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绝境
无法击穿你的水面装甲，还没法击穿你的水下装甲吗？
没错，妙高号是拥有鱼雷发射器的。
妙高号的武备完美地呈现了此刻本子日军的追求：这个也要，那个也要。
水侦要，主炮要，副炮要，鱼雷也要。
为了保证鱼雷的攻击效率，妙高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她要拉进和逸仙的距离，压缩逸仙躲避鱼雷的空间和时间。
她不再和逸仙保持平行，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舰首和舰尾的炮能向逸仙同时开火。
她掉头，径直朝逸仙冲撞去。
张容和逸仙不知道此刻妙高的想法，她的举动在二人看来，简直像是要将逸仙撞沉一样。
但逸仙能怎么办呢？她的航速是一个无解的硬伤。
两船越来越近。
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
随着距离的接近，逸仙在明处的劣势慢慢被抹平。
逸仙的炮击也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更精准了。
轰轰，两边同时发炮。
妙高因为直冲冲地奔着逸仙而去，她只能使用舰首的主炮进行攻击。
所以此刻双方的火力竟然齐平。
炮弹划出完美弧线，十五度向天空飞去。
空中，像是飞架起四道彩虹。
四枚炮弹在空中相遇，互相尖啸，又互相远离。
砰的一声巨响。
逸仙命中了。
两团火球从妙高的舰装上爆开来。
海面印成一片橘红色。
这时一道光柱从云层中透下，高炙的火焰显得是那么的神圣。
妙高她的炮击，同样命中逸仙。
铛铛两声，逸仙对于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了，是炮弹摊开的声音。
妙高的炮击又一次没能立功。
逸仙眯眼看去，那团巨大的火焰渐渐散去。
妙高从火焰中冲出来，舰装船舷多了两个巨大凹坑。
很可惜，逸仙的炮击没有击穿妙高作为重巡洋舰的装甲。
妙高进入了鱼雷最佳射程。
她的4座四联装610mm鱼雷发射器从舰装里面伸出来，漆黑而恐怖的洞口对准逸仙前方。
“发射！”
咚咚咚六声，六枚鱼雷落入海中，飞速前行。
白色的气泡轨迹好似黑白无常在海上划出的一道道勾命的铁锁。
逸仙展示没有发现，继续朝着既定方向前进。
妙高为了逼迫逸仙向鱼雷撞上去，自己也没有改变方向。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死亡的威胁逼近着逸仙。
张容的望远镜一直来回观看，他的视角能完整地看见整个战场。
看见逸仙对于鱼雷的到来丝毫不知，他心中一紧。
这比他在妙高炮火下逃命还要刺激。
真的很担心逸仙中弹。
“有什么办法帮助逸仙吗？”张容喃喃地说道，脑袋如同跑3A大作最高画质的显卡，呼呼地转动。
“一定有办法的，可以帮助到逸仙。”
过了几秒，逸仙发现了并排而来的鱼雷。
俗话说内切吃一半，外切吃满雷。
内切，舰首向着鱼雷，就像是迎上去一样。
外切，舰尾向着鱼雷，就像是被鱼类追赶一样。
两种规避鱼类的方法各自不同的应用场合，并不是固定死的。
逸仙此刻就需要内切。
她立刻调整方向，舰首迎着鱼雷，向前，向前！
张容想到了什么，立刻将望远镜调整对准妙高。
他的呼吸停顿了下，事情果然朝着最差的方向发展。
妙高也在调整航向，再次和逸仙平行。
她的炮弹全部装填完毕。
这是一次齐射。
轰的四声，四发炮弹射出。
妙高此次的开炮，一箭双雕，既是攻击，也是干扰。
三枚炮弹直接命中逸仙，也是这一片刻的分心，本来能躲开的一枚鱼雷撞上了。
轰的声，火光吞噬了逸仙。
大火烤炙着海水，嗤嗤嗤的声音响彻一片。
大片大片的水雾冒起来，在风浪中和赤红色的火光交织、起舞。
逸仙中弹身亡了吗？
不！
没有。
火焰突然从中间破开。
逸仙冲出来，舰装银亮如初。
她并没有被鱼雷和炮火击中。
百分之七十五的闪避概率又一次拯救了她。
看见逸仙再一次无事，妙高被震慑住了。从深海苏醒，一直在战斗，可以说一句打了一辈子仗，她真没见识过这种情况。
不过妙高也意识到了，恐怕不是装甲的问题，而是技能的问题。
一种从未记录在册的技能，被她给遇见了。
妙高绝不退缩，疯狂占据了她的大脑。
她是深海舰娘，是人类的梦魇，是最疯狂的战士。
不等另外一座炮塔装填完毕，即使舰首双联的炮管只有一个装填了炮弹，也立刻开炮。
毫无意外，铛的一声，炮弹撞上逸仙的侧舷，四十五度角高高飞起，化为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空、
过了几秒，轰的一声爆开，将云层炸出一个大洞。
“更多。”
妙高眼中的血色占据了整个眼球，炮弹一装填完毕立刻发炮。
轰～
“更多。”
轰轰～
妙高装填炮弹的速度在变快。
逸仙的反击到来了，舰首的150mm主炮命中妙高的左侧船体，击中烟囱。
砰的一声爆炸，烟囱倒下，哗啦地砸在甲板上断裂成几截。
“更多～”
张容的视角中，妙高的身体突然冒出金光。
就和他给逸仙选择技能的时候一样。
这道金光涌现出来，又落入妙高体内。
她的炮塔在颤抖。
“更多！”
轰轰～
射击节奏已经混乱的妙高竟然在此刻打出了一次齐射。
而这次的炮弹不是四枚，而是十枚。
损坏的另外三座炮塔，在金光落下的那一刻修复了。
妙高，她通过战斗，觉醒了技能。
技能，渐进节奏：仅在战斗中，获得一次修复机会，破损的全部炮塔修复，且立刻发动一轮齐射。
十枚炮弹带着死神的尖啸，全部命中逸仙。
一声惊雷巨响。
仿佛巨鲸从海底升起来，逸仙所在位置的海面高高拱起，又砰的一声炸开。
一道黑影，就像是被烤熟的土豆，抛得远远的，啪嗒一声摔在海面上。
是逸仙。
百分之七十五的闪避率很高，但不是绝对无敌。
逸仙她中弹了。
一枚穿甲弹击中了右侧的舰装。
一个巨大的破洞赫然可见。
海水正在灌入里面。
说起来有一点悲哀，她薄弱的装甲挽救了她。
妙高的炮弹因为是穿甲弹，直接击穿了船体，在海水中爆炸，形成的杀伤有限。
如果换成高爆弹，击穿装甲后在船体内部爆炸，逸仙即便神技在身也会当场沉没。
“动力仓受损。”逸仙眉头紧皱，这下她连十九节的速度都无法保持了。
海水从破洞涌入，船体开始倾斜，关闭舱门的同时，逸仙向另外一侧的船体注入海水，以保持平衡，航速进一步下降。
此刻她的航速只有七节了。
而妙高的装填，两分半后完成。
妙高的鱼雷发射器也在装填中。
下一轮的攻击，是四枚鱼雷和5座双联装三年式一号200mm/50主炮的一次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