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杯酒泯恩仇
傻柱把食材一一摆放在桌面上，又对雨水说：“妹子，咱们来一个红烧鸡块，来一个铁锅炖大鹅，鹅大，一锅炖不下。”
“来一个小炒牛肉，来一个葱爆羊肉，再来一个红烧肉，最后把烤鸭摆上，六个硬菜，比娶媳妇的席面都硬，咋样？没个咱家小雨水丟面儿吧！”
雨水听着傻柱报菜名，一边听一边咽口水，“哥哥，你别说了，你赶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傻柱嘿嘿笑着，提起一个木头水桶，去院子接水。
回来以后，把芦花鸡和狮头鹅拿进厨房。
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一气呵成，处理好的鸡块和鹅块大小均匀。
找了一个大盆，分别洗净血水，捞出放在一边控水。
如法炮制牛羊猪肉，牛肉和羊肉切片，以傻柱现在的身体素质，肉片薄如蝉翼，大小一致，分别装在小盆里。
是的，对于吃肉，傻柱主打一个量大管饱，毕竟院子这么多人，来个打秋风的也不能让人空手而归不是。
葱姜蒜等等小料改刀备齐，雨水在旁边给哥哥打下手，傻柱也没有客气，厨师世家出身，长大以后嫁到婆婆家，必须是主厨的地位。
小雨水虽然被他指使的像个小陀螺一样滴流乱转，却也乐此不疲，美食的动力堪比核动力！
看看准备工作处理完毕，起锅烧油，点火开干。
先炒鸡块，葱姜蒜红辣椒段酱油爆香，鸡块下锅，大火爆炒，大约十分钟，填入适量热水，倒入一口圆锅，放在大屋的火炉上小火慢咕嘟。刷锅复制粘贴一遍程序，把大鹅在柴火灶用小火炖上。
转身让雨水给自己搬个小马扎，打土豆皮，来五个土豆，大鹅份量足，加上土豆，可以用来送人，淘米用另外一个灶眼焖上大米饭，齐活。
叫过来雨水，给她1000块钱，让她去胡同口杂货店给自己买包烟，大前门就可以。
雨水接过钱并没有立刻去买，傻柱疑惑的看了一下，“哦哦，明白了再给你500块跑腿费，想买什么都可以，快去吧，注意安全！“吼吼吼，交给雨水水，你放心吧！”
说完穿戴整齐，把钱卷成一个卷，放在小手焖子里，噔噔噔的买烟去了。
傻柱看着远去的小人儿，自言自语，“不错，比小狗强了！呵呵”
一阵风似的雨水，跑进屋子里，“给你，哥，买回来了。我还买了两根红头绳，你明天用这个给我梳头，不要忘记呦！”
傻柱接过烟，让雨水坐下歇歇，自己撕开包装，点上一支，嘶，呼，舒服啊，来了已经两天了，才抽上一口，瞬间回魂！
叼着烟，找出茶壶和茶叶，沏上一壶，倒上一杯，饮茶抽烟，坐等许大茂上门。
墙上的挂钟’当当当当’敲响四下。
傻柱起身，把切好的土豆放在大鹅的锅里面，把火炉子上面的红烧鸡块旺火收汁，用一个碗盛了一碗。
让雨水带好手套帽子，给后院二大爷家送去。
把剩下的鸡肉都盛在一个盘子里面，把米饭端到火炉子上面，用柴火灶又把红烧肉炖上。
后院二大爷家里，看到雨水端着一碗红烧鸡块。
二大妈高兴的直拍手“雨水，二大妈谢谢你们兄妹，胡同里有人欺负你，你就来找你光天哥，让你光天哥帮你揍他，知道不！”
“嗯嗯，我知道了，二大妈我回去了，我哥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回见二大妈。”
雨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端着空碗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家里。
傻柱看她高兴的样子，知道糖衣炮弹奏效了。
感觉一下，大鹅炖土豆也差不多好了，又盛了一碗大鹅肉和土豆，让雨水给一大爷家送去。
看看时间，傻茂应该放学快走到家了，把红烧鸡块和大鹅重新在炉子上温着，自己盛了一碗红烧肉和白米饭，向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
“老太太，看看我给您送什么来了？”“哎呦喂，红烧肉！还得是我大孙子，有好东西想着奶奶。”
“老太太，今天我在家里招待许大茂吃饭，因为我从前没少欺负他，有的时候还打他挺狠。”
“我家里只有雨水和我，雨水还太小，我不想院子里的人结仇，等过几年我娶上媳妇儿就好了。”
“所以贾家，许家还有几个大爷，现在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好了，这红烧肉您老的牙口吃着整好，我先回去了，大茂应该也快到我家了。”
“柱子，有事情来找奶奶，奶奶给你撑腰！”“得嘞，我记住了！您趁热吃，我回去了。”
傻柱回到家的时候，整好看见许大茂从前院走来，“我说你怎么才回来？哥哥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嘿嘿，对不住啊，傻柱，今天放学跟几个女同学一块走的，哥们不得一个个的都给照顾到位不是！做的什么好菜，麻利儿的，我早就饿了，中午就吃了一窝头。”
领着许大茂进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大茂，你坐下喝杯茶，桌子上面有烟你先歇歇，还有几个菜，得现炒才好吃，”
雨水送完菜回来了，碗里面装着几个白面馒头。
看见许大茂在桌子边上坐着对他说：“大茂哥，我哥哥买了好多好吃的，一会我们俩个多吃点。”
傻柱手脚麻利的把剩下的几个菜炒好，招呼雨水，许大茂摆放到桌子上面。
六个肉菜，许大茂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
毕竟这些菜过年的时候都见不到，满面通红的对傻柱说道：“傻柱，你这席面可是让哥们有点感动，啥也不说了，今后你放心好了，雨水就是我亲妹妹，雨水，你有事情就找大茂哥，有人欺负你，大茂给他手打断，腿打折，肋巴扇敲骨折！”
“得啦，你就别贫了，赶紧坐下，雨水都馋的流哈喇子啦，哈哈哈。”
“才没有呢，臭哥哥，傻哥哥，再埋汰我，明天我告诉爸，让他揍你，哼，大茂哥，你快坐下，我们把菜都吃了，不给我傻哥吃！”
傻柱让许大茂坐下，又拿出来自己买的汾酒，刚刚51年，红星二锅头还没有上市，茅台也没有面向社会发售，普通老百姓最好的酒就是瓶装的汾酒，厚厚的白瓷瓶，一斤装，纯粮食酿造，口感醇厚，回味悠长。
又给雨水倒上汽水，给雨水高兴的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
分宾主落座，举杯对许大茂说道：“大茂，这一桌子食材可是我求我师傅帮忙在东兴楼凑齐的，为的就是跟你好好喝顿酒。”
“从前我们俩年纪小，哥哥我没少跟你动手，但是咱们前后院住着，没有死仇。”
我听人说古代有杯酒释兵权，今儿咱哥俩来个杯酒泯恩仇，有什么不开心咱都在酒里，喝下肚，哈哈一笑，就让他过去，今后咱就是好兄弟，你看怎么样？”
“得嘞，傻柱，不是，那个柱子哥，我许大茂不是好赖不知的混不吝。”
“以前是我嘴欠，总是招惹你，跟你爸告状，没少让你爸揍你。”
“今天过后，你就是我许大茂的好哥哥，柱子哥，大茂敬你一杯，干了。”
“好兄弟，干！”
“大茂哥你多吃菜，尝尝这个铁锅炖大鹅，老香了。”
雨水才不管他们呢，小筷子飕飕的，嘴里塞满，碗里牛肉，羊肉，红烧肉，小眼睛还盯着铁锅炖大鹅和红烧鸡块，吃的满嘴流油。
傻柱给许大茂夹了一块鹅肉，给妹妹夹了一块鸡肉，叮嘱俩人多吃点。
现在是51年，老百姓才刚刚过上平静的日子，不再饱受战乱之苦，不再颠沛流离，家家都是粗茶淡饭，啥时候见过这么多肉菜。
三个人运筷如飞，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门口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
三人相视一眼，傻柱心里琢磨，自己给三个大爷和老太太家里都送完菜了，怎么还有人来打扰。
心里想着，起身开门，打开一扇门，身子挡在门口。
一看原来是易不群这个伪君子，“一大爷，您这是有事情找我？我正吃饭呢，有事情咱们待会说呗，要不一会我去您家里，聆听教诲，怎么样？”
傻柱回手关门眯着眼睛看着易中海说道。
“柱子，我今天下班回来以后，听你一大妈说你让雨水给送了一碗肉菜，一大爷谢谢你啊。”
但是你别忘了后院还有老祖宗呢，她老人家平时最喜欢你了，你看看是不是让雨水给她老人家也送点饭菜。”
“一大爷，看您说的，我已经送过去了，家里今天做的菜多，三个大爷和老太太我都照顾到了，你放心吧，要是没事儿我回去吃饭了，回见了您！”
“哎，柱子，你想的确实挺周到，可是你东旭哥家里也不容易。”
“他现在就是个学徒工，每个月没有几个钱，家里的伙食没有什么油水，你看看你东旭哥都瘦了。”
“你是不是也照顾一下他们孤儿寡母的？以后你和雨水有什么难处，你东旭哥和贾婶也能给你搭把手不是！”
“我靠，百密一疏，今天忙活一桌子的菜，把贾东西和贾亡灵给忽略了。
”本着宁落一圈，不落一人的原则，再说自己还准备策反贾东旭，但是也不能让这个老东西好过。
“哎呦，您不说我还真是忘记了，我这就亲自给贾家老婶送点菜过去。”
“不过，我听雨水说，您家里今天可是做的白面馒头，这个也是好东西，您看是不是也给您的好徒弟送点过去，毕竟东西哥，想吃点细粮可不容易！您说呢？”
“这……柱子你说的对，我这就回去让你一大妈给送点过去，你快盛菜去吧，我也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抬，转身就走，心里暗气“好你个傻柱，让你送点菜，还把我给划拉上了，照你这么胡吃海塞，等你没有余粮，吃不上溜的时候，你家里的房……哼哼，看我怎么拿捏你。”
傻柱心满意足的回到家里，“这个老灯，哥们不差钱，想占我便宜，哥们又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但是你也得出点血，想算计我，来呀，互相伤害啊！”
去厨房拿出两个碗，回到桌子上。
对雨水和许大茂说道：“今天都是肉菜，我给三个大爷和后院聋老太太都送了点菜，没给贾东旭家，易中海这个老灯，上门给他宝贝徒弟讨食来了！”
“你们先吃着，我刚才讹了易中海几个馒头，让他给贾家送去，我现在去恶心他们一下，回来咱们继续喝！”
说完，把每一样都夹了点放在碗里面，土豆多肉少。
来到贾家，看到贾家桌子上放着的馒头。
把手里的碗递给身旁的贾张氏，“贾家老婶，今天家里有客人，做的菜多，我拿些过来给你们添个菜，您别嫌弃！”
“哎呦喂，这怎么话说的，不嫌弃，不嫌弃，这年月能吃上溜儿就不错了，整好一大妈还给送的白面馒头，你又送了这两碗菜，今儿晚上我们娘俩就够了。”
傻柱说：“可不是嘛，东旭哥刚刚参加工作，薪水不高。”
“但是，他易中海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东旭哥的师傅。”
“就给几个白面馒头可不行，他每个月五六十万的薪水，这多少都应该给东旭哥十万二十万的，做人怎么能只想自己个儿呢。”
“还有这都当师傅了，这手艺也不好好教，如果好好教东旭哥手艺，他也能早点摆脱学徒工的身份多挣点钱，过几年好娶媳妇，给你贾家开枝散叶啊！”
“这一大爷就嘴上说的好听，今天还去我家，假模假式的跟我说，傻柱啊，贾家不容易，伙食没油水。”
“可你看看自己家里，白面馒头都不给徒弟吃，这几个馒头是我跟他说，让他送过来，这老东西磨不过面儿才送来的。”
“长个嘴就会说别人，老聒落在猪身上，看不见自己黑。”
“天天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这个自私自利的老灯。”
“东旭哥，要我说，你不用太拿他当回事儿，等你把手艺学到手，就一脚把这个老灯踢的远远儿的。”
“自己徒弟家里住房这么紧张，他自己住着两大间屋子，这不是浪费嘛。”
“贾家老婶，你去找他要过来，我东旭哥这娶妻生子是大事，可不能耽误，俗话说，没有梧桐树，引不到凤凰来。”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得嘞，我先回去了，您抓紧吃饭吧，我家里还有人等着呢！回见了您呐。”
他这叭叭半天，得劲儿了，屋子里贾家两个人心里可就七上八下的了，特别是贾东旭。
感觉傻柱说的很对，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自己的婚姻大事他易中海这个当师傅的必须得操心出力才行啊！
至于给他养老，自己的亲妈还照顾不过来呢，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傻柱在贾家给易中海和贾东旭之间，扎下一根刺。
心里高兴，不求能产生多大效果，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量变引起质变。
自己天天埋刺，早晚把易中海扎的头破血流。
自己前世看影视剧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天天跟唐僧一样，嘚吧嘚的，要是杀人不犯法，第一个就把这老丫挺的埋喽，属癞蛤蟆的，不咬人膈应人！
回到屋里，看见雨水已经吃饱了，去床上看小人书了，许大茂看他进来，“赶紧的，柱子哥，弟弟给你倒上，来，喝！”
傻柱开心，端起来酒杯“来大茂兄弟，干一个，我跟你说，年后哥们就能上灶了，最少是个三灶。”
“每个月三十多万薪水，每天下班还能带两个素菜回来，我爸下个月开始每个月再给我和雨水十五万。”
“大茂你算算，我跟我妹妹这吃喝不愁，我还在乎他们这一个个的三瓜俩枣。
“你呢，就跟着哥哥好好处，哥哥不差钱儿，到时候资助你点钱，给你整个自行车，你想想到时候拍婆子你得多有面儿！”
“哎呦，这是真的，柱儿哥，您是我亲哥，到时候您可不能忘了兄弟，兄弟打今儿唯您马首是瞻！干一个，干一个！必须干一个！”
“干一个，大茂你放心，等过了年，哥哥就带你去买个嘎嘎新的自行车，你只要跟着我混，保你食香喝辣的！”
“大茂，你听哥哥的，拍婆子可以，绝对不能太早的干那事儿，不到十八岁，男人的身体没长好，影响太大，以后不容易生孩子！”
“啊，真的吗？柱子哥，你可别骗我。”
“真的，我听来酒楼吃饭的一个老中医亲口说的。”
看到许大茂相信了自己的话，这次自己不揍他下面，再吓唬他让他爱惜自己的身体，想来应该能有个一儿半女！
就算其他的谋算都不成功，也不会太遗憾了。
“来，来，大茂，吃菜，喝酒。”两个人边喝边聊，直到一瓶汾酒喝光，傻柱才把晃晃悠悠的许大茂送回家。
回到自己家，打扫战场，给火炉子压上煤球，烧上一壶开水，把雨水招呼起来，穿戴整齐，两个人在院子里开始溜达着消化消化食儿，从前院到后院来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