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张纸条（其三）

2024.2.12

夜里我想了很多，却做不了决定，all of my decision，真的站在分岔口，那种迷茫却将我吞噬。最后我把皮球踢向你，两个选择：分班后，就做很好很好的朋友；或者偷偷地谈恋爱，走一步看一步。

我一早就把我的信交给了你，反复叮嘱你，一定考完试再看。

我担心你中午就看了，影响考试，你保证没看，还缠着我，问我到底是好话还是坏话。我想，这是选择题，要我怎么说呢。

……

夜沉如水，凭栏远眺，视线越过教学楼，远处是点点灯火，薄薄夜云透着奇异的光。

夜风吹不散心里的愁绪，却吹动了你的发丝。

你紧张地读信，看到我坦白“过往情史”的一段，小嘴撅得老高。

最后，你把信一丢，猛拍我的羽绒服，把它都按瘪了：“早说是好话嘛，前面铺垫那么多，害人担心了一天，没考好都怪你。”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开心。

我心想，读得这么快，抉择难道对你一点也不困难？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你喜欢我更多一点。

你贼兮兮地挨过来，小手冰凉，往我口袋里一伸，冲我傻笑。我和你打足预防针，比如我们以后不一定会一直喜欢，再比如我们会像牛郎织女一样隔班相望，说不定不能天天见面。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天你说得很坚定，那表情好像“就认定我一个”了。但凡你有一点点纠结，我都会把好朋友当到底，但是你没有，让自诩理智的我也沉沦了，现在想想，我不是理智，你也不是坚定，我们同样单纯的像白纸，只是惯性大的总是后知后觉，真正动起来了，又像泰坦尼克号冲向冰山一样，无可救药地迷恋，义无反顾地自取灭亡。

……

后来我们闲聊的时候，谈到这三张纸条，发现从我的视角有三张，对她来说只有两张；我给了两个选择，对她来说只有一个。

“Pen，l love you”是前桌莫名其妙写给我的，竟然让我重新思考了我们的感情；至于两个选择，她读到好的就没看下一页，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是无数稀奇古怪的巧合让我们走到一起，也是你我莫名其妙的性格造成了这些巧合。

天造地设，我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