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坦白局（求追读！！！）
沙耶是厄运之人？
看着床上面无表情的沙耶，里昂心里也没底。
短暂的相处并不能判断出来。
得日后观察具体情况，才能下定论。
就在这时候，又有一个少女小跑着冲进房间，跳到床上，参加到这场趴中。
“果然是你沙耶！”
来者正是刚从深渊上潜回来的波雅，一回到家就听到卧室里的动静，几天没洗过澡脏兮兮的身体直接扑到床上。
床板发出难绷的声音。
“我，我好像不能呼吸了……”奥莉小手连拍床板。
“好了，床要塌了。”
艾莎理智的把蕾妮和波雅揪了起来。
被压在中间的沙耶缓缓起身。
“先不要开心了！该干嘛干嘛，晚一点我们再在客厅聚一聚！”
有的事情还是需要五人一起来商量才能解决的。但在商量前，得把现在的情况处理好。
波雅进入浴室清洗身子。
沙耶和蕾妮去厨房做点食物给奥莉。
艾莎则陪着奥莉坐在客厅沙发上。
奥莉虽然是昏迷状态，但这些天都是能感知到外界情况的，自然知道是艾莎和蕾妮两人把自己背出来。
此刻，少女的情绪有些复杂，小嘴几次张开，欲言又止。
“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艾莎嘴角轻笑道。
厨房里，沙耶利用冰箱里的食材，在很短时间里煮出了一锅养胃粥。
粥熟了后，小手娴熟的切碎葱花，将其洒进热粥里面，然后用勺子搅拌一下，锅里传出香喷喷的味道。
在一旁还在切菜的蕾妮惊讶不已的看过去。
已经做好了？她才刚开始呢！
“沙耶…你什么时候做饭这么厉害了…？”
“当女仆的时候，要负责贵族的一日三餐，必须要会烹饪，所以什么料理都得学一点。”沙耶平静说着，将勺子递给蕾妮，“要尝尝味道吗？”
蕾妮咽了咽口水，小小吸了一口，激动的看向沙耶。
“好香！味道刚刚好。”
“是吗？”沙耶将勺子举到小嘴前，用嘴唇轻轻抿了抿：“有点淡……”
看来蕾妮喜欢吃咸一点的东西。
“你做的小菜呢？”
“正，正在做。”蕾妮连忙转过身。
不多时。
五人坐在餐桌四周，看着餐桌上热乎乎的粥与几道精致的小菜，都产生梦幻的感觉。
像死了以后团聚的画面……
盯着五胞胎，里昂也梦幻起来了，他感受到来自深渊之上的震撼。
如果奥莉不是福瑞，五人的头发长度也一样，有心扮演对方的话，五人不脱衣服，他完全认不出来谁是谁。
而且五个少女齿白唇红，杏脸桃腮，蛾眉皓齿，每一个单拿出来都是精致无暇的少女。
一眼盯真，鉴定完毕：模子太好。
看着身旁四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蛋，少女们内心百感交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一次五人坐在一起吃东西，是六岁的时候，在孤儿院的大饭堂里面，挤在一个小桌子上，如今已经过去十年多了……
最后还是波雅出声了。
少女笑嘻嘻的双手合十：“那我们开动啦？”
奥莉轻柔一笑：“嗯~闻着好香~”
波雅快速吃完一碗，震惊的看向沙耶：“味道好好！沙耶现在竟然是大厨吗？”
沙耶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不是…只是一个后厨而已……”
“但都做得很好吃嘛沙耶，连摆盘都有，除了那盘奇怪的豆芽有失水准。”艾莎尝了一口，眼睛发亮。几人的夸赞都不是假话，口味相当不错！
“那是我做的……”蕾妮嘴角抽搐。
这顿简单的晚餐持续了近两小时，在少女的聊天声中，五人都对彼此这些年的经历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里昂在一旁默默听着，也得出一个大概。
长女。艾莎。
被领主莫纳·卡兹收养后，当成护卫来培养，如今成为了领主护卫，一年后还会成为未来领主的小妾。
总结：混得不错。
次女。蕾妮。
坚持不愿意被人领养，从孤儿院偷跑出来后，一个人在酒馆里工作，给客人递啤酒，后来跑去探渊，遇到了他。
总结：无业游民。
三女。沙耶。
被贵族收养，后贵族落魄被卖出去，就开始了四处飘零的半流浪生活，像商品一样被人卖来卖去，每次被人收养，收养她的人都会出大问题，不是死了就是没了，在一年前被一个餐馆老板收养，如今在橡木园当后厨。
总结：人形灾难体。
四女。波雅。
被黑帮独眼帮的老大收养，后被黑帮专门培养成探渊家，如今成为了【羽翼】探渊家，但仍需要为黑帮效力，作为黑帮的探渊家，拿命为黑帮下渊寻找遗物。
总结：实力派探渊家。
五女。奥莉。
被从六层回来的探渊家哈迪斯收养，后来成为哈迪斯的实验小白鼠，体内被注入多种不明的深渊液体，如今变成一个像福瑞一样的怪物。
总结：凄惨的实验体。
“怎么感觉五胞胎都有点惨呢……”里昂内心感叹一声。
就算是混得不错的艾莎和波雅，实际上也只是领主和黑帮老大培养的一个随从而已，表面上风光，仍逃不出受人掌控的命运。
都各有难处，都惨兮兮的嗨~
五胞胎离开孤儿院后，各自走上了不同的命运道路。不过，孤儿的人生，基本上都是这种贯穿着悲剧的轨迹吧。
“对了，给沙耶也介绍一下吧。”
艾莎把里昂捧到台面上。
“来自深渊的埋人树，我的朋友，平时会动，也会说人话，沙耶你不用害怕，无害的。”
蕾妮咬牙切齿的看向艾莎。
“凭什么是你来介绍里昂啊。还有，他什么时候成你朋友了？”
沙耶面无表情的看里昂一眼，然后没了后续。
里昂觉得这少女表情也太少了，从见面到现在，那张脸蛋上就没露出过第二种表情。
晚餐结束，五姐妹坐到客厅里面。
要开始讨论真正重要的事情了。
众人看向奥莉，奥莉也犹豫起来。
“你该不会还想回到哈迪斯那里去吧？”艾莎小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
“奥莉，你是被哈迪斯洗脑了吗？”
奥莉摇了摇头。
“不是的。”
“还是说哈迪斯其实是一个帅大叔，你被他迷住了？”
蕾妮想了许久，也没想到奥莉为什么要留在哈迪斯身边，只能想到这个不切实际的方向。
奥莉小脸凝沉。
“你们有见过哈迪斯的真面目吗？”
众人摇摇头。
“深渊六层的诅咒是探渊者的身体会产生不可逆的异化，产生剧痛，丧失人性，变成一种畸形的怪物。哈迪斯从深渊六层上来后，受到深渊诅咒，变成了一个非人的生物。”
奥莉脸色凝重的看向众人。
“他全身都像被融化了一样，变成一摊肉块，一摊会动的肉块，没有了任何器官，也丧失了所有的知觉。本来他还会丧失人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保留下来了。”
四个少女脸色煞白。
“你是说，那副盔甲下面，是一团肉块在操控着？”
奥莉艰难的点了点头。
蕾妮这下子相信奥莉不是因为被哈迪斯迷住而想回去了。
她宁愿喜欢上一棵树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一摊肉块。
奥莉继续说话：“回到深渊上以后，他把自己装进盔甲里面，伪装自己的真实面目，并且向探渊者公会递交一个研究深渊生物的项目，开始生物实验。但他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所谓的分析深渊生物成分，制造有用药剂和工具……”
“那是什么……？”
“【寻找深渊的真相】。
哈迪斯说他已经发现了深渊的真相，只要能够验证他的猜测，那无论是深渊里的危险生物，还是深渊最底下的秘密，亦或者是深渊诅咒，都能迎刃而解。
到时候成百上千的探渊家都不会再因为深渊而丧失生命。
我，是验证他猜测最重要的一环……
哈迪斯将从深渊采集到的各种生物血液、植物体液注入到生物里面，观察它们的变化，一开始无一例外，都在实验里死去了。
后来，哈迪斯不断改进实验，提炼血清，实验体在实验里死亡的概率减少，但会发生变异，变成怪异的生物，丧失原本的意识。
艾莎你应该也留意到在哈迪斯宅邸附近活动的怪异生物，那些就是实验失败的生物，它们没有任何的目的，只会在草坪上钻洞，一直往地里钻。”
艾莎连连点头。
“随着实验的进展，哈迪斯开始在人类身上做实验，寻求新的突破。他收养了很多孤儿，也用一些精神病人作为实验体。”
“大多数实验体都在实验中死去，有的没有死去，但也发生变异，或者脑袋分裂成两半、没有了脑壳、脑浆暴露在外面但还能活着，或者体内的肋骨全部从皮肤里穿了出来，或者双手双脚都和躯干粘到了一起……”
奥莉说着，脑海联想到奥莉所说画面的四个少女和里昂都忍不住看向她，纷纷松一口气。
虽然现在的奥莉已经不像正常人类，但还是可可爱爱的。
看来奥莉属于幸运儿中的幸运儿了，没有像其他实验体一样变成彻底的怪物。
“有的实验体变异后几天就死了，有的能活很久，我是唯一一个在实验体里面，一直活着的人，直到现在…哈迪斯说我的血液很特殊，很难得……”
奥莉缓缓看向自己的姐妹，说出自己最担忧的事情。
“哈迪斯知道你们的存在。虽然他答应过我，只要我一直当他的实验体，他不会找你们当实验体。但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血液上肯定有共同点，如果我不回去，为了实验，哈迪斯一定会找上你们的。”
少女们沉默下来。
“这就是你一直愿意当实验体的原因吗？”
奥莉以微小幅度轻轻点头。
“这也算一种报答吧，报答哈迪斯这些年对我的收养…帮他实现他的梦想…”
“这算什么？”
这时，蕾妮突然生气的拍桌子起身。
“别轻描淡写的说这种话啊！这些年你成为哈迪斯的实验体，替他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他从你身上获得了这么多的实验成果，这已经算得上报答了！奥莉你倒是想一想你自己啊！说什么你是实现他梦想最重要的一环，倒是想一想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啊！为什么要为别人的梦想而活着！”
奥莉抬起脑袋，震惊的看向蕾妮。
她的梦想……
艾莎咬咬牙齿，也跟着站了起来。
“谁要你自作多情的想着我们啊！难道要你死了以后让我们一直记着我们欠你一个还不上的人情吗？！”
艾莎身边的双手逐渐握紧，小脸难受，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对不起…当时离开了你们…你们才会一个一个愿意接受别人的领养…奥莉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我…其实真正要赎罪的人，是我才对……”
蕾妮震惊的看向艾莎，难以相信这种话会从艾莎口里说出。
沙耶面无表情的脸看向奥莉：“我不想你死。”
“没错！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这一次绝对不能再离开了！”波雅认真的握住奥莉的小手，“奥莉，小时候你总是帮我们做各种事情，现在轮到我们帮你了啊！我们可是姐妹啊！”
“可…哈迪斯怎么办……”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对付他的。”艾莎眼眸冷冽：“只要我还活着，他就别想把你带走。”
奥莉愣了一下，恍惚间，仿佛在身边四人看到了小时候的影子，嘴角轻轻上扬。
“大家……嗯！”
里昂温馨的看着这一幕。
太棒了，少女间的坦白局~
甜甜甜！
虽然长达十年的时间各散一地，但血液间流淌的感情让五只少女在重逢之日，轻松消融所有的寒冰。
进入出谋划策时间。
“只要杀了哈迪斯，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艾莎已经产生了杀意。
“哈迪斯现在真的还能被杀死吗？”蕾妮疑惑。
“我也不知道……”奥莉也露出难说的表情。
“那只能躲起来吗？”波雅问道。
沙耶不吭声的看着众人。
“尝试寻找哈迪斯的弱点，看能不能杀死他。如果什么办法都不行，就把里昂交出去吧，它可是最难得的有人性的深渊埋人树，价值肯定比奥莉大。”
“哈？！把我交到一块肉手里什么的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