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们越反对，越是说明我做对了
奥兰走得很果断，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绝对不会使用虫豸们使用的方法。
他会找到亚瑟的，用属于自己的方式找到亚瑟。
“他们越反对，越是说明我做对了！”奥兰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对自己要走的道路更加确信。
看着奥兰渐渐远去的背影，沃斯曼怔了一怔，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半晌之后才缓过神来，他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返回那金碧辉煌的教堂。
沃斯麦揉了揉大鼻子上顶着的那颗红球，老迈沧桑的脸上露出了相当浮夸的笑容，对着光辉女神的雕像跳起了取悦光辉女神的滑稽舞蹈。
“执掌黎明，驾驭烈阳，操使黄昏，驱散黑暗，带来光明，救世护世……仁慈善良且伟大的光辉女神啊！”
“您最虔诚的信徒沃斯麦在此为您献舞，不求任何回报，只愿劳累的您能够享受到片刻的欢愉……”
在连续跳了数十支好笑的滑稽舞后，沃斯麦累得瘫倒在地，他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在侍奉女神这件事上，沃斯麦非常真诚，从不使用一丁点的力量去作弊，他只用自己的时间，只用自己的生命去跳舞。
沃斯麦没有停下休息，他喘着粗气，调换姿势，匍匐着来到了女神雕像前，双手合十，将脑袋紧贴地板，虔诚地祷起告：“女神在上，沃斯麦是一个废物，只能为您跳跳舞，不能让您变得更加伟大，但奥兰那孩子不一样。”
“奥兰是我见过最善良最仁慈最正义的孩子，他很单纯很干净，就像一张洁白无瑕的纸，他与这个肮脏的世道格格不入……他的意志很坚定，他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他能让您变得更加伟大……”
“女神啊，希望您的光芒能够一直指引奥兰，帮助奥兰，庇护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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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小姐，你不解释一下吗？”看着眼前那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头的寥廓荒野，亚瑟双臂用力，勒紧了缰绳，一个急刹制止住了正跑得撒欢的黑玫瑰。
“咿呀，咿呀，咿呀……”黑玫瑰摩擦四蹄，呲牙咧嘴地大声嘶吼，那嘶吼中传递着一种急切的情绪。
“嘿！哥们儿，我是路痴不假，但你不能把我当成白痴啊？”亚瑟见此，脸色瞬间黑了，抬手给了黑玫瑰一巴掌，冷声斥骂道：“死马玩意，这片荒野我已经看见整整三回了，你TMD还挺会演啊，要不是我在那个草堆前拉了一坨大的，还真发现不了呢……”
“咿……”黑玫瑰听后，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呆滞，它干瞪着一双大眼睛，叫不出来一点声。
“呼！”亚瑟扯开衣领，深呼吸了两口，跳下马背，冷冷地看了一眼黑玫瑰后，拔出马背上挂着的那从黑岩关抢来的骑士长枪。
亚瑟拿着骑枪，来到一块厚重的石头前，解开水囊倒了些许水，“咔嚓咔嚓”地磨起枪来。
“磨得快一点，捅起来就不痛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磨快了的刀，往心脏上一插，再狠狠地搅上两搅，紧接着那猪就四腿一蹬，死命挣扎一会儿，喘上三两口粗气，就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了。”
“啧，可惜身边没有锤子，按理说，对付大号的牲畜，应该套上麻袋，用锤子猛锤，大锤八十，小锤四十，只几锤下去，就立马安静了。”
“吸溜……算算日子，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纯的马肉了，尤其是那种喜欢瞎跑的马，肉筋道得不行……”
亚瑟一边擦着口水，一边狠狠地磨枪。
黑玫瑰听得浑身剧烈颤抖，圆滚滚的大眼睛中满是泪水，四条腿是越听越软，越听越不听使唤。
“卡巴”一声！
想要表演下跪的黑玫瑰一个酿跄，给亚瑟表演了一个四腿生物劈叉，姿势相当怪异地趴在了地上。
“玫瑰小姐，你这是什么造型？你是想把我笑晕了以后逃跑吗？”看着黑玫瑰的滑稽表演，亚瑟蚌埠住了，大笑了起来，原本愤怒的情绪也得到了些许缓和。
“咿……”黑玫瑰耷拉着脑袋，继续保持着劈叉，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它怕不小心让已经欢愉的亚瑟再次生出愤怒。
亚瑟拿起磨好的骑枪，在黑玫瑰无比恐惧的眼神中，一步步靠近，“哗”一道锋利的寒光闪过，亚瑟手中的骑枪稳稳地插入了马背上挂着的枪套。
黑玫瑰打了一个冷颤，瞪着一双满是震惊的眼睛，表情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新主人亚瑟。
亚瑟白了一眼，抬手对着黑玫瑰那不太聪明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个蠢货，就只有一点小聪明，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宰了你吧？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要不是在逃跑的路上，我一定把你变成香喷喷的马肉干粮，玫瑰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可一定要好自为之啊。”
“人我都敢杀，何况你就是一匹马呢？”
“咿！”黑玫瑰打了一个响鼻，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将脑袋亲昵地蹭向亚瑟的胸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亚瑟抬手隔住黑玫瑰的脑袋，拒绝对方的亲昵行为，他手扯缰绳，脚踩马镫，微微用力便翻到了黑玫瑰的背上。
亚瑟轻轻地夹了夹黑玫瑰的肚子，道：“玫瑰小姐，这一次你可得认真跑了，不认真跑的下场就不用我再讲述了吧……”
“咿呀！”黑玫瑰重重地点了点头，撒开四蹄，朝那无尽的荒野奔去，它的速度很快，仿佛在御风而行，无愧于那些年的战马生涯。
“爽！！！”
亚瑟双脚踩住马镫，屁股离开马鞍，慢慢站直身体，将马鞭举过头顶疯狂转圈，他的脸上洋溢着开朗的笑容，嘴里发出无比兴奋的嘶吼。
这一刻，亚瑟就像个正在追风的少年，他在风中狂奔，尽情地享受着与风并行的那种自由。
这是亚瑟转生前的生活里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我好像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