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持续的生意
马磊带着胖汉詹姆斯来到楼下埃莉诺的办公室，他随手示意把房门带上。
“詹姆斯，”马磊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我让你们参与到厄卡德利马号的夺宝队伍中，我想你们应该会非常激动。”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是，我必须提前告知你，这次的行动并不一定能成。
但，即便如此，你们也必须随行，在茫茫大海上密切监视那两艘船，确保它们没有任何异常行为。
你，明白了吗？”
胖汉詹姆斯的眉头微微皱起，但他还是连连点头。
在他心中，马磊能让他们参与这次行动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信任和荣幸。
而马磊将行动的风险坦诚相告，更是体现了对他们的关心。
至于执行船长的命令，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更何况，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不能让游侠号和海象号出现任何闪失。
马磊满意地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詹姆斯识趣地紧随其后，并带上了房门。
离开办公室后，马磊来到吧台，向烙印男斯科特询问道：“斯科特，我们的仓库里有没有烟叶？”
斯科特虽然不解马磊为何会有此一问，但他并没有深究。
在他心中，现在的马磊和埃莉诺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体。
他没有迟疑地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马磊心中一喜。
他刚刚看到韦恩抽着叶卷烟，这让他想到了未来的国防建设工程。
在前世的老家，他见过许多人自己卷烟，考虑到便携性和其他因素，新型纸卷烟肯定会受到市场的热烈欢迎。
至于先前与埃莉诺开玩笑的丝袜奶茶，那个玩意局限性太大，只能供特定阶层，注定发不了大财。
…
格斯里仓库内，马磊向仓库的管理人员微微颔首：“维吉尔，能否将货物清单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马先生。”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白人男性，迅速从桌上拿起两本厚重的册子，递给了马磊。
马磊靠在那根不久前才修复好的柱子上，翻阅着手中的登记簿，逐页翻动一一浏览。
他不仅对烟叶感兴趣，更在寻找其他可能加工售卖的商品。
茶叶、丝绸、瓷器、各类香料——这些显然都是来自万里之遥的东方。
他的目光在“硝石”一词上停留，心中默默记下。
因素？他没想到，这玩意格斯里也有。
接着，他继续翻阅另一本册子。
玻璃、钟表、羊毛制品……这些商品映入眼帘。
铁器、烟草、木材、皮毛、蔗糖……玻璃的用途最为广泛，但马磊此时却无意探索化工品的奥秘。
回到仓库，马磊将登记簿轻轻放回桌上，再次向维吉尔询问：“维吉尔，我们目前仓库里是否还有硝石？”
维吉尔迅速翻阅着另外的登记簿，片刻后抬头望向马磊：“马先生，我们还有两桶。”
马磊笑着点点头，“带我去看看。”
维吉尔引领马磊穿过仓库，最终在第三间隔间的一个角落停下脚步。
“就是这两桶。”维吉尔指着两个紧靠在一起，外面被皮革包裹着的橡木桶。
“好，我现在需要一桶，另外一桶也留着，都记在我的账上。”
他现在在埃莉诺这里拥有一份稳定的薪资，记账领取对他而言并无不便。
维吉尔见马磊如此通情达理，也露出了笑容，点头回应。
马磊提起一个木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烟叶转化为纸卷烟的过程说不上复杂，只需要切成丝和定好规格裁剪纸张，小打小闹还行，想要铺开来做，还得需要大量人力物力。
之前，当马磊的目光落在“硝石”上时，他想到的并非是一硝二炭三硫磺，而是制冰的妙用。
没错，硝石制冰。
在华夏有着这种原始技法，但在这万里之遥的十八世纪可是稀罕事。
如果成功，这将成为真正的利器。无论是在加勒比海地区、欧罗巴大地，又或者是美洲大陆，冰的需求无疑是巨大的。
无论是男女老幼，达官贵人，或是平民百姓，在炎热的夏日，冰的清凉无疑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
格斯里酒馆的办公室内，马磊兴致冲冲的做着准备。
他先是准备了一个坚固的大铁盆，又准备了几个小巧精致的铜制酒杯。
他首先将清澈的凉白开倒入酒杯。这凉白开是他与后厨要求的，现在酒馆时常都会备有凉白开。
接着他在装了半盆水的铁盆中，加入硝石，并用勺子不停的搅拌，直至硝石完全溶解。
随后，他将这些酒杯轻轻放入铁盆中，覆上两层轻薄的纱布，便暂时将它们放置一旁，任其变化。
…
在去往拿骚堡垒的路上，两个小贩正推着装满他们所需生活物资的小车，边走边聊。
“你听说了吗？”其中一人神秘兮兮地八卦着。
“什么事？”另一人好奇地追问。
“据说，昨日格斯里小姐的父亲传来消息，他打算放弃在拿骚的贸易，退回波士顿。”
“真的吗？那我们岂不是要陷入困境？”
“好在，格斯里小姐似乎并不愿意就此放弃。听说她联合了劳伦斯船长、纳夫特船长、鉴宝师弗雷泽，还有霍尼戈德船长。”
“她这是打算做什么？”
“格斯里小姐打算自己组建贸易网络，继续经营。”
“哦，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可不是嘛。但你知道吗？听说霍尼戈德船长最初并不愿意答应。”
“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咳，咳。”
在前方引路的年轻人菲利普，一路听着两人的对话，终于忍不住打断二人的交谈。
他跟随本杰明·霍尼戈德多年，霍尼戈德船长在他心中一直是不可动摇的象征。
但最近，霍尼戈德船长的一些行为却让这些忠心的船员们开始感到困惑。
谣言就像种子，一旦落在肥沃的土壤上，就会吸收养分，不断生根发芽。
它们终将破土而出，成为无法忽视的存在。
…
在拿骚小镇的幽静深处，巴洛太太的庭院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巴洛太太，身着盛装，头上戴着一顶绣着蕾丝飘带的白色小帽，正独自坐在屋檐下的走廊上。
她面前摆放着一套精美的瓷器茶具，目光似乎穿透了它们，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很快，一位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的神职人员，身高约有两米，缓步走进庭院。
“巴洛太太。”兰伯里克牧师发现庭院中的巴洛太太，远远地便开始打招呼，声音中带着一丝热切。
走近后，他注意到巴洛太太身前的瓷器，误以为她已经有约，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抱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在等人吗？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巴洛太太被他的声音唤醒，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兰伯里克牧师，你已经连续几个月，每个礼拜三都来，我已经习惯了。今天，我特别为你准备了糕点。”
“对不起，看来我的到来给你带来了不少困惑。”兰伯里克牧师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
“那倒没有，我很期待和你聊聊。请坐。”早已在此呆够的巴洛太太，渴望着正常的社交。
与此同时，在房间内，埃莉诺的父亲理查德，听着房外动静，趁着看守打盹儿，开始在房中悄悄巡视，寻找可能的逃脱机会。
巴洛太太为兰伯里克牧师沏了一杯香浓的牛奶。兰伯里克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
“这是你本周的布道稿吗？”巴洛太太好奇地问道。
“你的见解总能让我豁然开朗。”兰伯里克牧师微笑着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恭维。
巴洛太太接过纸张，展开后，先是发现上面日期，自言自语地道：“已经复活节了吗？”
接着便开始朗读：“基督爱罪人，这份爱是他忍受痛苦的力量源泉。这是最真挚的爱，苦难中的大爱……”
她突然停下，似笑非笑的盯着兰伯里克牧师双眼：“这话，你真的相信吗？”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是上帝的福音真言。不是吗？”兰伯里克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想利用教义来定性。
巴洛太太却并不理会他的说辞，她优雅地为自己杯中添了一勺糖，然后念起了圣经中的雅歌：
“你的肚脐如圆杯，不缺调和的酒；你的腰如一堆麦子，周围有百合花。”
兰伯里克牧师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胸前，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巴洛太太继续念道：“你的身量好像棕树；你的两乳如同其上的果子，累累下垂。我要上这棕榈树，抓住树上的果子。”
她微微一笑，反驳道：“这些也是上帝的话语，真爱并不总是伴随着苦难。”
房间内的理查德·格斯里却不关心巴洛太太与兰伯里克的勾搭，他只想着，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帮着他逃离此处。
最终，查看一番后，他在大厅一处靠墙的木柜后，发现一张巴洛太太与另一个男人的肖像画。
理查德凝视着画中的人物半晌，脑中久远的记忆逐渐清晰。接着他便趁着没人发现，悄悄返回房间躺下。
躺在床上的理查德，心中却在计划着，如何利用画中人的信息逃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