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生意不成仁义在
马磊看着几个女孩装扮瞧着像是二十岁左右，可考虑到欧罗巴女人普遍早熟，实际年龄可能要小上几岁。
他对着几位不断回头打量他的女孩们微微一笑。
当她们回应并掩嘴偷笑时，马磊突然双眼上翻，只露出眼白，左手轻拉着眼角与嘴角，同时猛地伸出舌头。
这一系列动作——翻白眼、斜拉嘴角，吐舌——一气呵成，随即引起了几位小女孩的惊叫和哭泣。
“卡拉。”埃莉诺祖母，刚转身坐下，并没有看到马磊的恶作剧。
她看到女孩们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淑女风度，便自然地斥责起自己的小孙女。
“他，他…”卡拉指着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的马磊，又瞧见瞪眼的祖母，气愤地跺了跺脚，然后带着她的几位闺蜜快速离开了。
休姆船长和理查德·格斯里虽然看到了马磊的恶作剧，但他们现在就像是两个傀儡，只能按照马磊的吩咐行事，不敢对他有任何指责。
无关紧要的人离开后，马磊随意地坐在了老太太的对面。他从手中变出一杯乳白色的酒水，放在老太太面前的茶几上。
“试试这个。”马磊把酒杯推了过去。
老太太惊讶地端起酒杯，看向自己的儿子，理查德向她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她之前没有看到马磊和小孙女之间的互动，但注意到了理查德和休姆船长的不自然行为。这时见到马磊的神奇手段，她暗暗猜测，这两个人可能都受到了马磊的控制。
当她感受到玻璃酒杯传到手心的冷意时，心中一惊，仔细查看杯中。杯中漂浮着一块块透明水晶，她不确定地问道：“这是冰块吗？”
“没错！”马磊回答的同时，随手放了一杯点缀着坚果碎的奶茶在茶几上。
“这是魔术手法吗？”老太太没有轻易尝试，而是对马磊凭空变出东西的能力感到好奇。
理查德与休姆船长早已体会过他这一手的威胁，自然对他现在的小打小闹并不感到惊讶。
“在我们东方，这叫做戏法，不过我的这个有些许不同。”马磊看到老太太有些犹豫，便一边解释，一边拿起茶几上的酒杯，自己先分别尝了一口。
然后，他擦了擦嘴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太太微微一笑，对这位懂得察言观色、手法神奇的异族孙女婿产生了几分好感。
她拿起先前的酒杯，刚放到嘴边就嗅到了浓郁的酒香，她感到有些惊讶，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新式酒水入口柔和，带有一丝椰子的清香，更多的是微微的酸味和一点涩口，酒精度不高，甜度也恰到好处，非常适合女士。
老太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接着拿起第二杯坚果碎奶茶，先是小口品尝，然后又连同坚果碎大口喝下。
等了一会儿，她嚼碎了坚果碎并吞咽下去，脸上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来。
“磊，这就是你所说的生意吗？”老太太惊喜地问道，对马磊的称呼也变得亲昵起来。
她一向认为孙女埃莉诺的眼光不错，聪明且有头脑。这位孙女婿不仅带回了她的儿子，还给她带来了如此大的惊喜。
格斯里家族虽然在新世界美洲大陆上已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他们的根基尚浅，一直渴望获得一个爵位，跻身真正的上流社会。
老太太已经开始幻想，凭借这些新式酒水和茶饮，能够与英国国王乔治一世建立联系，进入宫廷。
然而，她看到马磊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她皱了皱眉，不明白马磊的意图。
看到老太太的表情，马磊知道她可能误解了，便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道：“美丽的女士，如果你要为这两款酒水和冰块的制作方法出价，你愿意出多少钱？”
没错，马磊打算直接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出售这些酒水配方和冰块制作方法，而不是寻求合作。
毕竟，这几样东西的制作方法并不复杂。冰块虽有局限，但另外两种酒饮，经过几次尝试，聪明的人们便能领悟其精髓。
同样，冰块也不能长途运输，他也没法时时刻刻盯着工人，自然很难做到保密。索性直接卖掉，换取一笔不菲的资金，提前充实一下系统。
“埃莉诺在拿骚的生活如何？她现在还好么？”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只是可怜她的mum了，哎！”
看着情绪变化自如的老太太，马磊心中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格斯里家族的实际掌舵人。
面对老太太试图打感情牌，马磊轻笑一声，手轻轻掠过两个杯子，将它们收入随身空间，随后掏出一根纸卷烟，走到烛火旁点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冷冷的道：“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儿子了，这些年来，他是否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老太太看着一旁沙发上，如同犯错小学生般端正坐着的理查德，再次叹息：“埃莉诺和她妈妈遭遇的事，是理查德对她们母女俩的亏欠。”
见到老太太和理查德的样子，马磊放弃了为埃莉诺出气的念头。现在的埃莉诺与他们已不在同一个世界，这些争执已无太大意义。
他站起身，走到休姆船长身边，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既然女士不愿谈生意，那我们就先聊聊其他事吧。”
在几人的目光聚焦下，马磊依旧从容不迫。他夹着点燃的纸卷烟，吸了一口，走到一旁，缓缓吐出烟圈。
他转过身，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休姆船长，“女士，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从拿骚来的。”
老太太皱着眉，微微点头，从马磊收回那两杯酒饮到他转变称呼。同时，她的儿子理查德与休姆船长，更是全程保持缄默，这让她意识到眼前之人似乎非比寻常。
“那么，让我们来谈谈由你们格斯里家族代替英国政府支付赎金，以赎回休姆船长和斯卡伯勒号上幸存的九十三名士兵一事。”
马磊站在吊灯烛火下，身影在他吐出的烟雾中显得朦胧，加上他此刻的无声大笑，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他这时的形象，让理查德和休姆船长想起了他们梦中的炼狱。两人坐在沙发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