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新型烤制卷烟
“马先生。”霍尼戈德船长指着中层船艏入口附近的一处隔间。
“霍尼戈德船长，你去忙你的吧！”马磊微笑着道。后续的事，他就不希望太多人介入了。
霍尼戈德船长微微点头，暗暗松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舱内，步伐略显轻快。他并不想踏入那闷热而腥臭的厨房，即便是巴洛太太，此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里面很热，你还是出去透透气吧！”马磊注意到巴洛太太的不适，轻声劝道。
他还未进入隔间，光是站在门外，都能感觉得到明显比周围热上许多。
“好的。”巴洛太太点点头，迅速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她此刻额头已经微微见汗，她也不愿让汗水破坏了自己在马磊心中的形象。
哗啦一声，厨房的门被马磊推开，一股清新的海风从另一侧的小孔中灌了进来，带来了一丝凉意。
“船长。”一个四五十岁的白胖大汉，手中拿着一把勺子，他先是愣了愣，接着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马磊轻轻点头，“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照看。”
“船长，我不累，这点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白胖的厨子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他下意识地认为马船长是来体验他们船员的生活。
“我要用一下炉火，你出去吹吹风吧！”马磊指着固定在地面甲板上，由石头搭建的简易炉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白胖的厨子把手中的勺子放在一旁，看了一眼锅中翻滚的肉块，便离开了厨房，但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在厨房外侧静静地等待。
他心里想着，自家这位东方船长或许只是来消磨时间，不久就会受不了这厨房的热浪。
海盗船不同于军舰与商船，船长还能享受加餐的待遇，海盗船上的生活简单而粗犷，船长与船员们同吃一口大锅饭。
此时，厨房里正炖煮着一锅猪肉，因为是刚出海，船上还能享受到新鲜的食材，也许仅仅过去一日，能吃的就只剩下咸鱼和肉干了。
不过，许多船只会在船舱底部养着几头母羊挤奶，或一些鸡下蛋，想要吃上鲜肉，也是完全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不养猪或者牛，没有良好的通风环境，那可是大家一起跟着遭罪。
马磊看着那清水煮猪肉，并没有太多食欲，他把烟叶沿着中间的叶脉扯下来，两张烟叶都如此操作，每片烟叶取下半片，然后放在炉壁外侧，慢慢烘制。
趁着等待的时间，马磊又细心地照看着锅中的猪肉。
因为烟叶是晒制过的，本身已经没什么水分，加上炉壁的温度难以控制，十来分钟后，成品并不尽如人意。
马磊并不气馁，这只是他的初次尝试，他知道最终还需要回到拿骚，慢慢研制出完美的成品。
他听见厨房附近的脚步声时不时响起，猜测厨子应该没有离去。他打开门看了看，发现厨子果真等在附近，对他微笑着道：“我忙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进来了。”
“好的，船长。”厨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可是一直担心炉火与锅中的肉块，迅速进入了厨房，一进门没有出现担忧的情况，反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但他并不懂得这种烹饪技法，诧异地打开了锅盖。
深色的小肉块与土豆一起炖煮在锅中，与格斯里酒馆出现的新式菜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还未加盐调味，等下你自己看着办。”马磊一边说着，一边在简易案台前忙碌着。
他把4条烟叶去杆后，裹成圆圈，然后手起刀落，嚓嚓嚓…四团细细的烟丝便出现在了案台上。
“啊…好的，谢谢船长。”白胖的厨子已经傻眼了，无论是锅中炖好的猪肉，还是马磊那精湛的刀功，都让他感到惊讶。
他只能将马磊的技艺归于超凡，安慰着自己。
马磊把四团烟丝分开，单独切碎后，装作抓在了手中，其实全收进了空间内。随即，他便离开了厨房，留下厨子在那里，对这位东方船长的技艺赞叹不已。
…
马磊刚步出大舱，便见到巴洛太太倚靠在船舷边，目光穿透波涛，凝视着远方的景象。
在大舱内，他目睹众多船员懒洋洋地躺在吊床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这让他放弃了立即找人尝试烤制纸卷烟的念头。
他轻步走到巴洛太太身旁，耳畔传来她轻哼的《斯卡布罗集市》旋律。
从她的歌声中，马磊猜测她或许在怀念着伦敦的往昔，于是轻声问道：“巴洛太太，你当初乘船来拿骚，耗费了多久的时光？”
巴洛太太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先是以一句反问打破沉默：“你忙完了吗？”随后，她陷入回忆，缓缓说道：“大约两个多月的光景。我们先是抵达了新大陆，之后经过一番周折，最终才来到了拿骚。”
马磊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想象那漫长的旅途，可能比他刚穿越时那艘西班牙商船上见到的海盗模样好不到哪里去。他轻叹道：“那定是一段难忘的记忆。”
前世他曾在暑假期间坐过绿皮火车，不知上限的站票，那三日两夜的记忆，兴许与这时期的远洋航行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巴洛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回忆起往昔的不易：“老实说，我那时在船上，即便生理期来临，也仅能以湿毛巾简单擦拭。”
她不由回忆起曾经的苦难，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想回去大英本土了。
马磊理解的点点头，刚刚他在厨房中，那一锅炖煮猪肉的水，他都没敢倒掉，只是换了一口锅继续弄。
远洋航行水的珍贵，是数倍于他目前所体验的。他甚至能够想象那些船员们如同臭虫一般，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那可真是受罪，”马磊凑到巴洛太太耳边，轻吐着热气，“刚刚我上船没多久，就已经感觉快要闷死了，还好你在船上。”
巴洛太太的思绪飞回昨日与他共度的时光，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轻笑道：“我也许久未曾离开过拿骚了。”
她自然明白马磊话中之意，可她始终是个未亡人，在人前还是需要避忌。
趁着天色尚早，马磊拉着巴洛太太回了船长室，准备同她打会儿扑克。
…
随着天色渐暗，海风也带来了些许凉意。
马磊看着巴洛太太脸上贴满纸条的滑稽模样，笑着放下手中新鲜出炉的简易纸牌，伸了个懒腰，“不玩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巴洛太太轻轻拨开遮挡视线的纸条，望着马磊那无聊至极的表情，她不甘心地反驳：“再来一局，我就不信，你真的一次都不会输。”
马磊摆了摆手，无奈的道：“别了，我认输，之前的赌注都不算数。”他心里清楚，与巴洛太太的这场游戏，毫无悬念。
他们刚才玩的是“开火车”，一种简单的纸牌游戏。起初，巴洛太太的运气确实不佳，连输数局。但随着赌注的增加，两人间的游戏也逐渐掺杂了些许私密的赌注。
拥有随身空间的马磊，在这场游戏中自然是所向披靡。
经过两小时的游戏，马磊感到有些反胃。扑克牌对他来说已失去了吸引力，尤其是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能玩的游戏种类实在有限。
他本想邀请霍尼戈德船长一同加入，但船长却提醒他，在规矩严格的船上，最好避免这类游戏，以免船员们热血上头，最终酿成悲剧。
迅速帮巴洛太太清理掉脸上的纸条后，她便去一旁清洗整理。
马磊利用刚刚用完的纸牌，直接对折裁开。很快，便出现十几张统一规格的小纸条，大约长5厘米、宽2厘米的尺寸。
接着，他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四团烟丝，开始精心卷制纸卷烟。完成后，他手中有几支混合了不同烟丝的卷烟，其余的则是单一口味。
一切准备就绪后，马磊打算前往大舱，与船员们共享晚餐。
“我就在船长室里待着吧！”巴洛太太选择留在船长室，作为船上唯一的女性，她不太好混在男人堆中。
马磊也没什么异议，微笑道：“等会儿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
“船长，霍尼戈德船长。”
“马先生，霍尼戈德船长。”
…
当马磊与霍尼戈德船长并肩步入大舱时，船员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们。一些反应敏捷的船员立刻意识到了称呼上的混淆，迅速改口以示区分。
“都坐下，尽情享用自己的食物，不必拘泥于礼节。”马磊挥手示意，他的笑容很温和。
马磊与霍尼戈德船长手中端着打好的食物，向一处空位走去。他的心中却思考起船上有多少船员们有抽烟的习惯，对于品评他的新式纸卷烟够不够人数。
“霍尼戈德船上吸烟的人多不多？”
霍尼戈德船长微微一愣，随即回答：“我也不太了解，这些船员中有许多我还只是刚刚接触。”
马磊听了他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刚刚组建的杂牌队伍：有来自安德洛玛刻号的老船员，有新加入的黑奴，还有霍尼戈德从皇家雄狮号带来的老伙计。
由于马磊的存在，船员们用餐时异常安静，没有一丝喧嚣，这与他们平时的粗犷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马磊观察到海盗们慢条斯理地吃着食物，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让他们感到拘束。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离开大舱，给他们更多的自由空间。
他忍受着猪肉中残留的膻味，大口地吃着自己的食物。他知道，这可能是因为预处理不够彻底，缺乏烧皮和焯水的步骤。
但他前世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养成了不浪费粮食的习惯。
吃完食物后，他从空间中取出了十几支刚刚卷制的新式纸卷烟，递给了正在用餐的霍尼戈德船长。
“霍尼戈德船长，这些卷烟是我刚刚制作的，等下请你分发给吸烟的船员们试试，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之后请告诉我结果。”
“当然，马先生。用餐结束后，我会立刻安排。”霍尼戈德船长迅速放下手中的餐盘，接过了马磊手中的纸卷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