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沙蛇之二
“既然喝不了酒那就喝杯茶吧。”
霍姆示意女奴隶给莱恩倒了满满一杯茶。
莱恩盯着茶，表情古怪。
这可不是普通的茶，而是月茶，是专门用来打胎的。
“莱恩先生怎么不喝？”霍姆笑道。
“我怕里面有里斯之泪和扼死者。”
话一出口，整个帐篷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莱恩把茶递给娜梅莉亚，她拿到茶一下就把茶连带着茶杯扔了出去。
茶杯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溅起了一片水花。
莱恩茶酒不进，霍姆的语气变得很不友好，不过他不是对莱恩而是对给莱恩倒酒倒茶的女奴隶说道：“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既然伺候不好莱恩先生，你就去死吧。”
女奴隶惊恐的跪在地上，不断乞求霍姆能饶她一命。
但这都无济于事，两个强壮的奴隶一个按住女奴隶，一个拔出刀。
女奴隶使劲挣扎，刀却离她的心口处越来越近。
“行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莱恩起身阻止那两人，接着对着霍姆说道：“香水的秘方，铁王座已经卖给了铁金库。”
霍姆一转笑脸，眼睛变成了好看的月牙状，示意放开那个女奴隶，笑眯眯的说道：“既然能卖给铁金库，也可以卖给里斯银行，我们愿意为铁王座提供资金。”
莱恩摇头：“铁金库已经向君临派出代表，他们希望这香水秘方在厄斯索斯只有一份。”
“但这也不是不能变通，不是吗？”
“铁王座不能失去铁金库，而我们从来就没有得到过里斯。”莱恩指向外面，“又或者你们不仅能打赢布拉佛斯还能让里斯的总督在取得胜利之前一直坐在那个位置。”
霍姆沉默不语，莱恩说的是事实，里斯从未战胜过布拉佛斯的海军，而总督中也有那么几任是铁金库扶持上位的。
因为得到香水秘方是里斯议会一致决定的，所以霍姆才能无视铁金库代表泰楚，邀请莱恩上船。
必须得到香水秘方，这是里斯上下给霍姆下的死命令。
莱恩起身，拍了拍衣服。
“如果霍姆先生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别呀，这可是里斯最豪华的船，莱恩先生可以在这里先逛逛，我们可以稍后再谈。”
莱恩指向还跪着的女奴隶，说道：“行，但我要她当我的向导。”
“好，相信莱恩先生很快就会需要我了。”
出了房间，波隆和登上船的士兵们还在原地。
波隆上前问道：“怎么样？”
“没谈拢，现在是中场休息，准备下一轮。你那边怎么样？”
波隆说他在船上看到了很多战士，“船上有五十个露出伤疤的男人在花费，也有五十个身强力壮的奴隶在一旁观看男人花费。”
“知道了，你也去加入他们吧，多套点信息来。”
安排完波隆，莱恩和娜梅莉亚开始逛起了游船，他们来到船舱第二层。
“那个胖子有点东西，你都做到这种地步，还能忍，不当太监可惜了。”娜梅莉亚一脸嘲讽，
而莱恩则是一脸无所谓：“商人嘛，谁能带他赚钱谁就是他的爹，特别是我这种有资本的人，他不敢威胁我，至少表面上的。”
这时，莱恩看到听到有房间一群人在里面谈论着什么，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充满里斯风味，便询问女奴隶他们是在干什么。
女奴隶介绍那是艺术家们的聚会。
里斯的贵族和平民都沉醉于奢靡之风，对交际花、艺术家和雕刻师的投入往往比对军事和战备上的金钱要多得多。
虽然这导致了里斯严重依赖雇佣兵，但也让里斯的艺术文化发展一直都在厄斯索斯大陆的前沿。
“有意思。”
莱恩决定上去听一听这些艺术家的事，一位穿着简朴是人正在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我来自科霍尔，是个演员，不过你们知道，科霍尔那里的打铁声永远比唱歌声要大，在被打扰无数次后，我忍无可忍，决定去厄斯索斯的沿海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欣赏我的剧团邀请我加入。”
“结果在上百次应聘失败和演了几个小角色后，我受够了，在一次看到奴隶主鞭打奴隶时，我获得了灵感，决定利用我老家科霍尔的技术，打造一些能让人产生快感的道具。”
那人拿出皮革和绳索组合的样品。
“你还可以让她或他带上面具，假装是个布拉佛斯人。”
“好主意。”
“我赞成。”
“太棒了。”
布拉佛斯每年都会举办为期十天的面具狂欢，所以那人的话得到了艺术家们狂热地响应着。
莱恩听着那人的讲述越听越不对味，不是说这些人都是艺术家么。
还有那个炫耀自己发明的科霍尔人，科霍尔的技术被你这么使用，真不怕那里的铁匠锤爆你的脑袋吗？
科霍尔人转身恭敬的说道：“你以为呢，女士？”
“艺术家”们把目光从聚会中心转向另一边。
那边坐着一个金发蓝眼的大美女，她身着丝绸礼裙，头上梳着女性贵族发型，随无珠宝装饰，但她羊脂玉般的肌肤比起珠宝更令人注目，加上极为傲人的身线，有种能激起男性想将她置于怀中好好保护的虔诚气质。
“哦？你们是在问我吗？”女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打杀杀多不好，大家坐下来静静的聊天不行吗？”
“特蕾妮！你怎么在这里？”娜梅莉亚似乎对女人出现在这里很惊讶。
“你不是和我们一起……”
名叫特蕾妮的女人打断娜梅莉亚的话说道：“姐姐，我坐的是海盗船，快是自然的。”
娜梅莉亚问道：“那你是怎么登上这艘船的。”
特雷妮摊开双手说道：“很简单呀，因为我足够漂亮而且学识渊博，自然就能收到邀请了。”
特雷妮把目光转向莱恩。
“你就是莱恩？长得还挺帅嘛，箭也射得很好，不错不错，很符合我的标准。”
莱恩语气平淡地说道：“在石阶列岛真的承蒙你的关照了。”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特雷妮起身，一伸手就有男人立即上前托着。
特雷妮走到莱恩面前说道：“可惜你没有喝下霍姆给你的酒，不然你这会已经死了。”
莱恩露出苦恼的表情，“是啊，我也有些后悔把月茶洒了，应该拿来喂给你才是。”
莱恩明白霍姆为什么给自己月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