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赌约
可恶的布鲁斯怀特：
你好！
我在琴川过得好。
我选择了皇家。
为什么？
因为我渴望击败你，都是皇家舰娘的情况下。
想不到吧，我建造出了图纸舰——海王星。
她拥有强大的火炮。
一切都很好，所有人都仰望我，就像我小时候仰望你那样。
只有一点，一个叫着张容的家伙，带着他的舰娘逸仙，夺走一部分原本属于我的灯光。
不得不承认，他的逸仙确实强大。
逸仙的闪避技能让我眼红。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企业院长，那个强大的舰娘竟然对张容格外看重。
我不服！
我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我会战胜他。
再战胜你。
此致。
你的弟弟，琼斯·怀特。
向时光岛寄出这封信的时候，怀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和张容对上了。
浪涛汹汹。
天空没有一只海鸥。
这些动物嗅到了战火的硝烟，早就离开了这片海域。
地平线在张容的眼中已经变成了弧线。
这个弧线之上，一个黑点突现出来。
海湾是学院专用的，这片区域被封锁用于见习指挥官之间的实战对抗。
所以不需要辨识，那个黑点一定是海王星号。
“逸仙，测距。”
张容的声音很平静，他估算这个距离在2万米以上，还没进入两舰交战的距离。
“指挥官，距离两万五千米。”
在这个距离开炮，命中率不会很高。
1944年，密苏里在射击2万米左右战列舰级别的标靶时，9轮射击中命中率为22%。
要注意的是，密苏里此刻是拥有机电室火控计算机，这是整合了琐碎的火控参数后的命中率。
而这些东西，海王星和逸仙都没有。
“继续前进。”
张容能沉住气。
怀特却沉不住。
逸仙行驶着，突然几声闷响，上万米远的海面上一瞬间出现了12道水柱。
张容估算了一下海王星这轮齐射的散布，摇摇头。
虽然不知道二战中各国巡洋舰的具体射击数据。
但是通过美军1944年军械局大量射击数据可窥一斑：
美军战列舰齐射远近散布约为射程的1.9%。
左右散布约为远近散布的35%。
而海王星这轮齐射的这两个数据是14%和77%。
散步界大得能装下至少26个足球场了。
海王星还在齐射。
这些水柱就像是巨人的脚印，一步一步接近逸仙。
“逸仙，装弹，前炮红色染料，后炮紫色染料。”
这一轮炮击目的是调整火控参数。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在军圈中都有传唱度的论调：远距离的对射情况下，目标非常容易规避炮弹。
这个言论某方面是对的。
如果不追求击沉对方，机动确实可以规避大部分远距离的炮击。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号称二战驱逐舰击沉总吨位（97800）吨、“补枪王”“专击自家人”的——野分号驱逐舰。
在冰雹行动（特鲁克战役）中，野分顶着美国最大最强的两艘新式战列舰——衣阿华级的衣阿华和新泽西号的406mm火炮，逃出绞杀，最终只死了一头鬼子，另有3头鬼子重伤。
由于双方的交战距离太远（大约为34500），炮弹飞行的时间甚至多达50S。
所以如果交战双方是火炮对射，一心想逃还是做得到的。
但若是寻求击沉/击伤敌方，己方的机动不仅会使得敌方难以命中，己方的获取到的各种射击参数也都是错误的。
所以二战当中的炮战，几乎所有的战舰都会在一段时间内保持稳定的航速和航向。
这种情况，到了计算机更加成熟，测量仪器更加精准的时代将得以改变。
但这个时候，已经是导弹的天下了。
收到张容的命令，逸仙开始保持稳定的航速和航向斜向前进，以保证两侧舰装上的主炮能同时炮击。
轰～
伴随着轰鸣，炮弹飞射而出。
炮弹落入海水，激起高达30多米的水柱。
炮弹内的染料充分地释放出来，变成一团浓郁不化的烟雾，如同气球漂浮在海上。
逸仙开始纠正火控参数。
这些张容帮不上忙，舰娘终端传递过来的只有逸仙的视角和逸仙的声音，不包括各项数据。
舰装，就是装甲、火炮、动力、仪器、参谋、损管为一体的，强大而不可思议的东西啊。
此刻双方都在海面上高速地前进。
海王星以每座主炮每分钟10发的速度倾泻着炮弹。
怀特没让海王星使出全力，他想藏一手，等到距离足够，给张容一个惊喜。
但现在，怀特眉头紧皱。
“不对劲。”
海王星的火炮射击技术竟然比逸仙差。
怀特喃喃道：“张容和他的逸仙是中途进入学院的。”
他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逸仙有练度，甚至可能有实战经验。”
怀特压下心中的不安，开弓没有回头箭。
现在距离已经足够了，怀特决定不再保留实力。
“海王星，全速开炮！”
“全速开炮！”
轰轰轰！
炮弹突然密集起来。
前方仿佛出现了一座丛林，由一道道50多米的水柱组成。
天空有架齐柏林放飞的舰载机，携带的摄像头将这一幕壮观的景象拍摄下来，投送大屏幕上。
“这就是图纸舰的力量啊。”谢休感叹道。
“也不是所有的图纸舰都强。”庄汜说道，“真正强大的是她的主炮。”
这种射速太夸张了。
以至于已经有人在说：“不知道建造的时候，会不会出现海王星的主炮。我的舰娘也是皇家的，更换主炮很方便的吧。”
自从林炎建造失败，庄汜三人小团体已经分裂。
谢休希望张容输，这样可以证明自己选择皇家没错。
对于庄汜的反驳，他耸耸肩膀：“看起来逸仙这一场很难了。”
庄汜则希望张容能赢，虽然自己选择了白鹰，但不代表他否认张容和东煌：“我倒是觉得张容会赢。”
“哦？”谢休眉头一挑，“那不如赌一把？”
庄汜相信逸仙对抗赤城舰载机攻击时候的表现：“赌什么？一瓶水一顿饭之类的就不必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谢休舔舔干裂的嘴唇，“一枚心智魔方怎么样？”
庄汜惊讶赌注这么大：“你还真是相信怀特啊。”
谢休看向屏幕。
炮弹如同雨云一样，一步一步地接近逸仙。
逸仙打出一轮齐射的时候，海王星已经打出4轮齐射了。
而且谢休还注意到，海王星炮弹的散布界越来越小。
“不，我不是相信怀特。”
“我是相信QF Mark V/N5火炮。”
庄汜接下了这个赌注。
张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打赌，他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