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拜山头
莱恩跟着波隆走进二楼房间。小指头，现任赫伦堡伯爵正坐在靠椅上查阅文件，其中既有王室的债务账单又有这个月技院入账多少的账本。
这是莱恩第一次见小指头，他进门以后，小指头就像是见老朋友一般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是莱恩来了吗，真是年轻有为啊。能喝酒吗。”
仆人给莱恩送来了一杯青亭岛佳酿，但莱恩却没有接。
“抱歉，大人，我还小，喝不惯酒。”
说着莱恩朝着小指头深鞠一躬：“财相大人，我永远不敢忘记您对河安的帮助。若不是您，河安家还是一个即将灭绝的家族，改封、售卖香水，其中没有哪一件事没有您从中运作就不能成功，没有您也就没有莱恩.河安的今天......”
小指头根本没想到莱恩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呆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莱恩，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小指头说是这么说着，对莱恩的欣赏愈加倍增。
爽，真爽，原来被奉承会这么爽，看着一位伯爵在自己面前如此的谦卑，即使是位私生子，那也为爵爷不是，小指头别提有多么畅快了。
即使小指头贵为财政大臣，但还是有许多贵族对小指头感到不屑，认为一个靠女人上位和开技院的暴发户怎么能和他们这些传承悠久的家族相提並肩。
“莱恩，起来吧。”
小指头亲手将莱恩搀扶起身，莱恩这才顺势站真身体。
小指头和莱恩对视了一眼，不管莱恩的表现是真是假，此刻莱恩都已经表达出自己是小指头一派的人了。
小指头也很看重和莱恩的关系，不仅是技院生意需要莱恩的香水，而且还因为莱恩在贵族眼中的地位和自己类似，两者是天然的报团取暖的关系。
“来吧，坐下说。”小指头把莱恩引到了一旁的靠椅上坐下，开始与莱恩贴心交谈。
“第一次来君临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
“实话。”
“很臭。”
“哈哈哈哈，习惯就好。”
“来君临不好下榻吧，我带你去首相塔，相信莱莎会很喜欢你这个小弟弟的。”
“多谢大人。”
互相问候后，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莱恩开始拿出实际的东西给小指头。
莱恩给身后的波隆递了一个手势，波隆抱着箱子走了过来，然后向小指头说道:“财相大人，我的教头有些饥渴难耐了。”
“波隆我是知道的。”
“来人啊。”小指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老鸨推门走了进来，向小指头和莱恩微微点头致意。
小指头指着莱恩手中的铁箱子，“快，把波隆的老相好们找来，波隆一路赶来，肯定累坏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老鸨满脸堆笑地领着抱着箱子的波隆去找老相好。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给莱恩说。”小指头挥手示意外人离去。
众人离去后，小指头贴近莱恩，说道：“莱恩，你知道吗，最近宫里在流传一些流言。”
来了！
莱恩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对小指头说道：“请大人细说。”
小指头满意的点头，莱恩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会。
之前莱恩只是十二岁的小孩，但现在莱恩是十五岁的少年，达到引入小指头麾下的年龄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劳勃国王的三个孩子乔佛里、弥塞拉、托曼都和他们母亲一样，有着一头金发吧。”
“有所耳闻。”
“但据历代拜拉席恩家族和兰尼斯特家族的联姻所记载，凡是父亲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孩子的发色都是随父亲。”
“这……”莱恩吞了口唾沫，假装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一脸震惊的看着小指头。
“几年前红堡出了一件丑闻，那就是一个侍女爬上了国王的床榻，导致国王第二天没有及时参加乔佛里王子的命名日，导致乔佛里王子很失落，然后那个侍女就被秘密处理了，而王后也因此遭到国王冷落，那天过后，国王公然带着技女进入他的寝室。”
“那些技女都是你这家店里的？”莱恩听出了端倪。
“那是当然，君临城最好的姑娘都在我这里。”
“那你和王后为什么……？”
小指头看出了莱恩的不解，为什么王后瑟曦会和给国王拉皮条的自己交好。
“我认识一位医师，从国王叫技女入红堡开始，我就让那位医师给进入红堡的技女服用一种特殊药物，那种药物不会致命，但会让人短暂的失去生育能力。”
“不过有时我也没让技女服用药物，毕竟劳勃国王耕耘了那么久，却不见半点收获，时间久了会起疑心的。”
好家伙，小指头这是游走杂钢丝上啊。
“所以这件事一旦暴露，王后和你都脱不了关系。”
小指头用一种“你很聪明”的笑意看了一眼莱恩，“之后我向兰尼斯特家借了很多钱，王后对我的行为很满意。”
因为王室欠了兰尼斯特很多钱，再加上瑟曦王后是兰尼斯特，王后对王室的控制逐渐加强。
这会小指头不见得真正加入瑟曦一党，但他是乐意见到混乱的，瑟曦就是那个最大的混乱之源，而混乱是上升的阶梯。
“明智之举，对王国百利而无一害。”莱恩点头称是。
“对～”
“所以，大人说了这么多，你是想？”
“两年前，赫伦堡被正式封给了我，但相应的领地却被分割成几份，分给了其他人。”小指头的眼中浮起了一丝阴狠，好不容易得到赫伦堡，结果不但领地被分割，还要负责赫伦堡的高昂维护，到头来竟然是负资产！
“我那里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小指头平静地讲完一切，之后停顿了片刻。
“莱恩，今天你这些足以让你死一千次了。”小指头的脸上浮出笑意，直直地看着莱恩不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莱恩根本不相信小指头为了领地才找他入伙，肯定有其他原因。他的心里在不停跳动，这才是小指头，与生俱来的阴险狡诈，有着比他的聪明才智更庞大的是他的野心。
没想到自己真的与这位大反派站在了一起，不得不说命运弄人。
“大人，您需要我做什么？”莱恩的答案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