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仇恨的力量
白飞飞便是统御关外让人闻风丧胆的幽灵群鬼的幕后宫主。
事实上她以孤女形象前来中原,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很好奇,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竟能使他遗弃自己的母亲。
但她明白一点,哪怕如今统御幽灵群鬼的她,也未必是那对母子的对手,所以她选择一个看似曲折的方法,想要借机混入其中。
王怜花贪花之名,洛阳城内众所周知,所以这便是她的机会。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件事,她的确是如愿见到王怜花不假,但却被一个更为神秘的男子所破坏。
他的来历,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极为神秘,至于他的武功更是极其可怕,举手抬足间竟能让她身形生出束缚的错觉,
所以适才二人交手之中,她已近乎使出全身解数,但还是敌不过对方。
如此玄之又玄的武功,简直超越了她心中对于武学常识的印象。
“雪恨的交易?”
听到这里,白飞飞轻抿朱唇,似是有些意动。
没有人比她更为了解那个男人的势力,那个男人的武功,为此她这才卧薪尝胆,在关外重建了幽灵门。
杨虚彦淡淡道:“实不相瞒,我已与那位夫人达成了交易,正欲一同联手对付快活王!”
听到此处,白飞飞一双妙眸中似是多出一丝涟漪,显然已经有些心动。
且不论那对母子,单单只是眼前杨虚彦的武功,就足以比拟那个男人了。
若是得他们三人之力,那么复仇之日的确指日可待!
“好!”
明白了这一切,白飞飞也答应的异常果断。
杨虚彦道:“但姑娘还未听我说交易的东西?”
白飞飞突然仰首冷笑道:“只要能杀了那个男人,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哪怕包括我自己!”
话说道此处,白飞飞仙子般温柔的眼波,突然变得如同魔鬼般恶毒。
王怜花突然道:“我明白你这种滋味,因为只要是继承了那恶魔血液的人,都会明白你的感受!”
白飞飞狞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我们身子里流的究竟是同样的血……那正是恶魔的血,那血里是浸过百毒的。”
王怜花大笑道:“不错,这毒血本是他遗传下来的,不想现在却要毒死了他自己。”
熊猫儿瞧着他两人,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机伶伶打了个寒噤的他,不禁喃喃道:“这样的姐弟……这样的父子……莫非他们身子里流着的当真是恶魔的血?这样的血可真不能再遗传下去了。”
注视着这对疯狂的姐弟,杨虚彦却淡淡道:“事成之后,我只要昔年幽灵门的秘籍!”
“好,我答应你!”
白飞飞点点头。
“冷二爷,欧阳兄,得罪了!”
杨虚彦与王怜花对视一眼后,突然开口道。
冷二爷与欧阳喜二人眼露不解,但见下一刻杨虚彦屈指一弹,一缕指风便点中冷二先生身旁的苦海儿。
而王怜花则突然出手,点中欧阳喜的穴道。
熊猫儿见状不由怒道:“王怜花你这泼皮在干什么?”
换他怎么也猜不到王莲花居然身负武功,而且适才还对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欧阳喜出了手。
“猫兄勿扰,我与王兄不过是以防万一!”
杨虚彦挡住盛怒中的熊猫儿解释道。
熊猫儿眉头一皱,不解道:“杨兄这到底为了什么?”
杨虚彦淡淡道:“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对付的人,便是那位快活王!”
“快活王?”
冷二先生与熊猫儿一同失声道。
杨虚彦道:“不错,为了防止消息提前泄露,只能委屈欧阳兄与冷二先生的童子了!”
时值此刻,熊猫儿这才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王怜花,他怎么也想不到,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花花公子,居然是快活王的儿子。
王怜花语气冰冷道:“杨兄还是太仁慈了,若换做我定然要斩草除根!”似是不满杨虚彦的手下留情,在他看来只要二人联手,今日在场所有人都难以逃过一劫。
杨虚彦瞥了他一眼道,淡淡道:“我相信冷二先生与熊猫儿的为人!”
冷二先生闻言则叹息道:“原来如此!”
杨虚彦道:“还请先生暂且隐瞒向三位庄主隐瞒住这个消息!”
冷二先生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道:“我会的!”
一旦事情牵扯到快活王,任何谨慎都是必要的,他自然明白杨虚彦此举的重要性,因此并未提出任何异议。
同时余光扫过一旁同父异母的两姐弟,眼中满是感叹。
“宫主请!”
见到杨虚彦已经做出决定,王怜花心中纵有千般不甘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随后他便朝着白飞飞微笑道。
白飞飞默不作声,只是余光淡淡瞥过身后的杨虚彦,旋即便跟了上去。
在她们这对姐弟离去时,自然也带走快乐四使之一的司徒变,与受制于人的欧阳喜与苦孩儿二人。
目送她们离去后,冷二先生突然道:“仇恨的力量真是令人恐惧,它能让一个你熟悉的人变得极其陌生!”
杨虚彦闻言淡淡道:“但你不能否认,仇恨会让一个人迸发出可怕的力量,为了复仇,他们宁愿溺死在这片名为仇恨的大海之中!”
熊猫儿默然半晌,叹道:“我以前听人说过,世上唯一比爱更可怕的力量,就唯有仇恨,我现在总算已能明了这句话的意思。”
杨虚彦接口道:“不错,世上最伟大的力量,就是仇恨。”
熊猫儿苦笑道:“但愿你我以后不会拥有这种伟大的力量!”
杨虚彦与冷二先生闻言皆不由陷入沉默之中,或许他们二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记忆。
也不知过了多久,熊猫儿叹息一声,喃喃道:“这真是个不可猜测的女子,到现在为止,我真不知是应当爱她,还是应当恨她?也许……是该可怜她吧。”
“这样的女子,你可以恨她,怪她,骂她,但却不能怜悯,因为沉溺在仇恨当中人,唯独不需要怜悯!”
似是想到了什么的杨虚彦,目光瞥向厅外,语气复杂道。
“因为这是对于她最后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