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唉呦嘿，真不错
硕大的城门上刻着三个大字‘九河县’，顾名思义，因为有九条河流经此地，依河而建的县城也由此命名。容纳百万级人口的城墙巍峨的屹立在九河交汇处。正值当午，阳光照到城楼上，打出一成片阴影，更让这座大城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质。
高大的城墙下，来自废人谷的众人正在城门口排队接受检查。
肖席好奇的向前探出头，看到守城的人并没有进行搜身检查，甚至连进城的人都懒得多看一眼，只是让人站住一会儿，官兵们眼睛确盯着一张方桌上的物件，然后摆摆手让人过去，接着下一个。
“这是什么操作？”肖席越来越好奇，很想看清桌上是什么。
一会儿的功夫，轮到肖席接受检查，只见桌子上摆着五样东西，金、银、铜、玉石、纸质银票，在这方世界最值钱的五样东西。
老宅男恍然大悟，“好么，这是怕拥有相克技能的人入城啊。”
这时，一旁长官模样的人喊道：“他们是废人谷来的，让他们门口多站会儿，尤其是老头，按图找人，切莫放入城中。”
一个小吏快速掏出一副画像，开始盘查队伍里的老人。
肖席定睛望去，“晕，这不是村长大人的画像么，还画的这么写实。真是忽从梦中惊坐起，大佬竟是在我身边。”他现在都怀疑，当初什长来村里观察他不是为了什么‘文治武功’技能，而是怕再出一个化金为土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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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些为保卫财富勤恳工作的守门人，夫妻俩人和欧阳众人暂时分离，独自游览繁华的九河城。
九河城内，由九道环形内城构成，巧妙的将九道河分开、引水，组成了一个内城水网，战时既能起到防御作用，平时也能作为城内运输物流通道；每道内城都有九个方向的门，其中四个方向的城门走的是水路，只能行船，剩下的五个门可以走车马；九个方向的城门从最外道直通中心，形成九条主干道，道路两旁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甚是繁华。这种环纵相交又将城镇分成多个区块，不同区块自然也形成了不同功能，富人、穷人、商业、行政不同区域井井有条。
相比与前世蓝星，这里的古建筑普遍要高大一些，一般都是四五层，重要的建筑更是十几层高、百米长，甚是宏伟。房屋的冠冕都铺满了青色琉璃瓦片，屋顶飞檐曲线流畅，屋脊走兽错落有致。而门窗虽是木制，但是都镶嵌着玻璃。
“娘子，这是什么？”肖席惊讶的指着窗户上的玻璃问柳如烟。
“是玻璃，只有县城才有，咱们乡下自然没有。”
“谁造的？价格多少？”肖席急促的问道。
“当然是宝源监了，咱大夏的新鲜东西都是宝源监出的，主事直接掌管，里面的人品级都比咱们县老爷高。至于玻璃的价格，那是无价无市，衙门专供。”从肖席身后突然窜出个青年男子，颇为自得的说道。
“欧阳兄弟，你这是卖完粮棉了？”柳如烟嬉笑道。
年轻的欧阳笑嘻嘻地说：“那是自然，这次不辱使命，尤其没让棉商压价。那奸商说什么咱们的棉花放得太久，变得太硬拉不出丝，没法纺线。我一听，嘿，暗中使了神通，一下子就让棉花变软、变的更有任性。结果他就老老实实的按照市价买了咱们的棉花。”
“变软的神通就是你的技能？”肖席问道。“难怪，村长让你带队来卖棉花。”
“哥，你忘了，这自然是我的技能，可惜啊，只能让棉花、蚕丝变软，其他的都不行。”小伙无精打采的说。
“这其实也不是坏事。你一个光棍，幸亏没有让其他东西变软的能力，不然你就该找老大夫喝枸杞汤了。”肖席坏笑道。
欧阳一愣，过了一会儿骂道：“哥，你好坏。”一旁的柳如烟也掩面而笑。
正在几人大闹间，一群废人谷的姑娘走了过来，领头的一个拉住柳如烟的手，嬉笑道：“金莲姐，你就别缠着大郎了，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城里，我们要采买。刚才欧阳已经把大家钱都分好了，喏，这袋是你的。”说着就递过一袋子铜钱。
肖席听着这些称呼，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柳如烟接过袋子顺势往腰间一别，扭头对着肖席说道：“相公，你们随便逛逛，我和姐妹们去买些家用，明早咱们城门口坐车回村。”言必，高高兴兴的挽着胳膊随人群消失在街道尽头。
直到看不见柳如烟的背影，肖席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没给我钱啊，没钱我逛什么逛，难道要去城门口等你吗？”
“哥，嫂子真不错，给你留了私人空间，咱们可以快活快活了。”欧阳拽了一下肖席。
“你确定？刚也看到了，我身上可一分钱没有。”肖席摊开手。
“没事，没事，哥，你陪着我，酒水的钱我包了。走，走，去烟花巷，刚听人说，最近来了好多南方姑娘，说话的声音能酥死你。”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乱七八糟的事可不干。”肖席一脸正色的随欧阳奔赴烟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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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巷，就是九河城里唯一的娱乐街区，坐落在第三道环城，沿着第三道河两岸建造了各色的酒楼、茶馆、青楼。在大夏，民风开放，娱乐活动在城里非常丰富，没有什么太多的约束，一般人去个酒楼、茶馆都很普遍，而青楼经营的项目也很多，纯娱乐消费、吃喝泡澡、听曲看舞，也是没问题，
肖席二人来到烟花巷，首先被吸引的就是满街的小姐姐，和城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小姐姐在穿着上突出的是个轻薄，颜色更为艳丽，与村里村姑们上下两件的衣服不同，更是一水的城里人标配裙装。
欧阳的嘴角从一进烟花巷，就没有从耳根下来过，在一声声“大兄弟，您来了。”的莺莺燕燕中逐渐迷失。
忽然间，不远处一座高大的花楼门口，几个姑娘簇拥着一个小厮用力的招呼。
“怡红楼，黄金枕，十二时辰，从无休。各位大爷，本店举办诗香会，九河城头牌花魁领衔，以诗会友，共度良宵，千万不要错过。”
“哥，咱走吧，这种高档地方不是咱们能来的。”欧阳眼里流露着艳羡。
一想到自己那几句诗，肖席也无精打采的望了一眼怡红楼。
“你这两个乡下人，赶快走，这诗香会也是你们能来的？穷鬼。”见到徘徊在门口的肖席二人，小厮立刻换了副嘴脸。
欧阳听罢，身子腾地往小厮跟前窜去，被肖席一把拦住。
“开门都是客，你这样做生意，怡红楼再大也有倒了那天。人不可貌相，你这等势力眼，这诗香会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的做作之事。”肖席平淡的说道。
“对，肯定档次低。”欧阳一旁应和。
“你，你说谁档次低？”小厮感觉丢了面子，伸长脖子怒道。
肖席没有理睬，扭头拉着欧阳就要离开。
“这位老哥说的好，请慢走。”这时，从二楼的围栏上探出一个儒生打扮的公子。
“我平生最看不起那些狗仗人势东西，听老哥一席话颇为投缘，今天我请客，你们上来与我共饮。”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这乡下人就可客气了。”肖席故意把乡下人三个字提高音调。
说着，大步迈进怡红楼，气势逼的小厮和姑娘们不得不侧身让开。
怡红楼内，大堂明亮，红灯笼、红柱子让整个屋子喜气洋洋，中间一个宽阔的四方舞台，在台面上铺着红底金花的地毯。周围是茶座，二楼、三楼是雅间，而四楼到六楼都是包房。
迎面走来的姑娘们身材婀娜多姿、肤白貌美，前凸后翘，肖席心里默默评了等级——车模级。
欧阳小声叹道：“唉呦嘿，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