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献上我的心脏
“严禁吵闹！”
金甲战士抄起手边长矛，矛尖划过一点寒芒，直指罗夏的鼻子，
在他眼中，罗夏嘴唇上下张合，似乎在默念什么咒语。
“哼，想用魔法？徒劳无功！”
这位金甲战士很是自信，他们身上的金色盔甲可不仅仅只是好看而已，其原料中加入了不少禁魔石碎粒。无论是初等还是高等魔法，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坐在右手边的领队有些不耐烦，他接受的命令是看管好牢笼里的人。
但既然是要‘看管’，只是看怎么怎么行？必要时候，也得好好管教一下！
领队也抄起长矛，对着前方劈过180°，空气一顿呜呜呜闷响，牢门前的空间如同被切成两半。
“开门。”他用狮子般沉闷的嗓音命令道。
可坐在最左边的那位战士，就像被拔掉了后背隐藏能源，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让你开门，瓦尔多！”
领队涨红脸，居然有金甲士兵敢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
等晚上交班之后，必须依照军纪，严格惩罚！
那位叫做瓦尔多的士兵，突然用手捂住脑袋。脸部皮肤全挤到鼻子上，扭成一张痛苦面具。
“好.....遵命.......队长！”
瓦尔多站起身子，提起长矛，跌跌撞撞朝牢房门口挪动。
罗夏见过他晕乎乎的脚步，知道献祭已经成功！
瓦尔多的大脑被强行刻写入一份契约：雇主是罗夏，而受雇者则是他自己。
脑内混杂着两份契约，不免产生巨大的逻辑冲突。
大脑为了能够继续正常运转，不得已屏蔽了部分记忆，让瓦尔多注重于当前的任务，不用考虑‘为什么自己会向两个雇主签订了两份契约’这条bug。
等到瓦尔多走到牢门前，准备掏出钥匙时。
“不，你不能开门。”
罗夏的古神低语穿过黄金头盔，钻入战士的耳朵里：
“......听命于我，皈依于我，成为我的信徒。”
瓦尔多瞳孔放大，无法抵抗这不可名状的魔音。
“遵命，罗夏大人，我愿意成为您的信徒。”
罗夏接着命令道：“然后，将你的心脏献祭于吾！”
“遵命，罗夏大人，我愿意献出心脏。”瓦尔多脑中一片空白，对于雇主的命令，无论有多离谱多不合逻辑，他只会回答‘是’。
.....
【祭品：灵魂×1，人类心脏×1】
视野里的黑字又向右延伸出一段。
罗夏的手指似乎捏到了一颗健康的心脏，咚！咚！咚！........在掌心里有规律的搏动。
瓦尔多的心脏，已经不再属于瓦尔多他自己了。
以年轻战士的心脏作为祭品，能兑换出的力量必定惊人！
罗夏小心将这份祭品收好，准备等千钧一发之际好好利用。
“瓦尔多！你在发什么呆？门呢？让你开门你聋了？”
队长的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他捏紧拳头，手套上的金属护片都承受不了如此狠重的握力，像薯片一样崩裂。
“站着不准动！吃下我这拳，然后好好反思！”
沙包大的拳头举到空中，冲着金甲士兵的脸准备砸下。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黑袍的随从小跑步闯入大厅，大喊：
“你们别打闹了，快带上雨父大人。伟大主教法尔克要在麦田旁的广场上，当众举行审判仪式！”
队长的拳头只差十公分就砸在瓦尔多的脸上，可他依然收起手，遵从命令：
“遵命，大人。我这就将你们的雨父带过来。”
纵使自己再有无限狂怒，只要接收到雇主的命令，也会停下一切事情，转过头立马执行！
队长扯下瓦尔多腰间的钥匙，一脚踹翻这晕头鸡，然后麻利地插入锁孔。牢房门咔一声脆响，缓缓打开。
“你就是雇主口中的雨父？立刻跟我们走，否则割掉你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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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克走到自己酒窖门前，蒸发出的空气满是酸味。
金甲军团的指挥官就站在他身边，从外面向酒窖里望去。
酒窖地上，漂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液体。精心酿制十多年的葡萄酒，混着肮脏的泥土和虫子的尸体，覆盖住酒窖的青石地板。
“慈父在上，原谅我的疏忽大意.....”
老头子杵紧拐杖，气得差点没站稳。
一个侍卫站在他的身后，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汇报：
“主教大人，看守酒窖的罗斯，还有亲卫队成员华生、波罗、奥马尔的尸体在麦田垛里找到。”
“十八个橡木桶被破坏，并且还在地上找到了七十八支碎裂的酒瓶。”
法尔克举起手掌有些不耐烦：
“那四个蠢货的尸体，我一早就看到了，不用你重复一遍！”
“我要知道的是武器库的情况，丢了多少东西？”
侍卫额头上渗出豆大汗珠，舌头开始打结:
“主主主主教大人......武器库，武器库还没清点出来。现在只知道的事情，就是刀剑、盾牌，还有弓箭箭矢，每一种都丢了几件。“
法尔克听后，嘴里嚼着几个字：“刀剑、盾牌，箭矢.......”
“看来，教会里可不单单只有间谍啊！”
这时，一个侍从顺着酒窖楼梯走上来，开始汇报里面的情况：
“主教大人，经我探测。并未有任何魔法使用的痕迹，也未见到术式转换的特征。估计......凶手很有可能受到了某种神圣力量的加持！”
“嗯，很好。”
法尔克微笑着点头，看来手下并不都是些废物，还是有几个带本事的。
等堕落金甲军团熟悉教会区域，就让饭桶们统统滚出去！
金甲军团的指挥官向侍从追问：
“是星辰神教么？我听说，欧陆最强的教派，经常会为了处决异端，而使用星神的力量。”
侍从回答道：“首先，欧陆最强的教派是我们圣父教团！”
“其次，不是，我的回答是否定的，星辰伪神的赐福有很明显的痕迹！”
“伪神的力量并不纯洁！如果间谍是用星辰伪神的力量，杀死四个守卫，那一定会留下浓烈的铁锈味！”
指挥官点点头，既然不是星辰之神，那又会是谁呢？
他看过尸体，每一个都是身材健壮的士兵，特别是所谓的亲卫队长，之前好像在某地的战场上见过！
不借助神的力量，短时间杀掉两人，又再控制剩下两人互相残杀，
能做到如此这般的幕后‘凶手’，绝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