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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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骂相

未央宫的清晨,雾气云绕,宫殿的在朦胧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宦官尖锐而洪亮的声音划破了宁静,“上朝——”这一声呼喊,仿佛惊动了沉睡的巨兽,宫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抹初升日光的金辉。

大臣们身着朝服,手持笏板,步履匆匆却井然有序地步入大殿,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了,今天刘骜突然召见,神色各异,似乎预感将有大事发生。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骜慢悠悠的走过来,神情十分悠闲,一边的说道:,已然许久没有上朝,近日来朕特地走访了,成都侯的家里金银珠宝璀璨夺目,比朕的未央宫也不遑多让。尤其是那花园,更有流水潺潺,假山堆叠,成都侯的生活,可真是令人艳羡呐。”

此话一出,王音顿时慌了神,快步走上前:“双手拱起,额头几乎贴到冰冷的地面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成都侯奢华无度,臣身为大将军,未能及时察觉并劝阻,实乃失职。请陛下准许臣辞去大将军一职,以正朝纲。

刘骜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不是大将军的错,朕心中自有计较,人已经带来了。”大殿的门扉再次被推开。

只见王商踉跄步入,上身赤裸背负着粗重的藤条,每走一步,藤条上的血珠便如断线珍珠般洒落,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触目惊心的痕迹。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大臣们目睹此景,无不震惊失色,大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王商沉重的脚步声和藤条上血滴落的滴答声。

刘骜的目光如寒冰般刺骨,缓踱步至王商面前:“成都侯,你可知之罪。

臣有罪,其罪当诛,王商声音沙哑地喊道,每吐一字都像是从胸腔中挤出,艰难地跪下,发丝散乱,遮盖住满是尘土与血污的脸庞。

刘骜对于两人的认罪态度非常满意,但是依旧还是面露严肃,朗声说道:,死罪倒可以免,朕不会因为小小的过错便轻易夺人性命,免除侯爵之位,禁足在家好好反思。

谢陛下仁慈,饶臣一命,臣定当好好反思。王商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身体因剧烈的疼痛和过度的紧张而不住颤抖。

旁边的薛宣,见刘骜对王氏如此的处理,一目了然,只不过是敲打一下而已,立马快步向前,拱手称赞道:“陛下真乃仁慈之君!”

薛宣的话语,带动了大殿内的气氛。其他大臣们纷纷效仿,有的躬身作揖,有的高举笏板,赞颂之声不绝于耳,张禹却也满脸敬仰:“陛下圣明,宽宏大量,实乃我大汉之福。

刘骜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那笑容里既有得意也有深意,打压了王氏。有得到大臣们的美誉,一举两得。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朱云一步一步走出列队,直视刘骜,声音虽不高却清晰可闻:“陛下以藤条责罚成都侯,彰显自身英明。真正的仁慈,是体恤民生,是清除朝中奸,今日大殿之上,臣斗胆直言,望陛下能聆听忠言,勿让天下百姓失望。

朱云身形挺拔,宛如青松,静待风雨,大殿内,气氛骤然紧张,这个张禹当任丞相以来,碌碌无为,大臣们早就忍他很久了,终于有人站出来直言面对,大臣们面面相觑,屏息以待刘骜的反应。

刘骜眼皮微微一抬,这朱云想要搞什么鬼,难得的气氛被他搞乱了,随即开口问道:,你要进什么言。

朱云的手指向张禹,破口大骂:,丞相张禹身为三朝老臣,就任丞相毫无作为,实为“尸位素餐”的佞臣,理应罢相免官,以谢天下……

他越说越激动,向前几步,几乎要扑到张禹面前,声音因愤怒而颤:“你身为丞相,对朝政不闻不问,百姓疾苦视而不见,你愧对先皇,愧对天下苍生!”

张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大臣们屏息凝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行啊,朱云你放肆,

刘骜手里的袖子一甩,厉声道:“你竟敢在大殿之上无礼,辱骂丞相,实属大不敬!来人,将他拖下去!”话音未落,两名羽林军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朱云的双臂。

朱云剧烈地挣扎着,双眼圆睁,怒视着刘骜,大声喊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听忠言,大汉危矣!”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梁柱都似乎微微颤抖。

快到大殿门口之时,朱云猛地发力,竟硬生生摆开了两名羽林军铁钳般的束缚,几步跨至大殿门槛前,双手死死抱住的殿槛,双眼充血,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朝纲不振,臣虽粉身碎骨,亦要直言进谏!若今日赐给臣尚方斩马剑,唤醒朝堂的清明,臣死而无憾!”

两名羽林军硬生生地将朱云扯出门槛前,门槛在巨大的力量下轰然倒塌,激起一阵尘埃,朱云的身体被半拖半拽地带离大殿,死死盯着的刘骜,仿佛要将最后的谏言烙印在帝王的心中。

大臣们目睹此景,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则低头沉思,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氛围,只余下朱云那激昂的言语在梁柱间回荡,久久不散。

在列队之中的辛庆忌,毫不迟疑地跨出队列,恭敬的行了一礼,挺直腰板,朗声道:“陛下,朱云虽言辞激烈,但实乃忠臣之举,忧国忧民,敢于直言进谏,望陛下念其一片赤诚之心,宽恕其过,使其能继续为大汉效力。”话说时,目光与刘骜交汇,眼神中既有恳求也有期许。

哦,忠臣,那朕就是昏君了,刘骜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中炸响,转身面向辛庆忌,脸上满是怒意与不屑:“执金吾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

辛庆忌身形微微一颤,却仍旧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地望着刘骜,毫不退缩:“陛下,微臣并非此意。朱云一心为国,情急之下言辞过激,还望陛下念在他一片赤诚的份上,宽恕他的无礼。”

刘骜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凌厉:“那既然要宽恕他,那你也一起宽恕,辛庆忌大殿之前无礼,贬为庶民,不得再录用。

辛庆忌深吸一口气,双膝缓缓跪地,额头轻轻触地,声音沉稳而充满敬意:“微臣谢陛下宽宏。”

周围的大臣们,更是心如死灰,连续两位大臣被贬,都无法扳倒张禹,对他的恨多了几分。

张禹面无表情,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时候退了,不然再这样下去,在朝中已然无立足之地,已是微微叩首,颤声道:“陛下,臣有罪,担任丞相以来碌碌无为,以当避贤能。朱云之谏,字字肺腑,臣亦觉羞愧难当,允臣辞相,颤抖着双手解开身上的紫袍。

刘骜疾步上前,双手轻轻搭在张禹颤抖的肩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与恳切。低声细语:“老师,不可啊,德高望重,朕还有许多时日需您悉心辅佐。

对于张禹,刘骜现在不想让他卸任,因为上任以来处处维护着他的各种荒唐行为,因此又是换做别人,恐怕连续上奏。

张禹正要再次开口之时,已经被刘骜打断缓缓开口:“今日之事,朕自有决断。老师劳苦功高,亦需体谅。但朝纲不可废,国事为重。朱云念其忠心,贬为郡守,以示惩戒。”言罢,刘骜转身宣布退朝。

宫门外,大臣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低声议论着远处的张禹,眼神中满是失望与不满。

薛宣却不跟这些人讨论,一路快走,准备上马车回家,突然后面有人喊他转身过去,原来是淳于长。

恭喜御史大夫,不久之后荣登相位,淳于长拱手满脸微笑的祝贺道。

“此言何意?”薛宣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这家伙又干什么,平日里又不熟悉,突然拉近。

淳于长轻轻一笑,凑近薛宣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张禹已失圣心,以御史大夫之才,若能听我一言。丞相之位,迟日可待,近日来陛下因为皇后之事非常的烦恼,我们若能推波助澜。成就此事……

听完之后薛宣动心了,这无疑是个好机会,借此讨好刘骜,丞相之位指日可待,看来回家找刘宓好好商议此事,再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