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风波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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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堡花园内，劳勃难得没有出去打猎或者女票女支，而是和他的王后坐在一起聊天。
三个金发碧眼的孩子在草坪上嬉戏打闹，一副纵向天伦之乐的和谐氛围。
这时，一脸严肃的艾德·史塔克径直向他走来，黑色袍子胸前佩戴着扣住披风的手形银领针，显然他已经正式上任。
“噢，看看谁来了，这不是我的新任首相吗？”
对于艾德的到来，原本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劳勃赶紧站起身来笑脸相迎。
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不管他说什么都要立刻回怼过来，而且他说一句瑟曦能噎上他十句。
让他跟瑟曦坐在一起，简直称得上是度日如年。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三个金发飘飘的儿女，劳勃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早上好，国王、王后陛下。”
无比重视规矩的艾德先是恭敬地向二人行礼，然后拿出手上的卷成一团的文件递到劳勃身前。
“我想我们犯了个错误，劳勃。”
艾德开门见山，毫不避讳瑟曦也在旁边，直接说出了他的来意：
“刚一回来就当众解除阿尔萨斯的都城守备队司令官职务，有些操之过急了。”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君临城一共发生了上百起暴力事件，至少十五次民众大规模当街游行。”
“现如今红堡之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君临治安几乎完全瘫痪。”
“甚至有不少贵族的家中都受到了愤怒的平民们的冲击，但好在目前还没有接到有贵族因此死亡的消息。”
在艾德的汇报声中，劳勃眉头逐渐再度跟他一样紧皱在一起。
而瑟曦则是一脸轻松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碧绿的眸子显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
对于劳勃和阿尔萨斯这两个将她的美貌视若无睹的家伙，她都厌恶至极。
此刻自己最讨厌的两个人竟然掐起来，没有坐在一旁捧腹大笑就已经是很给劳勃面子了。
劳勃无视了瑟曦嘲讽一般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挂着非常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昨天晚上恐怕一宿没睡。
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过把阿尔萨斯撤职的后果，毕竟据瓦里斯的情报，对方在君临的声望已经如日中天，但是他没想过竟然会这么严重。
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压下略微烦躁的心绪，这个曾经无比英勇的过往，终于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范：
“金袍子们呢？”
“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多的暴乱，这些家伙难道都在睡大觉吗？”
“你把阿尔萨斯革职之后，并没有任命正式的都城守备队司令官，而我这个国王之手不能越权去直接指挥他们。”
艾德义正言辞地回答道，他对于规矩和荣誉的看重近乎迂腐：
“我只能吩咐司令官的副手，也就是阿尔萨斯·兰尼斯特的堂兄，蓝赛尔·兰尼斯特出动卫队去镇压暴乱。”
“虽然他答应得很爽快，行动也十分迅速，但在我看来，金袍子们仅仅是站在街道两旁隔岸观火而已，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携带。”
无奈地摇摇头，一夜未眠的艾德只感觉头脑有些发胀，阿尔萨斯实在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没想到自己刚到君临，国王之手的位置都还没坐热乎，就遇到了如此大的麻烦。
“法克！”
劳勃愤怒地站起身来，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这么大的动静瞬间吸引了正在玩耍的三个孩子的目光。
无比溺爱孩子的瑟曦瞪了这家伙一眼，旋即赶紧站起身招呼着他们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劳勃和艾德。
“这些该死的家伙，拿着国王给他们的工资，竟然这么死心塌地地给兰尼斯特办事！”
等到瑟曦带着孩子离开之后，劳勃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再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闷声骂道：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劳勃。”
比起怒气冲冲的劳勃，艾德显得就要沉稳许多，虽然有些心力交瘁，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向国王提醒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都城守备队任命一个镇得住场面的司令官。”
“我知道了。”
深吸几口气，平静下不太安宁的心绪，劳勃闭着眼睛细细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去地牢，把杰诺斯带出来。”
过了良久，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办法，他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
“那个家伙当了这么多年的金袍子司令官，一直以来都没出过什么差错，手下多少应该还是有几个信得过的人。”
“可是，杰诺斯贪赃枉法是事实，他已经被判披上黑衣前往北境！”
面对病急乱投医一般的兄弟兼好友，艾德毫不让步。
对于规矩和荣誉的恪守，不容许他将那个已经被判有罪的家伙放出来，甚至还要将其官复原职。
“审判流程是不合法的，艾德！”
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跟养父琼恩·艾林同样死板的国王之手，劳勃也只好用规则的漏洞来说服他：
“既然审判流程不合法，那审判就是无效的。”
“也就是说，杰诺斯如今还是无罪之身。”
“就算要对他违反王国法律的行为进行审判，也得等把君临城的暴乱压下去之后！”
听着劳勃如此不要脸的话，艾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虽然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这家伙早已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但他的行为总是在不断地刷新艾德的三观下限。
嘴唇嗫嚅了几下，反驳的话语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毕竟君临的局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而杰诺斯的审判流程也确实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仅此一次。”
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劳勃坚定夹杂着哀求的眼神中，艾德终究还是心软了。
转身朝着地牢而去，这个北境的汉子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无论怎样，我都将在七神面前再度审判杰诺斯的罪行。”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
“您似乎一点都不慌呢，阿尔萨斯大人。”
阿尔萨斯的住处，一袭绿色薄纱长裙的玛格丽·提利尔端着酒杯，眼眸含笑地看着正在吃早饭的金发少年。
她柔软的棕色卷发打理地井井有条，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一开一合，配上她同样棕色的眼眸，显得十分俏皮。
这些天以来，阿尔萨斯一直忙着君临肃清行动，没工夫搭理她。
昨天得到对方被国王革职的消息，这朵带刺的玫瑰一大早就闻着早点的香味过来了。
“大清早的喝酒，对胃可不好。”
自顾自地吃着早饭，阿尔萨斯头也不抬，只是略微提醒了完全没动面前食物的玛格丽一句。
这个好奇心浓重的少女，上次被他吓唬了一顿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死死贴着自己。
要不是阿尔萨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让蓝赛尔不断将她拒之门外，恐怕早就被烦死了。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白了他一眼，玛格丽故意扭了一下身子，将长裙的领口向下拉了拉，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些天以来的疯狂吃瘪，让她对阿尔萨斯的好奇心已经提升到了一个疯狂的临界点。
即使那天在阿尔萨斯这里见识到了似乎超凡的力量，也阻挡不了她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行为。
“外面可是乱成一锅粥了呢，亲爱的司令官大人。”
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缓步走到阿尔萨斯身前，圆润的翘臀毫不避讳地直接坐在他手臂旁边的桌子上。
俯下身子，凑到阿尔萨斯耳边，领口处的傲人身姿就这样完美地展现出来，两人的姿势显得无比暧昧：
“面临如此‘紧张’的局势，您的内心真的像表面上的一样，毫无一点波澜吗？”
面对玛格丽的再度挑逗，阿尔萨斯放下手中的餐具，顺势将其一把抱起放在怀中，两人的鼻尖只留下一道细微的缝隙。
“当然，玛格丽小姐。”
原本以为对方终于要忍不住的玛格丽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细细一看，阿尔萨斯金色的眸子依旧是那么纯净，不夹杂任何特别的情感：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从来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
如同抱着一只小猫一般，拦腰将玛格丽抱起，将她放到原本属于自己位置上，仿佛对这个明艳动人的少女美好的身体并没有丝毫留恋。
随后端过桌上的一块牛排，动作优雅地将其切成小块，然后用叉子叉起一块放在她的唇边，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否的坚定：
“这块牛排现在在我手上，不管我想不想吃，都轮不到别人来觊觎。”
“但是，我想让谁吃的时候，谁就必须得吃！”
无比霸道的话语让玛格丽瞬间浑身一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自裙摆缓缓流下。
少女眉目含春地看着眼前英俊且充满霸气的少年，乖乖地轻轻张开红唇，一口将切好的牛排含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