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丢包
“爹,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呀?感觉好神秘啊!你教给我的堪舆观星的本事,该不会是墨子传下来的吧?”青年显然对中年男子的话将信将疑,满是疑惑地问道。
中年男子并没有立刻回应青年的问题,而是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猛吸了两口。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好想去那个地方看看。难道自那以后就再没出现过七星聚的天象了吗?”青年再次好奇地追问道。
中年男子抬头望了望天空,继续讲述道:
“七星聚在近代又出现过一次,是在 1962年 2月 5日,农历恰好是春节。当时,1962年的人民公社体制正处于一个过渡和调整的阶段,国内依旧处于经济困难时期,物资相当匮乏,人们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解决基本的生活需求以及参与生产劳动上。大多数人都得通过辛勤劳动来维持生计以及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所以他们要想去探寻的话,那是相当困难的。
而就在当年 4月份,阳日林业所招募临时合同工 500名以补充筑路队伍,继续修筑松香坪至红花朵的公路。而此地就在那丝帛上标记的地点附近。有几人通过书信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加入修路队伍前往。
也正因为这次的聚集,他们才知晓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找到了?在哪里?”青年急迫的询问道。
中年男子停顿了一下,说道:“就在如今的神农架林区深处。”
此时,中年男子又停下话头,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烟雾在他脸前袅袅盘旋,显得他格外深沉。
“神农架?我听说那个地方特别神秘,而且还有野人出没呢。我还真挺想去看看的。”青年一脸期盼地说道。
“而那个主导者的名字叫陈福生。也就是墨子大弟子的后人。”中年男子突然说道。
“陈福生?我爷爷?难道我们家的本事真的是墨子传下来的?”青年内心此时无比震惊,他依旧难以相信中年男子教授给他的本领是墨子传下来的。
“难道?难道我们家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后人’?”青年此时脑子有点混乱,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中年男子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青年的问题,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讲述道:
“1962年,我 5岁,你爷爷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当时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太爷爷,一直等不到你爷爷回家,没办法,便开始把堪舆观星的本事传授给我。而其他三家也是同样的情况。
1980年农历四月初七,你出生,而当时你太爷爷测算过,在 2000年,也就是今年 5月 20日,将会再次出现七星聚的天象,而农历,恰好是四月初七。你太爷爷给你起名为行拓,就是希望你继续完成我们家族的使命。”
“爹,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青年继续追问。
“其实我在你小时候的时候也测算到了今年 5月 20日七星聚的天象,现在你应该也能测算到。而这次天象的探险者不是我,而是你。我只是个传承者,而你们这一代才有可能成为有缘者。但因为你爷爷上次的失踪,导致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毕竟,你是我的儿子。”男子再次点燃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前几天周家联系到我了,就是关于这次探寻的事情。我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至于怎么决定,你自己说了算,即使你不想在乎这莫须有的使命,爹也支持你。”男子无奈地说出了实情,满心期待着青年的答复。
青年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爹,打我小时候起,只要一有闲暇,你便带我前往各类山区去探险,每年皆是如此,从未有过间断。而且你还让我去报名参加散打、搏击、武术之类的辅导班。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实际上,你是期望我能够延续我们家族的使命,对吧?”
“毕竟我们是传承者,这使命自小就被深深灌输到我们脑海中。”中年男子出言解释道。
“爹,既然此乃家族使命,那我决然不能退缩。”青年目光坚定地望向中年男子,如此说道。
中年男子沉默须臾,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随后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拍打掉屁股上的尘土,言道:“走吧,回家,一周后我带你去见见你的那些小伙伴。”
青年亦展颜欢笑,接着跟上中年男子的步伐,说道:“哈哈,其实我还真挺期待的。哎,爹,他们三家分别都有什么本领呀?”
“等见面的时候我自会为你一一介绍。走吧。”
两人顺着蜿蜒的山路,朝着山外徐徐走去。
一星期后,也就是 2000年 5月 1日,正值 1999年国务院改革推出新的法定休假制度的第一年,国庆节、春节和“五一”法定节日加上倒休,全国放假长达 7天。
尽管此时人们的旅游热度尚未达到极高的程度,然而火车站依旧是人潮涌动、拥挤不堪。
“爹,你可真会挑时间啊,你瞧瞧,先别说这火车票能不能买到,就算买到了,也根本挤不进去呀。”两人伫立在火车站门口,凝视着候车室那热火朝天、人头攒动的场景,大包小包的行李堆积得好似小山一般,空气中弥漫着各式各样的气息。
“唉,你看好包,在旁边等会儿,我去打个电话。”中年男子说完,便快步走向了电话亭。
排了许久,总算轮到中年男子陈建国了,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没过一会儿,那边就接通了。
“喂,老周,我,陈建国。”陈建国在电话里报出自己的名字。
“老陈,怎么啦,开始走了没有?”电话那头被称为老周的人询问道。
“别提了,今年的五一不是放假七天嘛,火车站人满为患,火车票都没买到。你看看不行绕一下道,过来接我们一下。”陈建国说道。
“额,那好吧,你们先回家吧,我过去也得下午了。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老周回应道。
“那行,你直接来我家吧,晚上喝点,好长时间没见了。”陈建国客气地说道。
“喝啥喝,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高,啥也办不了了,我就不过去了,我们先去益都找个宾馆住一晚,然后明天去你家接你们。”老周拒绝道。
“你这,就是太有钱了,吃的太好了,我们粗茶淡饭的,也没见你们这么多毛病。”陈建国调侃道。
“唉,我挣钱还不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使命啊。好了不说了,我前面掉头,明天见面再聊。挂了。”老周着急地说道。
“好来好来,你路上慢点。”陈建国说完,挂断了电话。
“走吧,先回家。”陈建国找到陈行拓说道,当他看向陈行拓旁边时,突然慌了,“我放在这里的包呢?”
“咦,刚才还在这里的。”陈行拓慌乱地环顾着四周,并没有发现包的痕迹,他转头看向陈建国,惊恐地说道:“完了,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