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目标堡垒

众人散去，现场只留下埃莉诺与马磊。烙印男斯科特这时也上了二楼，进了阁楼。

马磊斜眼一瞥，淡淡地说道：“我们必须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霍尼戈德船长这次虽然勉强答应了，但他这样的人，一旦我们有所大动作，肯定会跳出来阻挠。”

斯科特看到埃莉诺点头，便忍不住插话：“但我们目前的经济状况，根本无法承担这笔庞大的开支。”

“斯科特，”马磊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你会出卖埃莉诺的利益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埃莉诺猛地转身，眼中闪烁不解的神色。

斯科特的眉头微蹙，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

马磊的话语直截了当：“你看重埃莉诺，我理解。但许多人总是以'这都是为你好'为旗号，做出让当事人十分痛恨的行为。”

他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因为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埃莉诺被马磊的话震惊了，她转过身，眼中满是纠结地望向斯科特。斯科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相信他。”埃莉诺轻声说道，她不想看到斯科特如此为难，便用这种方式为他解围。

“斯科特，”马磊见埃莉诺对斯科特没有保留，也就不再绕弯子，“那就把今天我对霍尼戈德船长的那番说辞，传播出去。”

马磊对霍尼戈德船长这样的老顽固早已见怪不怪；与他前世记忆中那些，港剧里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社团大佬形象完全契合。

他们在权力的宝座上时，总是傲慢自大，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然而一旦失去了权位，他们仍旧在幕后涌动着暗流，小动作不断。

人性皆是如此，无论是社团大佬还是霍尼戈德船长，他们在本质上并无二致。

斯科特眉头紧锁，一脸迷惑地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埃莉诺以一种古怪而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马磊，轻声问道：“你确定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本就聪慧的埃莉诺，她只是稍微沉思了一下，便洞悉了马磊话语背后的含义。

正如他之前所言，霍尼戈德船长早已远离了那片自由的海域，他的船员们也随着他退守到堡垒之中，虽然生活无忧，但与他们曾经肆无忌惮的掠夺生涯相比，无疑是天壤之别。

他们并非正规军，面对着无法再次获得的巨大财富，他们的内心肯定充满了矛盾和渴望。

大船队的情况更是如此，人心所向便是权力的风向标。一旦失去了船员们的信任，那船长的宝座也就如同风中残烛，难以为继。

马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他在拿骚经营多年，这既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软肋。是时候让这座城市换一换当家做主之人了。”

斯科特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埃莉诺和马磊的对话：“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不解。

埃莉诺耐心地将马磊之前对霍尼戈德船长的说辞一一解释给斯科特听，说完后，她又轻声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斯科特的震惊如同被雷击中，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马磊，声音颤抖：“什么？你这是打算推翻本杰明·霍尼戈德？你可知道他在这里统治了多久？”

马磊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想要把亲眼所见讲述出来：“权力滋生腐朽，腐朽注定会被时代淘汰，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同样顽固的斯科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这件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吧！”

马磊清楚，一旦这些话传出去，霍尼戈德船长迟早会怀疑到他与埃莉诺头上。

但他所希望的，只是让霍尼戈德船长无法将矛头直接指向他们，毕竟堡垒的炮火，随时都能覆盖到这座小镇。

埃莉诺静静地看着马磊，她的微笑中充满了对马磊的赞赏和信任。她对他的细致入微和机智应变，感到无比满意。

斯科特在一旁焦急万分，他担心马磊的行动会给埃莉诺带来麻烦，但他也明白，自己无力改变埃莉诺的决定。

…

出了阁楼，天色将黑。

马磊也熄了立马去办事的想法。人生大事，吃在他这里排在第一位。

俗语有云：“饱暖思淫欲”，不把肚子填饱，哪方面都没什么想法。

“船长，马船长！”就在这时，酒馆吧台处，肥硕的詹姆斯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见到马磊，便急切地迎上前来，手中紧握着一个小袋子。

吧台不远处，另有几个船员正大笑着，把目光投向马磊。

胖汉詹姆斯将手中的袋子递到马磊面前，脸上洋溢着笑容：“这次货物一共卖了600比索，这里是36比索。”

他与船员们处理完货物后，便四处打听马磊的事迹。原本只是好奇，但一打听之下，他们不禁感叹，仿佛是得到了上帝的指引。

马磊的英勇事迹在他们耳中传得神乎其神：

一人能战十女。

赤手空拳单挑游侠号。

面对蓄势待发的真枪实弹毫无畏惧。

东方贵族的身份，医术高超的医生。

这些强有力的名号，可以让他们船队的地位瞬间从二流跃升，与一流船队并排。

最关键的是，船长还是个医生，在这个年代，谁敢保证没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船长为自家船员看病，还需要收钱吗？

是以，船员们一致决定，按照最高的三份分成给马船长。

马磊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心中迅速计算出分成比例，笑着对詹姆斯点了点头。

然后，他从中取出一小半，大约十来枚比索：“这些钱，你拿去代我请船员们吃喝一顿。”

马磊深知“重金买马骨”的道理，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吝啬。虽然他有一个吸他血的大爹，但人际关系的维护同样重要。

他的目光，并不局限于眼前的得失。

还有一点不得不说，这个时期的银比索购买力极强。1比索足以购买2公斤新鲜牛肉，或者5升朗姆酒。

“谢谢船长，伙计们，马船长准备请大伙，大吃一顿。”胖汉詹姆斯连忙大笑着冲几个船员欢呼起来。

“谢谢船长！”

“多谢船长！”

吧台不远处的船员们纷纷举杯致意，大声欢呼。

大厅里的食客们皆是转头目视，纷纷打量起这位东方话题人物。

马磊冲他们摆摆手，笑着往后厨而去。

“磊，也许天生就是上位者。”吧台里的埃莉诺目光深邃，盯着马磊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

“磊的起点或许很高，但他流落至此，我只希望他不会连累到你。”斯科特忧心忡忡地看着埃莉诺。

他也暗暗去打探过马磊的身份信息，并暗自推断：他是东方来的顶级贵族，但在国家级斗争中破落，流亡海外。

这一番传言，还是海象号那位喜欢骠骑的军械士传播开来。其中有没有添油加醋，就不得而知。

埃莉诺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斯科特，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继续忙碌于自己的事务。

来到后厨，马磊巡视一番，发现缺锅少盆，酱料与香料也不齐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终，他打算改天去找铁铺打口铁锅，再把炒菜的技艺传与后厨。

主食他还能将就，但是没有蔬菜的饭食，偶尔一两顿还行，多来几次他是真受不了。

最终，马磊拍了两根黄瓜，用化开的蔗糖拌了份西红柿，又用黄油煎了几块牛排。

这时期的黄油还是贵族食品，是以埃莉诺的库存也不多，可马磊却不管这些，反正也不花他的钱。

忙碌一番，时间搭配得很合理，短短一刻钟，一份晚餐准备完毕。马磊端着晚餐出了厨房，快步向着大厅而去。

马磊把盘子放在吧台上，把两个碟子端给埃莉诺，笑着道：“试试。”说完，马磊也开始自己的用餐。

食物早已被马磊分成了两份，这欧罗巴的人已经习惯了分餐制，他也入乡随俗。

他对埃莉诺的无微不至，其实也不是因为喜欢上了她，只是马磊认为在这拿骚，以后他得要有一个代言人，而且是对他死心塌地的那一种。

现实不是网络，没有那么多纳头便拜与投怀送抱之人。真有的话，先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彦祖，又或者看看自己祖上是不是王公贵族，有什么是他们所需要的。

马磊对女人他打算用怀柔之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夜夜笙歌。对待海盗们，反倒简单，只要有强悍的实力，加上足够的物质诱惑，足以控制。

…

沙滩沉船废墟处，夜幕已至。

舵手拉克姆与韦恩船长刚抵达了这片荒凉之地。这里，除了那些被放逐和等待命运终结的可怜人，他们没有遇到任何神采奕奕的面孔。

他们在废墟中徘徊寻找一番，但依旧一无所获。韦恩船长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拉克姆，后者急忙辩解：“或许他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未到达。”

韦恩船长沉默不语，只是紧盯着拉克姆。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向废墟的边缘走去，拉克姆则急匆匆地跟在他身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又等待了许久，但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人影。韦恩船长冷眼盯着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拉克姆，你瞧瞧，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我们这也…”拉克姆正想说他们也没什么损失，摸在袋子上的手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慌忙把袋子取了下来，也不再管什么封印了，解开绳子，就往手上倒去，抖动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

不死心的他又把袋子倒提着，使劲往下抖动。

韦恩船长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立即发作，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拉克姆听到韦恩船长的冷哼，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他的声音颤抖：“一定是那个妓女麦克斯，在鉴宝之时趁机调换了袋子。”

他并没有怀疑鉴宝师弗雷泽，因为弗雷泽在此行业多年，一直以诚信著称，从未有过任何丑闻。

韦恩船长听到拉克姆的解释，没有多言，便快步离去，拉克姆则紧紧地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