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扭曲的人性

黄老太太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双眼圆睁，瞳孔中闪烁着一丝惊恐。

她的嘴角微微颤抖，仿佛想要再次开口狡辩，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的心跳加速，胸口传来的疼痛似乎变得更加剧烈，但这疼痛与其说是身体上的，不如说是心灵上的煎熬。

她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些警察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他们掌握的信息远比她想象的要全面。天然民宿，402房间……这些字眼像是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房。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地站在这些警察面前，所有的秘密、所有的阴谋都无处遁形。

“还没想起来呢，那我再提示你一下，你屋子的炕洞内藏着什么啊？”杨明一脸阴沉的看着黄老太太，声音空洞的说道。

黄老太太的的双手在这一刻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想要抓住什么来支撑自己，却发现身边空无一物。她的眼神变得慌乱，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一丝逃脱的缝隙。但她知道，这是徒劳的，她已经无处可逃。

“那是一盘录像带吧？”杨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低沉，更加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敲打在黄老太太的心上。她开始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与陈卓的密谋、对江璐的陷害、对孙翠芬的欺骗……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而她就是这个噩梦的始作俑者。她开始感到后悔，开始感到恐惧。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恐惧。

就在这时，孙朝阳一把拍向桌子，冷冷说道：“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要我把那盘录像带在你面前放出来？”

“啊！不要不要！”

黄老太太闻言，惊恐地挥手拒绝，仿佛那录像带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她不敢面对，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所做的一切被揭露，她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杨明微微眯着双眼，看着似乎还在挣扎的黄老太太，随即将那盘放在证物袋中录像带缓缓举起！

似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黄老太太此时再也忍受不住，开始拼命挣扎起身。

身后看守的民警一把将其按住，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

杨明见状，知道黄老太太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破碎，随即开口：“看来你都想起来了，可以说说了吧。”

黄老太太此时犹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呆呆地望着杨明二人，唉声地说出了实情：“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了这个。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

“你踏马还在狡辩，你害了自己的亲孙女你知道吗？你把她送到了一个畜生的床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似乎被戳破了心里最后一层窗户纸，黄老太太顿时崩溃痛哭。

“我只是想再压榨他最后一笔钱，但当我看到他的录像后，我财迷心窍，我想我能以此要挟他一辈子了，我……”

孙朝阳再也无法忍受，愤怒的站起身，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她是你孙女，是你亲人，你踏马就为了钱，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配做一个人了。”

似乎感觉语言上根本无法消除心中的怒火，孙朝阳随手拿过身边的东西便丢向了黄老太太。

就当孙朝阳准备离开桌前质问黄老太太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此时的孙翠芬披头散发，双眼通红，紧盯着坐在审讯桌旁的那个身影——她的母亲，黄钰。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但她浑然不觉，只是用尽全力地质问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你的亲孙女啊！”

审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满了沉重和压抑。

孙翠芬的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挣扎，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那个在自己曾经最落魄的时候给予她温暖和庇护的母亲，如今竟然会对她的女儿，她的亲孙女做出如此不可饶恕的事情。

她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她看着黄钰，那张曾经熟悉而亲切的脸庞，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怕。她想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可是面对这个曾经最亲近的人，她的心却又在隐隐作痛。

“啊！我要杀了你！”

孙翠芬的怒吼声划破了审讯室的沉寂，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猛地冲向黄老太太，意图用愤怒和悲痛来宣泄心中的不甘。

然而，杨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了孙翠芬的手臂，与那名看守的警察合力将她压制住，防止她在情绪的驱使下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随后杨明一脸疑惑地看向门外，只见王寰一脸怒意地与邹源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审讯室内的一切。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明白，这是王寰故意带着孙翠芬在隔壁监控室目睹了全程审讯后，才将她放过来的。

此时的孙翠芬呆呆地坐在墙角，双眼布满眼泪，无助地望着黄老太太，口中不断地低喃着：“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似乎是因为女儿如此对待自己，黄老太太此刻也像变了个人一样，顿时大吼道：“你们常年待在省城，什么时候想过我这个老太太，你爸死的那年，你回来过吗？

在省城混不下去了，你知道回来了，把你姐害死了，还把他的男人带回来了，你还是个人了！我这么做，怎么了？难道你做的就对吗？

和陈卓鬼混有了这么个孽种，死了不是更好！哈哈哈……”

黄老太太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戳破了所有的伪装和遮掩。两人再也没有什么顾忌，开始恶语相向，互相指责。

黄老太太似乎憋了好久的心里话，这一时间说出来后，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她不断地冷笑着，看着坐在地上一脸震惊又恐惧的孙翠芬，笑声更加放肆了。

杨明在一旁听着黄老太太的话，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线。

他心中暗自思量：“是孙翠芬害死的她的姐姐？江成旺是被孙翠芬撬来的？这老太太一开始就知道孙女不是江成旺的？看来这一件件事情背后恐怕有着极其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