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八爪蜘蛛
御前会议成员之一的情报总管是铁王座间谍组织的首脑，为国王收集整个维斯特洛以及狭海对岸其他地方的国王想要的任何情报。
自从坦格利安王朝第三位国王梅葛.坦格利安的妻子——潘托斯的泰安娜被任命为情报总管，这个位置就和阴暗、诡计、谋杀这些词共生了。
在维斯特洛人眼中，情报总管比首相还可怕得多。
瓦里斯虽然是历任情报总管中出身最低的，但不可否认，他也是历任情报总管中能力最出众的。
“河安家的莱恩是怎么知道潘托斯那边的情报的？”瓦里斯盯着从狭海对岸送来的一封信，眉头一皱。
这件事只有他和好友伊利里欧·摩帕提斯知道，甚至连被联姻的坦格利安家的兄妹俩都还不知道。
是小指头告诉莱恩的？
瓦里斯只能这样猜测，因为莱恩从未离开过封地，也没听说他组建过情报网，就算他知道坦格利安一定会回到维斯特洛夺回铁王座，又是怎么断定帮助坦格利安家的是多斯拉克人？
而且就算是瓦里斯也不能确定多斯拉克人是否会答应婚约，继而渡过狭海，远征维斯特洛，这些都是未知数。
信上说莱恩是为了准备接下来可能不会发生的战争而前去阿斯塔波购买无垢者。
这分明是放屁，这支无垢者军队不是为了对抗多斯拉克人，而是小指头在为内战做准备。
小指头，瓦里斯一直都对这位御前会议的同僚充满警惕，他能清楚的看到小指头有着不小的野心。
因为小指头的野心能为坦格利安的复国大业提供助力，所以瓦里斯能无视小指头的一系列举动，有的时候还会提供帮助。
让篡位者的统治分崩离析这件事上，瓦里斯和小指头都是同一战线的，这战线会一直持续到坦格利安家回归。
随着这封信到来的，还有铁金库的使者，他们希望能从王室手中买断香水的制作方法。
瓦里斯都没想到，莱恩竟然能为王室减免了对铁金库三分之一的债务。
宫廷上下都很满意，包括王后瑟曦，虽然王室都欠着兰尼斯特和铁金库钱，但在瑟曦眼中只要自己的儿子能登上王位，兰尼斯特的债务就跟没有似的完全不是问题。
兰尼斯特家的钱可以不还，但铁金库的钱是一定要还的，出于爱儿之心，她乐意看到王室的欠债减少。
作为经常与铁金库谈判的代表，这次财政大臣小指头成功从铁金库那里敲了一大笔钱财。
咱们的小指头带着铁金库代表去老君临八大胡同逛了一圈，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王室依然背着两百万金龙的债务，但铁金库会送给六位数金龙的礼物，同时愿意再为王室提供一笔无息贷款。
而王室付出的不过是三年内不能把香水制作方法交给厄斯索斯的其他城邦。
听起来有些不可理喻，铁金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慷慨了？
但瓦里斯知道，这是小指头向铁金库偷偷存钱一百万金龙的结果。
百万金龙，虽说占小指头财富中的很大一部分，但相比于接下来会得到的政治回报，这些就不值一提了。
国王劳勃和首相艾林都对莱恩和小指头高度赞赏。
据说首相艾林打算把劳勃的私生女中的其中一个嫁给莱恩。
随着莱恩和小指头在与铁金库的谈论中大放异彩，财政大臣的势力得到空前的增长，小指头在御前会议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莱恩已经和小指头结成一党，莱恩在外，小指头在内，而且小指头一直都在利用他的财力和影响力结交了许多盟友。
虽然都是些中小贵族、商人以及雇佣兵头子，但瓦里斯能够预想到，小指头将会成为君临城的第二大势力，不久的未来或许会左右七国的局势。
这又是一个变数，瓦里斯需要打探一下这个新联盟的信息。
还有一件事需要瓦里斯做决定，那就是莱恩在布拉佛斯的兵工厂改造了一艘战舰。
从布拉佛斯前往阿斯塔波必定会经过里斯。
里斯人会对莱恩下手，而莱恩对此做出的应对就是让自己的船上搭载着一位布拉佛斯的官员，里斯对此一无所知。
有布拉佛斯的掩护，里斯想从莱恩手中拿到香水秘方几乎不可能。
瓦里斯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里斯，让他们对此做好准备。
虽然瓦里斯出生于里斯，但他对里斯的观感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憎恶。
瓦里斯一出生就是奴隶，因为自己肥头大耳且光头的形象很适合当个小丑，他就被卖到戏班，跟着戏班来到密尔，又被卖给一个的巫师。
巫师用瓦里斯完成仪式后就把他抛弃了，瓦里斯就这样用自己的男性器官换取到了自由。
而得到自由的瓦里斯很快就在潘托斯结识了伊利里欧·摩帕提斯，他的人生际遇到这时才得到翻转。
如今，瓦里斯和伊利里欧各自成为了维斯特洛和厄斯索斯两块大陆的位高权重之人。
给莱恩旅途增加麻烦的不止有里斯，还有一个人对莱恩就很有兴趣。
那就是红毒蛇。
多恩一直都是坦格利安复国支持者，和瓦里斯自然有联系。
瓦里斯也是命名日的第二天才从红毒蛇写给他的信得知红毒蛇混进了多恩使者进贡礼物的队伍中。
藏得够深的。
莱恩肯定和红毒蛇在命名日那天产生了交集，在信中红毒蛇让瓦里斯时刻把莱恩的行踪报给他，自己的女儿“沙蛇”会去找他。
“沙蛇……”瓦里斯念出这个词，心想不知红毒蛇会派那位沙蛇前去。
对，红毒蛇确实会给莱恩找个处女。
可你难道以为那些不是处女的沙蛇在听到莱恩的要求会无动于衷？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们就不是红毒蛇的女儿了。
这对于莱恩来说就是场不公平的对决。
莱恩要是杀了红毒蛇的女儿，红毒蛇一定会找莱恩报仇。
而换作沙蛇杀了莱恩，红毒蛇则理所当然的认为莱恩没有通过她女儿的考验，死了活该。
很霸道，也很符合红毒蛇的作风。
瓦里斯略做思考，随后掏出纸币笔。
“就让我小小的任性赌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