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已有取死之道
“你是说，你女儿被连环堡选中，要去河神府伺候漳河水神？”
听王青牛讲完，莫道才知道这个衙役是因为自家五岁女儿被选做了祭祀河神的祭品，逼不得已才来到无回峰。
“这连环堡用生人祭祀，你怎么不报官呢？”
“大当家，这官老爷要是管的话，我又何必跑您这来呢。”
听到王青牛的哭诉，老笔头给莫道做出了解释。
“其实连环堡每年的生人大祭已经持续了十余年，官府从来没有管过。”
“对对对，这位老先生说的对，官府不仅不管，还会把每年告状的人抓起来说是诬告。”
听到老笔头的话后，王青牛连忙附和。
真是瞌睡遇上枕头。
莫道本来就想借西山县水神的头颅玩玩，现在又多了个理由。
“你的事我接了，不过你的保命纸是哪来的？我记得当时的肉票里没有衙役。”
听到莫道答应，王青牛顿时喜极而泣，双手捧着保命纸苦笑道。
“这是小人托牢房的兄弟换来的，这些人返回西山县被县令当成盗匪关起来了。”
“哦，那这些人都死了吗？”
听到县令关了那些肉票，莫道有些诧异，毕竟那些人本来都是身家清白的良人。
自己这个做盗匪的都把人放了，怎么这官府又给关起来了。
“应当没死，不过县令说要在秋后问斩。”
“看来得和这个县令说道说道了。”
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立下承诺，就这样被一个狗官给毁了。
莫道还是有些郁闷。
吩咐人把王青牛带下山去，莫道转身看向司澜心。
这个用完餐就来到聚义堂的玄甲卫，刚刚可是把王青牛的事情全听完了。
“生人祭祀这种事情玄甲卫不管吗？这可事关妖魔。”
看着莫道认真严肃的表情，司澜心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不是不管，而是西山县玄甲卫现在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听司澜心这么说，莫道算是体会到了妖魔乱世，人命如草。
统领一县妖鬼事宜的玄甲卫，竟然阻挡不了帮派和妖魔联手的生人祭祀。
“道爷不必生气，其实玄甲卫也是被束缚了手脚。”
老笔头看莫道又想要怼人，连忙出言阻止。
“其实在妖魔协议未达成以前，玄甲卫是真的能够保境安民的。”
老笔头讲的妖魔协议，是大周朝廷和北邙妖部签订的妥协条约。
不限制妖魔在大周占地，禁止随意屠杀妖魔。
......
清楚了这些奇葩内容以后，莫道就知道这其实就是亡国灭种的条约。
这种东西他可太熟了，毕竟上辈子这可是必考内容。
甚至在知道八国妖魔做的事情后，他也曾喊过我要洋人死。
“靠人不如靠己，既然这漳河水神已有取死之道，咱说什么也得送一程。”
决定要借漳河水神的元气一用以后，莫道向略知一二的老笔头打听起连环堡和水神的事情。
“这连环堡，其实就是连山堡和环水堡的合称，掌控着进出西山县的水陆航道，实力绝堪称第一......”
在老笔头的讲解下，莫道才知道西山县的绿林道上竟然还有一个疑似先天境的武者。
“刘大同，近三年来都有传言说此人在闭关突破先天境，而在他闭关后，手底下的连环堡也就分给了两个儿子。
这两个堡一座连着黑寡妇山，一座连着漳河，可以说是相辅相成，易守难攻。
而水神就是连环堡每年祭祀的对象。”
“别说连环堡了，说说水神到底什么来历。”
在得知刘大同可能会是先天境武者以后，莫道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虽然他才刚突破不久，但是自己的功法可是比一般的先天境功法要强。
更何况那刘大同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就算是先天境，气血衰退之下，也扛不住自己三拳。
“水神，老头子不清楚。”
老笔头端起茶壶吸溜了一口茶水，刚刚讲了一大段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不清楚！你不是什么都略知一二嘛。”
“唉，我只知道水神一直待在河里，具体是雨妖、龟妖还是蛙妖确实不知道，常人根本见不到，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出现。”
听老笔头这么说，莫道也无可奈何。
不过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他都必须要去和对方借妖头一用。
“既然如此！那就等祭祀的时候，来个枪打出头鸟。”
听到莫道真的计划在祭祀的时候出手，坐在旁边的司澜心顿时着急了。
“小贼，那可是一个妖魔和一个先天境武者，你才刚拿到先天功法......”
司澜心正准备劝说莫道放弃，却突然察觉到一种熟悉的先天阳气一股股朝她袭来。
“啊！你先天了，这怎么可能！”
“夫人，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莫道在说话的时候，身上散发的阳气还在不断的侵袭着司澜心。
这位从州城来的武道佼佼者，现在对莫道的看法完全变了。
“难道师父的记录要被破了？”
司澜心有些愣神，当真正了解了莫道的潜力后，她愈发觉得对方不应该以身涉险。
凭借莫道的修炼速度，他完全有可能等上几年，再去找妖魔的麻烦。
当她准备再次劝说的时候，莫道那句“妖魔在吃人”又不自觉的浮现到了脑海。
“真不愧是本小姐选中的男人。”
司澜心暗暗赞叹了一句，再次说道。
“既然小贼你都决定了，我也不阻拦你，不过你还需要什么其它的东西吗？我可以给你换来。”
听司澜心这么说，莫道刚好想起来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对方去办。
“我现在需要一把宝刀，最好等级高一点。”
莫道现在想要尽快提升攻击力，那么戮妖刀法就是首选。
而自从上次佩刀被鹿角撞裂之后，他就没有找到合适的。
“等级高的宝刀，西山县玄甲卫肯定没有，那里全是凡级兵器。”
听到玄甲卫没有，莫道不免有些失望。
“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练的刀法吗？或许我能从府城给你想想办法。”
听到司澜心的关系竟然能通到府城，莫道又恢复了一些希望。
“最近我偶得了一部刀法，叫做《戮妖刀》，你可以照着这里面描述的找就好了。”
莫道说着把身上携带的刀谱递给了司澜心。
“《戮妖刀》！这不是州城陆家的绝学吗？”
“陆家，很厉害？”
听到州城陆家，莫道也有些好奇。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老笔头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神中也露出一丝异色，耳朵稍微向这边偏了偏。
“陆家是云州的顶级世家，家传【戮妖三绝】更是在整个大周都很有名气。”
“戮妖三绝？”
听司澜心讲完，莫道不免有些诧异。
戮妖三绝，自己已经得了两种，这么说还差一种。
“不错，分别是戮妖拳、戮妖刀和戮妖箭法。”
听到还有一部箭法，莫道觉得下一次和黑衣人见面得重新聊一聊。
“对了，你这刀法从哪来的？不会是杀人夺宝吧，要是这样你可要躲着点陆家人。”
“放心吧，夫人，这本刀法是陆家人自愿抄写送我的，绝对没有强迫。”
“好吧，我记得州城陆家人大多用的陌刀，我替你去府城问问有没有入了品级的陌刀。”
“多谢夫人，若是兑换宝刀需要什么，只需知会夫一声就行。”
莫道说着单手搂过司澜心，胸脯拍的啪啪响。
一时不能适应莫道举动的司澜心，慌忙一个闪身躲开了莫道的袭击。
脸红着跑出了聚义堂。
“我会尽快回来的。”
......
“凭脸吃到的软饭，真香！”
看着莫道无耻的嘴脸，坐在不远处的老笔头此时走了过来。
“你这刀法还没练，宝刀回来也没用啊！”
没练？哼！
莫道白了一眼老笔头。
你是不清楚哥练刀的速度！
“练刀还不快，来人呢，去通知西山县的其他山寨，接到通知时就地解散，如有不从者，屠戮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