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杀一是为罪
哗啦——埃莉诺和烙印男斯科特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但斯科特随即又带上了房门。
马磊投向埃莉诺一个询问的眼神。
埃莉诺快步走到吧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布莱森想和我父亲单独谈话。”
“那看来是没得谈了。”马磊再次拿起酒杯，准备喝下第三杯。
埃莉诺嗅到了马磊口中的酒气，她一把夺过酒杯，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一向不喝酒的吗？”
“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点准备。“马磊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磊，你打算干什么？”斯科特焦急地询问。
马磊想起刚刚埃莉诺说的关于他的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斯科特，想想你的立场，记住我之前对你说的话。”
哗啦——房门再次被打开，布莱森大步走了出来，来到吧台，他先是看了看斯科特，然后对满怀期待的埃莉诺说道：“炮是你的了。走吧，海耶斯先生。”
说完，他转身就往酒馆外而去，理查德随后也出了办公室跟着来到吧台。
看着斯科特护送理查德离开，马磊对松了一口气的埃莉诺说道：“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什么？”埃莉诺惊讶地看着马磊。
马磊没有解释，他向着刚到酒馆外的胖汉詹姆斯而去。
埃莉诺的目光锁定在门外的詹姆斯身上，沉默了片刻。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急忙追了出去。
“詹姆斯，稍后我便会登上安德洛玛刻号。你带着船员们准备好，一旦你听到枪声，就立刻靠拢过来，准备接收。”马磊领着詹姆斯向码头走去，同时迅速地再次嘱咐道。
詹姆斯眉头紧皱，紧咬着牙关，坚定地答道：“明白了！”
虽然前几日马磊就与他们说过这事，没成想最终还是发生了。
“别担心。”马磊轻拍他的肩膀，然后撇下他，迅速向布莱森和海耶斯的方向奔去。
埃莉诺在后面姗姗来迟，当她追上詹姆斯时，马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一把抓住詹姆斯，一脸焦急地问道：“你们船长呢？”
“在前面。”詹姆斯边说边指向码头的方向。
“他有没有告诉你要去做什么？”埃莉诺继续追问。
“这个…”詹姆斯一时语塞，但随即想起了船长的安排，“格斯里小姐，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说完，他也迅速朝码头奔去。
…
“布莱森先生，请允许我跟随你们登船。这是格斯里小姐的安排。”马磊追上了布莱森船长，面无表情地说道。
“该死，她这是不相信我吗？”布莱森船长愤怒地咆哮。
马磊摊了摊手，示意与他无关。
“走吧！”布莱森船长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马磊跟随布莱森和海耶斯登上了小艇，他站在船尾，望着眼前的二人，不断为自己鼓劲。
当詹姆斯和埃莉诺到达码头时，马磊他们已经划出了一段距离。
詹姆斯毫不犹豫，立即让人去通知其余船员，准备按照计划行动。
埃莉诺这下哪里还不确定马磊打算干嘛，一双眸子里面，望着远去的小艇，满是担忧之色。
…
布莱森船长站在船艏，回首看到岸边的埃莉诺，再回过头时，目光变得冷冽。
他盯着越来越近的安德洛玛刻号，心中暗自盘算，一上船就要将这个东方小子捆绑起来，狠狠地教训一顿，以此来报复埃莉诺的轻蔑。
并暗暗的加上一句：嗯，东方小子的脸就别打了，完好的皮相才是好的商品。
布莱森船长计划着回到波士顿后，就将这个东方小子和船上的黑奴一起卖掉。
呜呜呜，就在布莱森船长准备登船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异样的声音。他本能地回头望去。
只见那个东方人的面孔苍白得可怕，宛如从地狱而来的使者，在他的视线中迅速放大。
突然，布莱森船长感到喉咙一甜，一股猩红液体从他的喉咙喷涌而出。他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
马磊无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沿着舷梯迅速攀爬。
现在是最紧要的关头，他必须在船上的人察觉到异常之前登船，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嗯？”安德洛玛刻号船舷边上的两个守卫，好像听见船下面传来什么动静，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趴在船舷上就往下望去。
另外一个却发现一个东方面孔登上了船，尽管心中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平复了情绪。
毕竟，在小艇靠近之前，他们已经确认过船上的人是布莱森船长与海耶斯，一共三个人。
马磊扫视一圈，甲板上并没有几人，船员们应该都在舱内休息。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啊，敌…”
“砰！”
爬在船舷边上查看那位守卫，刚想预警，便第一个领了盒饭。
马磊从空间中迅速取出燧发枪，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开枪、扔掉、再取、继续射击、再扔…短短十几秒，甲板上的几人已经全倒在了血泊之中，额头上赫然是血淋淋的黑洞。
不得不说马磊运气极好，竟然没有一把枪哑火。
马磊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快速地靠近尸体，开始了搜寻。
在他靠近第二具尸体时，马磊脚下不远处甲板上被射出一个弹坑，同时，主桅杆上的瞭望台上传来一声枪响。
马磊原本被酒精放大的神经也有些发麻，还好这人枪法不咋地，他借着刚捡起的枪，一发入魂，送走了瞭望台上的船员。
海面上，原本缓缓驶来的几艘大艇，在目睹了船上主桅上那突然坠落的身影后，纷纷加快了速度。
马磊搜寻到第三具尸体时，船舱内的船员们开始陆续涌出。
随后，中层甲板上人越来越多，逐渐有人开始往上层甲板巡视。
马磊空间中的燧发枪又多了四把，但他知道，是时候停止行动了。
他估算着，安德洛玛刻号的船员应该已经全部现身。
清了清嗓子，马磊从主桅后面出现，用冷漠的声音宣布：“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
话音未落，一个试图举起手中枪械的人额头上绽放出一朵血花。
马磊的右手保持着平举的姿势，手腕一翻，击发过后的枪械落地，而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待击发的燧发枪。
他继续说道：“选择不投降的，躺在甲板上的，就是你们的榜…”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两个胆大妄为的人倒下了。
“别总是打断我说话，这真的很不礼貌。”马磊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他试图用说话的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砰砰砰砰砰，又是接着连续的五声枪响，这次不再是燧发枪。
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但马磊本身身体素质极佳，加上妙手空空对双手的加成。
他这柯尔特M1873闪电五连发，当真是不亚于前世那些左轮比赛速射的冠军。
这五人是离得最远角落里的，他们打算偷偷溜回舱内，考虑到射速，马磊不得不使用奢侈的柯尔特枪。
这，完完全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安德洛玛刻号的船员们，除了最初在瞭望台偷袭的那个人外，其余的人皆没有出手的机会。
短短几十秒，就差不多死去十个同伴，这一刻，这位东方面孔之人，已经与他们脑海中的死神身形重叠在一起。
船员们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单方面杀戮，开始发出各种凄厉的叫声，有的跪地痛哭，有的放声尖叫。
“啊！”
“上帝，他就是魔鬼！”
“救命啊！”
“饶了我吧！”
…
就在这一刻，五六艘载满德墨忒耳号船员的大艇，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向安德洛玛刻号。
靠近后，他们听见，在一阵急促的枪声过后，安德洛玛刻号上爆发出恐慌到极致的绝望尖叫。
德墨忒耳号的船员们，保持着冷静，做着一如既往的战斗前准备。
刚一抵达安德洛玛刻号，他们便迅速而有序地攀登上船。
当他们的脚步踏上甲板，眼前一幕令他们终生难忘：四五十个壮硕的大汉，无一例外地双手抱头，跪倒在地，他们的目光中有的充满了恐惧，有的呆滞无神。
而在船舷边，他们的东方少年船长——马磊，正手持一件类似枪械的玩意，神情专注地操作着，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船长。”詹姆斯的声音带着一丝谄媚，走近马磊后，他脸上挂着阿谀的笑容。
马磊把玩着刚装填好子弹的柯尔特枪，没有抬头，声音中却比以往多出一种威严：“把他们全捆起来，清点一下船上的物资，然后送回到岸上。”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同冬日里的霜雪，令人不寒而栗。
“遵命，船长。“詹姆斯迅速回答，随即转身，准备组织船员执行。
不等詹姆斯下达指令，船员们已经积极地执行起马磊的命令。
他们自然也见到了躺在血泊之中，十几具无一不是额头开孔的尸体。
传闻果真不虚，真·百发百中！
当安德洛玛刻号上所有投降的人被捆绑完毕，马磊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的苍白被一抹淡淡的红晕所取代。
“詹姆斯，找个人先送我上岸。”马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十分的不适，脸颊异常发热，汗水浸湿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