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世纪:来自东方的贵族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8章 户外直播

“我和我丈夫原本很幸福,但生活在伦敦,幸福的生活常常是危险的,是人们根本不能容忍的。”

巴洛太太平静地诉说着过往:“托马斯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弗林特船长,他是托马斯最亲密的朋友。我丈夫托马斯去世后,为了我的安全,他坚持将我带到这里。”

“弗林特船长带你来的吗?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太明白。”兰伯里克牧师渴望了解更多。

“我刚才提到了,是弗林特船长拯救了我。至于其他的事情,你无需过多了解。”

巴洛太太似乎在兰伯里克牧师身上看到了她逝去丈夫的影子:“你为何来到此地?”

“我担心你的安全。”兰伯里克牧师不时看向别处的眼睛,让回答显得有些言不由衷。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似乎不太合适。”巴洛太太早已洞察了兰伯里克的内心。

她缓缓靠近,眼神中透露出炽热的光芒:“你来这里,牧师,并非仅仅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与我上床。”

兰伯里克面对巴洛太太毫不掩饰的眼神,心虚地往后退去,可他身后就是墙壁,慌乱的他差点摔倒。

马磊见天色还早,便准备前去巴洛太太庭院找理查德·格斯里聊聊,警告他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

好吧,别误会,虽然马磊也挺想见见那位熟女,但让他更感兴趣的还是在海象号上传播的关于她的传闻。

他也想要知道弗林特船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马磊骑着马,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巴洛太太的居所。

隔着巴洛太太庭院还有一定距离,他便注意到在庭院边缘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猫在了阴影中。

这让他不禁心生敬仰:这哥们耳朵是真好使,竟能在如此远的距离听墙角,实在是吾辈不及。

马磊对阴影中的哥们很是佩服,便想吓一吓他。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马,将缰绳系在树上,然后悄无声息地靠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马磊越来越惊讶,他发现,那个身影竟然与弗林特船长极为相似。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弗林特船长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庭院中的情景让他明白了一旁的弗林特船长为何会颤抖不已。

庭院走廊处,巴洛太太坐在走廊的石制护栏上。她身前站着一个身高约莫两米,穿着神职人员打扮的中年白人。

两人相互搂抱在一起,正宽衣解带。很快,她身前的男人缓慢地耸动起来,二人似乎已进行短兵相接。

马磊感觉到身旁的弗林特船长颤抖得越发厉害,便看了看他,好在他只是有点面红耳赤,并没有拔刀掏枪的举动。

“三下还是四下?”突然,马磊下意识地向一旁的弗林特船长小声问道。

因为刚才转身看向弗林特船长,并没有全程观看到直播。他再回头时,院中的“战事”已经暂时告一段落,这让他稍感遗憾。

他没想到这神职人员,看上去人高马大,办事却草草了事,三下五除二便结束了战斗。

因为场中比赛与弗林特船长息息相关,他太过投入观看“战况”,以至于血脉贲张,头晕脑胀,压根就没发现旁边的马磊。

当突然听到马磊的声音时,吓得弗林特船长猛抽一下,跌坐在地上。

这事搞得马磊怪不好意思的,他观看了别人媳妇儿现场直播,还把当事人给吓了一跳。

他带着些许歉意连忙上手去扶,搀扶着弗林特船长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临了,马磊想到白日里他给弗林特船长那封信件,他觉得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件事,他就不应该继续添油加醋,以免弗林特船长气急攻心气出个好歹。

又或者是巴洛太太被弗林特船长数罪并罚,导致什么严重后果。

想想这些,马磊觉得他受过的良好教育不允许他这般。

他下意识便使出妙手空空,右手从弗林特船长身上扫过,一封信件便进入了他随身空间。

马磊见弗林特船长咬着牙,浑身不停颤抖,生怕等下血溅到他身上,瞧了一眼院中似乎还在回味的二人。

他便果断地离开现场,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愤怒的浪潮淹没了弗林特船长的理智,他忽略了一切,甚至没有深究马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很快,院落再次响起了动静。

兰伯里克牧师矫健地翻上马背,而弗林特船长却紧贴庭院边缘的墙角,利用夜色中的阴影巧妙地隐藏自己,仿佛在躲避兰伯里克的视线。

当兰伯里克牧师最后望了一眼凝视夜空的巴洛太太,便策马急驰而去。

直到马蹄声渐行渐远,弗林特船长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面带铁青之色,步履沉重地走向院中。

弗林特船长一动,在远处的马磊微微撇嘴,随即悄无声息地返回庭院边缘。

原本他还以为会上演一出全武行。虽然兰伯里克牧师人高马大,但马磊押注肯定会选弗林特船长,毕竟刚才牧师可是刚刚哆嗦了一伙,战斗力必然直线下降。

此时,巴洛太太依旧坐在那处“涉事”的护栏上,依靠着柱子,享受着微风,凝望着夜空中的皎洁明月。

“咳咳!”弗林特船长清了清喉咙,打破了夜的宁静。

巴洛太太的神色微微一变,匆忙将敞开的衣襟拢紧,“你都看见了?”

弗林特船长几乎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马磊同样点点头,不是他故意偷看的。而是巴洛太太太过慷慨,毫不遮掩。月光之下,一对小乳鸽,一清二楚。

“我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托马斯的影子。”巴洛太太带着微笑,似乎在回忆往昔。

托马斯是谁?这个名字似乎与他们两人都有着不浅的关系。马磊轻抚下巴,心中暗自打算回去后问问,看有没有人认识。

“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弗林特船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不愿提及过往,不愿触及他们共同深爱之人——巴洛太太的丈夫,托马斯·汉密尔顿。

“你发了什么疯才会去写那种信?”弗林特船长并没有提起刚刚的事。

“我本想告诉你的。”巴洛太太不安的低下头,紧紧捏着衣襟。

弗林特船长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个东方少年发现了那封信,若非他直接交给了我,或者若别人先我一步看到,我的运气若稍有不测,那便是死路一条。”

他回想起刚才出现的马磊,心中猜测,马磊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为了寻找理查德。然而,由于突然发生的意外,为了避免自己与米兰达产生不必要的尴尬局面,他选择了提前离开。

弗林特船长脑海中出现一个念头:也许那东方少年与托马斯一样,是个真正的绅士吧!

“我很抱歉,你知道我不会有意让你置身于任何危险之中。”巴洛太太站起身,走到弗林特船长面前,深情地凝视着他,任由衣襟随风飘扬。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究竟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摧毁我们十年来辛苦建立的一切?还是仅仅为了羞辱我?”面对枕边人的背叛,弗林特船长满心疑问,他只想要个能接受的理由。

巴洛太太撩起随风飘荡的发丝,撇在耳后,语气淡然:“给你一条出路,让你获得自由。”

她的回答让弗林特船长回想起信中她对大英政府的恳求宽恕,这在他看来,不仅是对他的背叛,更是对他们深爱的托马斯·汉密尔顿的不忠。

弗林特船长情绪愈发激动:“出路?你忘了我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吗?他们从我们手中夺走了什么。”

“现在还重要吗?”巴洛太太的声音平静而淡漠。

“‘还重要吗?’”弗林特船长重复着她的话,语气中满是不信。

他难以置信,经历了那一切后,巴洛太太竟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

“如果没有未来,过去又有何重要?因为这里没有生活,没有快乐,没有爱。这里没有爱...”巴洛太太反复念叨着,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即将崩溃的绝望。

“你在说什么?”弗林特船长怒吼,紧抓着巴洛太太的双臂,“如果不是为了在这里拥有那一切,那我在外面的奋斗又是为了什么?”

“你为了让我们好好生活,就是去打仗?”巴洛太太在这荒凉之地度过了十年,早已磨灭了当初在伦敦的怒火。

“这两者是分不开的,亲爱的。”弗林特船长并不想与她过度争执,还在试图与她讲道理。

“不,你错了。我写那封信,就是要告诉你你错了。”巴洛太太却只想改变弗林特船长的观念,“在波士顿有生活,那里有快乐,有音乐,还有和平。”

“那扇门已经打开,我为你打开了它。我们不需要斗争,不需要流血,不需要牺牲。”

“那里需要承受的是难以承受的牺牲。”弗林特船长轻声诉说,试图让她理解自己的立场。

“就为了接受赦免一事?”巴洛太太作为女人,在她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道歉。”弗林特船长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

“道歉,你要向谁道歉?”巴洛太太似乎并不在意弗林特船长心中的苦楚。

“英格兰。”弗林特船长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个词。

他终于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彻底爆发:“他们夺走了我们的一切,然后称我为野兽。我签署赦免状的那一刻,我祈求赦免的那一刻,就等于向全世界承认他们是对的。”

“只有当我选择原谅他们时,这一切才算结束。”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冷冽如冰,“而不是他们来原谅我。”

“你所走的这条路,并不通往你想去的地方。”巴洛太太不愿将余生浪费在这里。

弗林特船长与她的沟通无果,转身便走。

巴洛太太仍试图用托马斯来动摇弗林特船长的执念:“如果他在这里,他一定会支持我。”

巴洛太太话音刚落,弗林特船长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庭院。

弗林特船长与大英政府之间的矛盾似乎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在马磊看来,无疑是一个可以巧妙利用的契机。毕竟有能力指挥大规模战舰的头领,还是极度稀少的。

巴洛太太似乎原本是个生活在繁华大城市的贵妇,在这里度过了十年,早已厌倦了简朴的生活。

她渴望着贵族般的生活,渴望着正常的社交。

马磊借着月光注视着庭院中的巴洛太太,又想到她身上可能还有不少鼻涕,摇了摇头,直接前往栓马地,他打算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