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南下
一群西境军官们在魔山治疗期间接过了指挥权。
他们震惊的看着统计出来的伤亡名单。
第一天白天打下来，西境军队损失了七百多步兵，其中有五百多人是弓箭手，而骑兵，则整整死了一个骑兵队的骑士，也就是134名骑士。
如此严重的损失让西境军官们不得不紧急火线提拔了一百名侍从为骑士，这样算下来他们还有九百多骑士。
可无论西境军官们怎样自己骗自己，算上之前死在无旗兄弟会手上的一百人，五千西境军队差不多去了五分之一，伤亡绝对可以说是惨重。
河安一方才死几个人！？
这场仗要是传出去，那西境军队的名声可就丢大了。
所以即使伤亡惨重，西境军官们还是决定咬牙打下去，不然以泰温的严酷，他们回去必死无疑。
营帐内，西境军官们首先一致通过将魔山送回泰温公爵那里的决定。
魔山太鲁莽了，准确的说是容易上头，死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因为魔山不顾伤亡下令强攻导致。
事后他还杀溃兵，这更一步打击了士气。
这场战败魔山要付主要责任。
但西境军官中没人敢对魔山说你付主要责任。
魔山现在还睡着了，军官们不敢叫醒他，反而让军中的医师给魔山灌大量罂粟花奶，让他时刻保持昏谁的，保证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少了个蛋而发疯砍人。
处理好魔山的事后，西境军官们在帐篷里讨论接下来该怎么打。
西境军队指挥官们已经意识到想要攻下渴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莱恩的军队也不是想象中的软柿子。
“不行，强冲敌人阵地是行不通的。”
说话的是现任西境军队指挥，一名来自福特家族的骑士，他名叫亨利。
亨利.福特指着刚刚画出来的绘有河安防御阵地布置的图纸说道：“你们看，敌人防御阵地和对岸的城镇相连，随时可以得到支援，强攻势必会付出惨痛代价。”
“而且敌人的第三道战壕完好无损，我们还是很难打，想把对面的全部三道战壕填满，需要我们所有人的尸体。”
“可眼下除了强攻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一名西境军官说道。
“可以派两千骑兵南下，看看有没有可以让战马通过的浅滩，神眼湖流向黑水河的支流这么长，肯定有渡口，实在不行就去黑水河那里征集船只渡河。”
亨利认为如果能同时攻击防御阵地和渴安，那么莱恩就会首尾不能相顾。
“晚点就晚点吧，总比失败好。”这句话是亨利咬牙说的，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最迟要在五天之内攻破渴安，然后北上到赫伦堡与泰温汇合。
现在看来，五天的时间基本不可能攻破莱恩固若金汤的防御。
西境军官们纷纷点头，认同指挥官的策略。
“还有，我们的补给不多了。”有人提醒指挥官，说道：“我们的补给都是补给队从路上的村庄中抢来的，如今他们都被无旗兄弟会干掉了，再过三天军队就没有粮食可吃了。”
“重新组织补给队，让他们到附近的村庄中抢粮食，顺便抓些人过来替士兵们填壕沟。”
“可无旗兄弟会……”
“那就多派点人。”亨利不耐烦道：“无旗兄弟会肯定和河安家有合作，那个莱恩就是想耗光我们的补给来让我们撤退，”
亨利抱怨魔山太急了，本来就没带补给，还不花时间搜刮粮草，率领军队直奔渴安，结果一头撞进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这里是莱恩的地盘，莱恩完全不用担心补给问题。
泰温处罚人是搞连坐的，这支军队要是败了，影响的是泰温全局的布局。
为了家族不遭殃，亨利必须要快点结束战斗。
亨利一拍桌案，对军官们说道：“我亲自率领一千五百骑兵南下寻找渡口，你们守好大营，另外再派人搜刮粮食和抓人，在这期间把没填完的战壕全部填了。”
“到时我们两面夹击，河安必破！”
“是。”西境军官们点头答应。
亨利连夜点起一千五百骑兵，趁着夜色出营地向南方进军。
就在西境营地不远处的一处密林，几双眼睛正盯着牵马走出营地门口的西境骑兵们。
“有骑兵南下了，快点向对岸发消息。”
十分钟后，随着几声“豌豆苞谷”叫声传递，守在河边的河安家士兵看到对岸有人拿着提灯一闪一闪的。
……
今天河安家打了一场大胜仗，所有士兵都在欢呼取得的重大战果。
除了不能饮酒，莱恩给予了参与战斗的士兵最大限度的食物供应，所有士兵都得到了一块热派精心烘焙的苹果派。
“莱恩大人。”
“好，很好，你今天杀了多少个敌人。”
“不多，我看了下，我用弩杀了五个人。”
“继续保持，说不定哪天你能把泰温的头射下来。”
莱恩走在士兵们吃饭的场地中间，不断有人向他致意。
除了出去和西境步兵拼的士兵死了十几个外，己方就没有人员伤亡了，反观西境一方，战场上躺满了西境士兵的尸体。
两相对比，所有士兵都开始坚信己方能在莱恩的带领下打败兰尼斯特。
这是个好的开头，士兵们的信心建立起来了。
信心会催生出勇气，勇气是一支强军必不可少之物。
“莱恩大人，对岸传来消息，西境军队有一部分骑兵出营地，往南边跑了。”一名士兵向莱恩走来说道。
“嗯，我知道了，通知埃德蒙，让他的车队准备好。”莱恩说道。
亨利以为自己的行动不会被莱恩发现，其实西境军队的一举一动都在莱恩的掌控之中。
河间地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亨利的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莱恩。
他也料到了西境军队在攻打防御阵地不成后会想着偷袭他的后方。
所以他早就让埃德蒙带着一部分战车去守最近的一个渡口了。
“把弩车装到船上，顺流而下，送到渡口。”
“幕布罩好了，要是让西境人看出什么端倪，我拿你们是问。”
“给贝里带句话，问他受到马铠了吗？”
“卡尔、雷克斯我不在期间，你们俩要守好阵地。”
一道道命令自莱恩口中说出，一场针对亨利率领的西境军队的网正在编织。
这支骑兵，莱恩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