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招募新兵
波隆的教学还在继续。
“埃德蒙，你应该知道七国军队的组成吧。”
埃德蒙点头，他知道七国领主的军队都是通过征召来的。征召的士兵必须自备干粮、武器，在预定的日期到达集结地点为领主作战，如果超出服役期，领主则需要为征召兵额外提供薪水。
这样做的好处是领主不用花太多钱去供养亲卫以外的军队，坏处就是如果敌人突然袭击，你没有足够的军队进行防。
波隆说道：“所以速度是关键，军队的辎重和道路的都会严重限制军队的行进速度，所以除非非常必要的军用物资，能不要的就不要，我们要快点赶到别人的领土，速度慢了等人家把粮食收割入库，征召完军队，就只能看到别人守着城墙直到老死。”
“这行军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除了跟着商队进行行军训练，一二一二的吹口哨行走，仔细观察路上环境并记录在书上，回去绘制成地图，再具体点的行军知识，埃德蒙就不知道了。
“想要快速行军，军粮就需要在当地征集，想要快速搜集粮食，最好能带上熟悉附近情况的向导。当地的流氓和无赖往往是最佳的人选，只要承诺事后把一些分给他们，他们就会把军队带往最富庶最容易抢……我的意思是指出容易搜寻粮食的地方。”
埃德蒙恍然大悟，波隆讲的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啊。他一边努力做着笔记一边听波隆继续传道授业。
就在这时，埃德蒙脑袋突然回想起自时候和小伙伴抢莱恩少爷赏下来的烤鸡的场景，说道：“分赃不均也是导致部队之间的敌视的重要原因。”
波隆十分欣慰，埃德蒙果然很有天赋，他说到点子上了：“很好，你既然问了，那我就把我多年的经验告诉你。”
“若是你手下的部队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征召兵，想要节约资金，那就要注意，不要直接给他们钱。而是应该把战利品中的金盆银杯才该可以发放给他们的。那些玩意够大，够唬人，但大不代表值钱。”
“而雇佣兵，除了黄金没有什么能打动他们，而且那些狡猾的混蛋经验丰富，更青眯于金龙、宝石、盔甲之类要么便于携带、要么能保命的战利品。”
“对于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骑士老爷，宝马、女人、爵位、土地、荣誉才是重点。特别是女人，一个够劲的烧货比你花几百金龙去打赏他们还要来得好。”
嗯……莱恩少爷曾经对我说过，爵位、土地、荣誉不止是只有那些骑士追求，这些也可以发挥出和黄金一样的效果……
“金子！黄黄的、发光的、宝贵的金子！……这东西，只这一点点儿，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尊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
至今埃德蒙还记得莱恩对他说的话。
埃德蒙还想再问下去，波隆却觉得够了，他看了看天色带埃德蒙回到堡垒，向莱恩汇报学习进度，直夸埃德蒙将来有前途，就算做不成后勤官出去做匪盗都能闯出一个名堂来。
次日上午，埃德蒙跟随莱恩来到招兵现场。
“进来三个人。”
三人入场，莱恩环视入场的三人，他们都身穿苦力标志性粗布短衣，半露臂膀，常年的重体力劳动让他们的皮肤粗糙黢黑，却又在提示众人，这幅身躯之下的力量随时会到达堪称恐怖的层次。
“说说你们的名字。”
“我叫卡尔。”
“我叫雷克斯。”
“我叫杰克。”
“介绍一下自己，谁先说。”
卡尔率先开口，“好的大人，我出生在三叉戟下游北边的一个叫索林的村子，家里人都被大水冲走了，为了讨口饭吃，我就四处流浪，一年前来到长安镇当工人糊口。”
卡尔说完朝一旁的雷克斯看了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雷克斯有些紧张，望了一眼杰克，见他没有先说的意思，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我叫雷克斯，来自母猪堡……”
“你来自母猪堡？”莱恩问道。
雷克斯被莱恩这一问慌了神，话都说不出了。
“平时的能耐都哪去儿了？”卡尔反手拍了雷克斯肩膀一巴掌然后对亚特赔笑道：“大人，这家伙打架可是一把好手，只是第一次见贵族，有点紧张。”
莱恩点头看着雷克斯，笑着道：“嗯！也是一个好家伙”。
母猪堡，这个叫雷克斯的家伙未来有用。
接着最后一人杰克也开始自我介绍，和前面两人一样，都是孤家寡人。也是，如果卡尔、雷克斯有家室的话，也不会去当四处找活干的工人。
莱恩把目光停在了卡尔身上，看得出来，卡尔是这三人的主心骨，“那么，卡尔，你和你的伙计们愿意加入我的队伍吗？”
“愿意，莱恩大人，我们厌倦了四处找活颠沛流离的生活。”卡尔说道。
莱恩点点头表示赞同并示意卡尔继续说下去。
卡尔得到肯定，底气足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我们想跟您去，但是我们要确认您说的话是否真实？”
吸引卡尔等人来当兵的，当然是莱恩在告示上写的优渥待遇，吃住全包，三十铜子一周的薪酬，战时翻倍，如果杀敌立功或是有缴获，还另有奖赏。
要知道，他们当工人一天工钱也就两个铜子。
“情理之中，没有什么需要原谅的。不过先说好，一旦吃了我的粮，拿了我的饷，就得把灵魂留给七神，把身躯卖给我。”莱恩说得很严肃。
三人转过头过低声讨论，然后都异口同声说道：“愿为大人效命”。
“这是契约书，印上你们的手印，然后你们就是我的兵了。”
莱恩招呼埃德蒙将契约书平展开放到卡尔几人面前。
雷克斯直接一巴掌拍上去，而卡尔则伸手拿起契约手看了看，然后赔笑着说道。。
“大人，您别见怪，其实我跟本看不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只是图个安心罢了。本来今天还有几个伙计想来，我没让，先来替他们看看。”
“放心，我招募士兵全凭自愿，不会强迫别人入伍。”
“那就好，莱恩大人，你看我现在就把兄弟们叫过来？”
莱恩心情愉快起来，今天的招募的新兵素质都很不错。
“埃德蒙，准备一些酒肉，等会给新加入的士兵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