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余杭的雪

冬天，在任何地区皆有的季节，洁白是对雪的赞美，每个人都能从描述的雪景中浮想联翩，尤其是南方的沿海地区，我生在杭州，和朋友们一样很少看到书中所描绘的白茫茫，白皑皑的一片，我见过的雪屈指可数，这可能是我最怀念的。

第一场雪，是在小学四年级，我家遭到了恶劣的天气，台风、雪、冰雹在窗外无休止的冲击，猛攻着脆弱的窗户，窗户被冰雹击碎了，冰雹与雪乘机而入，我看到那冰雹犹如石球一样大，但是我看到雪时，我用手往外伸了一下，看到落在手上的白色粉末状的雪，我突然喊起来“妈！下雪了！妈！下雪了！”母亲拿了一个纸杯给我，说雪在南方可不多见，赶紧去接一下，接住了半杯的雪，我在客厅悠闲的玩雪，这场雪持续的时间很长，等我要上学，出门后，看到了白色的平地，厚厚的雪盖在了地上，我顿时高兴了起来，用脚多踩了几个印子，用手抓着地上的雪，将其往上抛出，营造出下雪的模样，可惜的是今天仍然需要前往学校，临走前非常不舍，我突然用手抓着雪，放进自己的嘴里，母亲见了连忙说“雪在地上不干净，有细菌的，别吃”可是雪早已入口即化，像喝水一样，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地上的雪已经在逐渐消融了，我觉得很可惜，但是母亲告诉我，来年同一时间的时候，又能看到那白色的雪了，我高兴应着母亲的话，因此，我与“雪”结缘了，以后每次遇到雪，我的反应总是比其他人更像一个小孩童，可是，我就是当时那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孩童啊。

北方的雪和南方的雪并不一样，北方能看见雪景的机会非常多，能打真正的雪仗、堆雪人，南方没有办法相比，南方的雪是一年一次的雪，但无例外的是每个人无论那个地区，都会在身体外面穿上属于自己的大棉袄与毛衣。母亲常常带我去山东潍坊玩，其中一次便是在那冬季，疫情之后也不常去了，山东潍坊那会儿的雪很厚，在屋顶上不是洁白的雪盖成一层层的就是一个个冰锥悬挂在屋檐上，冰锥如矛一般的尖，断的水管里面早已有了冰柱，我穿着靴子、毛织手套、毛织帽、羽绒服，我那般还是一个小孩子，我手里抓着雪，揉成一个雪球扔到我表哥的脑袋上，表哥哎呦了一声，然后同样以我的方式回敬我，雪路上的脚印并不均匀，因为有很多的孩子与我一样在此玩耍留下的足迹，姥爷家的猫狗不敢出门，只待在自己温暖的小窝，在山东潍坊的一个假期，我完成了在自己家从未有过的经历，玩的非常尽兴，待到赶集日时，人们在白雪中摆起了自己的小摊，有卖红枣糕、烧饼、小零食，也有卖自己织的毛衣，姥爷给了我20元，让我去买点自己喜欢吃的，我望着小店铺旁边的卖烤玉米烤红薯的摊，买了块烤红薯和5块钱的红枣糕，以及其他小零食回了家，等要坐火车时，大厅广播告知“由于受到大雪天气影响，班次XXXX将延迟发车”就这样又多等了一会，上车后，透过窗户，我再次看到了外面的雪景，是，我很喜欢雪，喜欢雪的程度不亚于对“雨”喜爱的程度，因为这是北方，不和南方一样少见，所以我并未多做停留。

第三次雪景是在中学校内，我当时坐在教室里安静的写作业，所有人和我一样专心致志的学习，突然外面有一个人大喊着“下雪了！下雪了快出来看看吧！”卡点和下课铃声同步，整个班的人顿时炸起来了，全部人冲出教室趴在外面的栏杆上欣赏外面的雪景，我并未和其他人一样的行为，我很缓慢的走，走到了走廊，在旁边捡起来一个碎冰，那块碎冰非常大，我很喜欢，但是我无法带回去，便不禁觉得非常遗憾，上课铃响起来了，所有人回到了教室，只有我依依不舍，仍在走廊望着雪景，我明白，雪越来越小了，下一次雪将会更加难得，只持续了一两天，所有人脸上充满着失望与愁眉苦脸，能再次下雪已经非常难得了。

距离我与雪最近的是今年2024年某月份的星期一，大概在7:30左右，一切都在老师安排下有序进行，小雪趁着我们目光都不在窗户上便悄然着下着，旁边的人喊“下雪了，老师，下雪了！”我转眼一看窗户外面已经小雪纷纷，很多人拿着相机拍下了这一幕，而我看到这个小雪时突然会想到以前的几场雪，不禁感叹，老师说“手机拿起来拍一下吧，下一次就很难再看见了”我反应过来之后找手机拍，但雪无情的没了，变为小雨，再由小雨变成了大雨，拍到雪的无一不惊喜，而拍到雨的人满脸懊恼，骂着雪为什么不持续久一点，手机放到手机箱后，我不禁再次回头看着那窗外，祈求雪能不能重现一次，然而天气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我当时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说“没有拍到这次的雪景，真是太可惜了”实际在心中非常的悲伤，因为我第一次没有记录雪的足迹照片，我在三楼看到一楼的池塘的池水早已变成的冰，我15:50下去了，别人用手拿着棍子，用棍子敲击着池的冰面，打碎成碎冰，用手捞着冰，但得俯下身体，放到掌中，他们将一小块的冰块放到我手中，顿时感觉手掌心冰冰凉，但不至于冻伤，但已经非常冻了，我只能把冰从右手翻到左手，以用来减少右手的冰冻感，那会儿的我没有像如今回忆过，但我仍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且写下来了。

树在春季安静的生长，树叶在秋季便会慢慢的凋落，在以往冬季，树枝上会有一条线的雪沿着树枝而分布，上面的树叶早已脱落下来，成为了冬季特有的风景线，我悲伤，我难过，我非常的悲伤，冬季早已不是我朝思暮想的，雪景也慢慢变少了，雪陪伴我的时间是断断续续的，完整的只有在少年时。

在诗中描述雪的有：“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冻云宵遍岭，素雪晓凝华”“雪纷纷，掩重门，不由人不断魂，瘦损江梅韵”等，而在诗句中的雪景，我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看到的，而下次的雪景何时出现，成了我念念不忘的话题了，我和雪的缘分不会随意的消失，我相信，我终将与雪再次相逢，来补上那时的遗憾，我很喜欢雪，但是我不会语言表达，我只会用书面，利用所学的词汇来进行一个描述。

南方的冬与北方的冬不一样，北方的雪每年皆有已成习惯，而南方的雪早已很难出现，一年一次的雪景，我不仅仅羡慕北方的物价，更多的是北方的雪景，我明白我早已回不到以前了，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时光机，只有无尽流逝的时间，假如能交换，我愿意用我一生来换取那余杭难以见面的雪，我喜欢雪。

2024.11.20晚

在校内