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章 如果回到过去,我想回到初四

想活在每一个自在的日子,但最开心的日子,于我而言很确凿,就是初中的最后一年。

我们那边实行的是五四制,小学五年初中四年。在稚嫩走向成熟的过渡年纪,有那么八九个铁哥们陪着,真好。

班里乱不乱,还得是我们说了算。说实话,每次调位,班主任最头疼的就是我们:

班里不到五十个人,怎么着都得有那么两三个人挨着。我们当中话痨者,即使是隔着过道+一张桌子也能开小差。

我是我们中上课最安分守己的,倒不是我是老实孩子,主要觉得老师讲课太吵,影响我说话,其次才是尊重、纪律之类的。

班主任以为我挺老实,加上我成绩没出来过班前三,对我也算是相当器重了,觉得我是我们中牵头的,寻思让我管好我的“小弟”们,哈哈。

这时候有人就得问了,作者你说中考前这一年最愉快,难道你们备考都没有压力吗?

确实是这样的。我们结局去向都基本注定了:我稳重高快班,还有俩仨重高,俩仨普高,一个职高。只有一个边缘生普高重高之间,后来去了普高。

所以我们几乎没什么好顾忌的,玩儿呗,反正该去哪都差不多了。

而且当时班级氛围相当幽默:我们都不学习,老实孩子有一半在认真学习,

另一半说难听点就是蠢,天天假努力,我们都当笑话看这一半人。

说他们蠢真没冤枉他们,每天装作拼尽全力,结果连相似三角形的证法都没记全。

最搞笑的一哥们儿,临中考前帮同桌复习合格考补考科目,结果成绩出来同桌上了普高,他那点分数去了个中专学男幼教。出成绩当天还闹离家出走来着。

那时候我每天的流程就是:

早晨到校,早自习欣赏狗政、祥子俩儿子迟到被班主任罚站。

(20年由于疫情取消了体育中考)大课间没有跑操,就上蹿下跳跟人打,偶尔被班主任逮住挨训。

中午去小饭桌吃饭,他家做饭是真的香,我、祥子、凯弟一起打扑克,总打不过祥。

下午回去,级部给尖子生开了个培优班,每天下午我们不在班里上课,集中在那讲课。(不留作业)我一般4节课只去待3节课,也混了3节课。班里太吵没法走神,而且班里老师喜欢点我名,不想被点。

最后一节我就回班里上自习(培优班还在讲课),把语数化作业写一写、照着答案抄一抄。英语课代表是狗政,打声招呼的事儿,我和另一个好大儿小黑是物理课代表,我“监守自盗”一下也不用写了。因此,我初四几乎晚上在家都不用写作业,净跟朋友五排上分。

下午五点多放学,出校门就是小卖部,三块钱就吃得舒舒服服的。

地沟油炸的饼一块一个(大小跟火烧差不多),炸鸡排也是一块一个。饼切成两片儿,鸡排夹在中间,刷上调料酱,撒孜然,不要辣,喷香喷香的。

吃完有些热,花一块钱买杯三无冰镇饮料,降降温,清清口,是琼浆玉液所不能及哉。

骑着电动车,醺风拂面,落日撒肩,回家了。

“吃饭啦!”老妈搁厨房喊着,油烟机盖不住她的声音。

“来咯”我从屋里蹿出,“今天做的啥呀这么香?炸肉啊,真好。”

“嘴角怎么有调料?是不是又吃路边摊了?炸肉都堵不上你的馋嘴。”

……

多年后我翻阅以前的回忆,后半段初中是少有的能让我称为自由且快乐的时光。

那时一切都还在,一切都还好,我再次体会到了“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的感觉。

作者正在努力码字中,去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