞杰睡着了，躺在地上，他的行李箱爆开来了，全是土特产和一本相册，我坐在地上翻看，他些许累坏了，有了打鼾声，每一张后面都表明的日期和事情，他在工作，但也顾及我的约定，我们的生活，男人回来了，好像又瘦了，没吃好饭，谈不完的事情，他是大人，所以我不懂，到底有什么忙的呢。
我找了毯子给他盖上，开了适宜的温度，他的手机我能打开，他的备忘录是我爱好和不喜欢的事情，相册只有我和工作文件，我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看到联系人，没有异样就好，但他和风声消息停留在我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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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婚了还惦记我干什么？
和管环环怎么样？
挺好的，环很可爱。
你和她在一起开心吗？
你结婚了还惦记她干什么？
没有，我不幸福。
你一边享受她的好处，一边又在想管环环，你是不是人？
是我你才知道环二的。
可你不配得到她。
我是不配的。
后来就没有消息了，我看着俞杰，想起风声我不觉得悲伤，那只是小时候的崇拜和从顶端掉落的失望感，我对他没有爱，有着喜欢，但掺杂着不理智，现在的我，爱自己，也爱着俞杰。
如果是这样的，就好了，我躺在俞杰身边，枕着他的臂弯，他好像醒了，他抱紧我，闻着我头顶散发的洗发露味道，我依偎在他怀中，吸取他独特的香味，他的衬衫，他的领带是散的，他的戒指戴在手指上，我摩挲着他的耳垂，男人的手在我背部拍了拍，我闭上眼睛，都是男人的味道，我不想就这样醒来，我们多久没见了？我不记得，只是你不在的每个日子我都在想念你，亲爱的，拥有你，我才是最幸福的，我是这世界拥有独一无二的你的人，我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